喬西神淡了淡，冷冷地問：“是嗎？既然我只是一條蟲子，你又是為什麼，一定要跑來跟我這條蟲子道歉呢？”

“那還不是因為，你又對封三爺用了什麼低賤的手段！”衛哲咬牙切齒地沖過來，跑到喬西邊，手死死鉗住的臉頰，著直視自己，“你以為我看得起你，你以為我愿意跟你這種人道歉？我告訴你，識相的就快點兒跟封三爺說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要不然，我非得弄死你！”

原本被石川打過一掌的地方，又被衛哲這樣狠狠了一把。

喬西痛得一個激靈，手想要打開衛哲的手：“你松開！”

衛哲沒提防，手直接被打開了。

喬西冷眼看著他：“你害怕的不是我，是封霆川。要不是封霆川著你低頭，你本就不會來向我道歉。”

“那又如何？”衛哲一愣，有點惱怒，“我警告你，喬西。我能跟你道歉，已經是你祖墳冒青煙。你不要不識抬舉！”

喬西涼薄地笑：“衛哲你別忘了，你費盡心思、不惜像條狗一樣也要討好的安靜，現在也是喬家的人。我祖墳冒青煙，不就是祖墳冒青煙嗎？”

“你！”

衛哲頓時啞然。

“我再說最后一遍，這個道歉，我不接。”喬西冷冷地瞥了衛哲一眼，轉頭招呼陳姐，“陳姐，我不想再看見衛了。麻煩你把他請走吧。”

“哎，好。”

陳姐也是剛知道，衛哲居然得罪封霆川得罪得這麼狠。也是唯恐讓封霆川不悅，麻利地答應一聲，招呼保安：“你們來一趟，把衛爺帶走。”

“你敢！”衛哲大怒，“你居然敢這麼對我？別忘了，我可是這里的客人——”

陳姐客氣地微笑了下，表里卻是遮掩不住的輕視：“衛爺，您就別鬧了。”

喬西冷漠地看著衛哲的背影。良久，微微勾。

這個衛哲，未免也太稚了。

既然喬西能在一夜之間，從海城的最頂端跌下來，墜落一個什麼都不是、地位連乞丐都不如、人人都可以唾罵的人。

那麼，衛哲憑什麼覺得，他可以一直靠著別人上位？就憑他討好的人是安靜？就憑安靜看上去溫溫的，看上去是會為他承擔責任的子？

呵，活該衛哲會落得這個下場。他就算死得再慘十倍，也是活該！

“陳姐，我去賣酒。”

喬西冷冷淡淡地站起來，沖陳姐點了點頭，轉就走。

“行，你去吧。”陳姐嗯了一聲，順便囑咐喬西，“衛這件事是特例，我不跟你計較。往后，你可別再跟別人這樣了啊！”

“陳姐你放心，我不會。”喬西微微勾了勾，一語雙關，“我已經學聰明了。”

“你能放聰明，那是最好的。”陳姐對喬西的表態很滿意，走過來拍了拍喬西的肩膀，“其實，你以前就是心高氣傲了。待在這里賣賣酒，陪陪客人喝酒劃拳，對你來說也不一定是壞事。等以后封三爺忘了你這個人，你的日子也就清靜下來了。要是你能放下段，好好討好安小姐，你的日子就更安逸了！”

“……”

喬西沒說話，臉淡了下來。

沖陳姐漫不經心地扯了扯角，直接離開。

走出房間，喬西如釋重負，重重松了口氣。

想想剛才陳姐對的勸告，喬西淡漠揚。

討好安靜？這樣的事，一輩子都不會去做。

現在要做的事，比不要臉面地討好安靜，要重要得多。

這天，喬西連著翻了幾個臺。雖然心不在焉，但賣酒的績相當不錯。

喬西長得很，是可以恃靚行兇的那種。即使知道的過往不清不楚，有著種種復雜的況。只要能得到幾個好臉，多數人還是愿意為的酒買單。

沒過多長時間，喬西就賣出了幾單酒，完了今天的業績指標。

只要指標完，陳姐就不會再來找的麻煩。

喬西松了口氣，從最后一個包廂里離開，便從監控死角一路往外挪，神不知鬼不覺地往外走去。

……

另一邊。

衛哲像喪家之犬一樣，被幾個虎背熊腰的保安，從闌珊閣里攆了出來。

“放開我！”來到門外，衛哲還不死心，拼了命的要往里鉆，“喬西那個賤人！你們休想維護……”

幾個保安對視一眼， 眼里都浮現了厭惡。

帶頭的保安直接上前一步，一把推開衛哲。

衛哲被推得倒在地上，一口氣上不來，險些暈厥過去。

“衛。”保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神態輕蔑，“以前呢，您在闌珊閣是客人。您想來，我們歡迎您！但是現在，您已經不這里的歡迎了。您還是趕快收拾一下，趕快回衛家去吧！”

“沒錯，衛。”另一個保安也點頭，神間難掩對衛哲的嘲笑，“衛，我要是您，我就趁早離開這里，回衛家去看看。畢竟，您要是回衛家一趟，說不定還能找到讓衛家晚點破產，或者破產之后多保留一點財產的法子呢！”

說著說著，保安們一個個都樂不可支。

幾乎每個人的骨子里，都藏著對富人的惡意。

好不容易逮到一個能好好嘲笑衛哲一番的機會，這群保安當然不會放過。

衛哲控制不住地大吼出聲：“你們說夠了沒？”

保安們哄笑離開。

衛哲臉漲得通紅，拳頭了又松。

他很想把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暴打一通。可是，他現在顯然沒有這樣做的底氣……

就連一個低三下四的保安，都知道衛家要垮了。可見，衛家現在是真的風雨飄搖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沒能應付好安靜這件事的緣故。要想保住衛家，他就必須得找到安靜，再去問問這件事該怎麼辦才行！

衛哲一狠心一咬牙，連車子都沒上，扭頭往喬家跑去。

十幾分鐘后，衛哲著氣，來到了喬家門口。

方管家看見衛哲，嚇了一跳：“衛，您怎麼來了。”

“我要見安小姐一面。”衛哲一把抓住方管家的手，“快，安排我去見一見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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