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這麽大一個子幹嘛？”何芊問。

這兩在趙四和眾多家丁努力下，水力鍛造係統已經開始逐漸組裝了。

他最擔心的問題就是潤和磨損，畢竟要舉起幾百斤的鍛造錘，而且中間還會有能量損失，就足以想象整個結構要承的力道。

他花高價買了一鐵樺木作軸承材料，這筆直而且直徑超過一尺的木頭，加上運費就花了他兩百多兩銀子，簡直疼。

這種木頭全國範圍隻有數地方有，而且要像這樣又直又的就更，越京城後價格能長一倍，這種木頭堅如鐵，可以用來做盾牌，後世甚至用來做汽車、遊的配件，部分地方可以代替鋼鐵，足見其度。

加上趙四的提點，李業在軸承主要力部位包裹上帶有皮下脂肪的幹羊皮，這樣一來潤也不是問題。

李業把在水上跳來跳去，沒個正形的何芊拉下來，雖然輕飄飄的，可萬一蹦壞了怎麽辦。

“你一到晚都沒事嗎，好好的家裏不待跑王府幹嘛？”李業不明白的問，自從來幾次王府後這丫頭都習慣，有事沒事就往王府跑。

何芊今穿著一武裝，外麵還有保暖的馬褂，見他這麽問不滿的哼了一聲：“本姐想來就來，家裏太無聊，你還沒跟我著東西用來幹嘛呢。”指著地上的巨大水。

“我準備用這個子造輛車。”李業一本正經的胡襖。

“真的嗎！那得有多高多大。”姑娘信了，而且頓時來了興趣：“如果造出來一定要讓我上去坐坐！”

“好好好，到時候讓你上去坐坐。”李業壞笑，著他扛起固定軸承的底座，準備去門外江邊試試，找找位置。

畢竟力要傳到岸上來的，他讓秋兒計算過，這個尺寸的水正常吃水地上要墊高四寸左右，這個高度是用石頭和土不能確實現，木板最好。

何芊好奇的跟出來，李業才扛著木板出門突然就被一群人圍住了。

“出來了出來了，終於見著了！”

“我等苦等多日終於得見......”

“還以為不敢見人呢。”

“......”

李業初時還有些混，怎麽有這麽多人，然後一下子明白過來，原來是文人。

自從梅園詩會之後幾乎有人上門找他討教學問，其實他心裏明白，不排除真有好詩詞之人，但大多都是不信他能寫《山園梅》所以來探探虛實的。

以前有嚴毢在他高枕無憂，都是嚴毢幫忙攔住的，這兩嚴毢忙著置辦年貨，準備年節禮，所以忙不過應付打發這些人，他還照常出門一下子就被逮住了。

一陣哄哄後有一個三十多風度翩翩的文士出來，大冬的手執白紙扇，拱手製止眾人：“諸位諸位，我等雖好不容易見到世子，但也不能心急失了禮數。”

這才讓哄哄的場麵穩定下來，接著那文士拱拱手道：“在下國子監學生魯明，常聞世子大名，前些日子又聽世子在梅園詩會上一首《山園梅》技驚四座，心中實在佩服，所以今日和各位同學特來討教一二。”

他話的漂亮，但卻有挖苦的意思，常常聽到他名聲是在《山園梅》之前的，也就是暗示聽到的都不是什麽好名聲。

李業歎口氣，還真是麻煩啊，早知道他就背個十首八首讓誰還敢懷疑他。

他還沒話，那魯明看見跟在李業邊的何芊，頓時呆住了，急問：“不知這位娘子是......”

何芊平時大大咧咧，但確實靈漂亮，是李業見過數一數二的人，看他那口水都快流下來呆呆模樣，大概是拜倒在石榴下了，雖然何芊有穿子的時候。

何芊聲在耳邊道：“不準你告訴他！”

李業明白過來，雖然他不在乎，何芊也不在乎，但這可不是後世，一個未出閣的子隨隨便便往男人家裏鑽可是不合禮法的大事，於是道：“這是我妾。”

然後腰上被狠狠掐了一下。

那魯明聽到這頓時麵如死灰，失去了熱切的神采，語氣也不像之前那般客氣了：“今日來想向世子討教學問，近日偶得一詞，世子大才，請為在下品品如何？”

李業特地請教過德公，文人所謂的討教評品就是希你作評，最好寫個更好的出來，算是一種挑戰，隻是得委婉一些。

李業將肩上的木板放下，然後道：“好啊，那你念吧。”心裏卻打定主意，等他了自己就背幾首更好的，這樣一來也沒人懷疑，以後都沒麻煩了。

“正合我意，請世子聽好了！”他神氣的拱拱手開始抑揚頓挫念起來，何芊趁機掐他聲道：“你胡襖什麽！”

李業無奈：“那我還能什麽？”不能暴又要解釋為什麽在王府，是侍看著就沒人信，想來想去也隻有妾能得通了，反正李星洲好聲犬馬，有個這麽漂亮的妾也得通。

何芊氣哼哼的哼了一聲，臉微紅但也沒再。

“.......辛勤兩翅垂，獨下寒汀立。鷗鷺苦難親，矰繳憂相。雲海茫茫無歸，誰聽哀鳴急！”回過神那邊的詞已經念到尾聲。

那魯明表到位，朗讀流暢，吐字清楚，富，抑揚頓挫.....總之隻要把初中語文老師誇獎學生的詞安上去都是合理的。

所以他拱拱手笑著看向李業的時候李業誇獎道：“不錯不錯，表到位，朗讀流暢，吐字清楚，富，抑揚頓挫.....”

所有人呆愣當場，那魯明臉不好看了：“世子莫非戲弄我等不。”

李業不是戲弄，而是他本聽不懂，這些讀書人，特別是年紀不大的讀書人寫詩總是喜歡用生僻字顯示得自己有學問，可人家真正的詩文大家大多都勝在意境，朗朗上口，哪個會去專門挑著生僻字寫。

這是你意境不夠啊，不怪我沒聽懂！李業好想這麽跟他，但考慮到自己才十六歲想想還是算了。

李業本沒聽懂他這首詞是什麽意思，中心是什麽，想背兩首相似的鎮住他也做不到，不知道背什麽類型，要是背錯了可就丟人。

“我誇的你不滿意嗎？”李業無奈的道：“不該啊，年輕人要知足，要不我換種法吧，聽了你的詞我的敬佩之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