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沒有！”客人冷笑，一點面子也沒給夢夢留，“你就是個公主。搞清楚，你在我們面前，連討價還價的資格都沒有，更別提什麼抱怨。”

夢夢被說得一陣難。加上先前一大筆錢付諸東流的委屈，一個沒繃住，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哭得不算好看，更不算梨花帶雨。

客人們一看夢夢哭泣的模樣，心里就煩得不行。

其中一個直接拿起桌上的煙灰缸，沖著夢夢砸了過去：“滾！你還待在這里干什麼，掃興。”

夢夢沒有辦法，哭著走掉了。

門外，喬西拿著酒水單子，給陳姐看了一眼。

陳姐看見上頭的酒水數量，驚訝得不行，毫不掩飾地瞪著喬西：“這些，都是你賣出去的？”

“對。”喬西落落大方地點頭，“我的提呢？”

“你放心，提我不會貪了你的。”陳姐表復雜，一邊從口袋里拿出支票簿，一邊上上下下打量了喬西半天，“我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會去賣酒。”

喬西勾了勾，笑意冷淡：“有什麼不行的？”

“也對，沒什麼不行的。”陳姐轉念想了想，欣地點頭，“你先前就是太執著于封三爺，才會變現在的樣子。你要是早點能想開，事就沒那麼復雜了。”

喬西冷笑，眼神里著一抹霾：“現在想開了，也不算晚。”

“對，說得沒錯。”陳姐拍拍喬西的肩膀，喜形于，“你長得那麼漂亮，我有信心，能把你打造我們這里的頭牌公主。你就等著吧！”

看見陳姐對喬西的態度，夢夢再也忍不住，沖上來了一聲：“陳姐！”

陳姐被嚇了一跳，不悅地轉過頭：“你干什麼？”

“的單子，明明就是搶了我的。”夢夢委屈地指著喬西，“陳姐，喬西明明就是在故意報復我。您難道就不替我做主嗎？”

陳姐最討厭夢夢這要哭不哭的模樣，立刻就瞪了一眼：“怎麼，你不服？你要是不服，就也去搶喬喬的單子啊。”

“我……”

夢夢頓時無話可說。

要是能搶得過喬西，還說什麼？

陳姐看著夢夢，忍不住冷哼一聲：“一天到晚就知道哭窮裝弱，好像多可憐的樣子。實際上還是貪慕虛榮？你要是像喬西一樣是真的有難，我也不多說什麼。可是，你明明就……呵呵。”

陳姐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一副提到夢夢，都是臟了自己的表。

夢夢一臉難堪，恨不得找個地鉆下去。

陳姐白了一眼，一搖一擺地走了。

走廊上，只留下喬西和夢夢兩個。

喬西冷淡地看了夢夢一眼，角勾起若有似無的弧度。

“喬喬，我在外邊，是欠了高利貸的。”夢夢沒了辦法，想了半天，只能可憐地看著喬西求，“你能不能諒諒我。我今天要是再不還錢，就要被催債的上門了——”

喬西愣了下。回過神，忍不住笑了。

“是嗎？”低下頭，一字一頓緩緩地問，“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遇見了這麼大的難。”

“是啊！我現在的境真的很難！”夢夢期待地看著喬西，“所以，陳姐剛才給你的提……”

“你知道自己遇見了難，怎麼就不知道諒我的難？”

沒等夢夢說完，喬西先冷笑著打斷了。

夢夢愣了愣。

“錢，我不會給你。”喬西口吻冷淡，“你想要錢，就憑自己的本事拿好了。不過夢夢，我有言在先。你的單子，我一定會搶！你見客人一次，我就跟一次。你見客人十次，我就跟十次。不信，你就看著好了！”

說罷，喬西拂袖而去。

夢夢呆呆地站在喬西背后許久，臉變得猙獰。

不過是通風報信給了安靜而已，有什麼錯。就算喬西要報復，也該去找安靜報復才對啊！現在，喬西卻跑來對付……怎麼，是柿子挑的嗎？

本來就沒有錯！這一次，都是喬西太小心眼了！

等著吧，只要有機會，一定會報復喬西的！

……

一晚上很快過去。下班之后，陳姐住喬西：“喬喬，你等等。”

喬西停下來：“有事嗎？”

陳姐拿出一小疊錢，遞給喬西：“我先前答應過你，你要是賣出酒去，我就多給你一部分錢。我說到做到，這是我給你的提。”

喬西接過錢， 意外地挑了挑眉。先前只是心里不順，跟陳姐鬧一鬧而已。沒想到，陳姐居然還真的履行了諾言。

“只要你不去惹封三爺和安小姐，老老實實在這里做下去，我沒有必要為難你。”陳姐笑笑，表溫和了幾分，“行了，你走吧。”

“好，你放心吧。”

喬西勾了勾，轉離開，笑意卻不達眼底。

每個人都在著老實下來。似乎在他們眼里，就只剩下變得老實這一條出路。

可是，偏偏不老實。

到侮辱的人是，被冤枉了三年多的人也是。現在的生活千瘡百孔，傷害了的人卻還逍遙自在……要讓就這樣蟄伏下去，咽不下這口氣！

只是現在，必須得先想個辦法才行……

喬西抿住瓣，眼里多了幾分深思。攥著陳姐給的錢，忽然有了個約約的想法。只是，這個想法實在太過晦不明。等一路回到貧民窟，它還是沒有完全浮出水面。

石川早就在家呆著了。看見喬西回來，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哼了一聲：“你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喜歡上闌珊閣的氣氛和客人，不回來了呢。”

石川的話帶著暗示，聽上去猥瑣得不行。

喬西懶得理他，把包包放到旁邊，就要回房間洗漱。

石川住：“你等等。”

“怎麼？”喬西皺眉，“你有事嗎？”

石川不屑地哼了一聲：“要不是有事要說，你以為我愿意理你？——安小姐讓我告訴你，想請你去喬家吃個飯。”

喬西的表一下子冷淡下來：“我不去。”安靜請吃飯，能有什麼好心思。

“你不想去也得去。”石川冷哼，“你以為，你有對抗安小姐的那個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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