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二叔”這兩個字,巧姨明顯怔愣了一下,神尷尬,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聰明如,苗苗注意到了巧姨不對勁的地方,敢肯定,巧姨一定知道一些關於均堔二叔的事!
“巧姨?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或者您不相信我,所以……不便讓我知道的?”
巧姨搖搖頭,“不是這樣的,而是這些事實屬複雜,一時半會還真的說不清。”
“巧姨,我想,了解他,他的一切,我都想多多了解他。”
“今天早上爺說,這幾天讓我照顧好太太,太太說什麽,那就是什麽,太太的意思我明白。”巧姨手拍了拍苗苗的手。“其實……太太,早在爺心裏,就認定你是他的唯一了。”
苗苗揚起一抹笑容,出另一隻手覆蓋著巧姨的手背。
巧姨深思慮了幾分鍾後,總算是點頭答應了,“好,我答應告訴太太我知道的。”
苗苗吃完早餐後,幫著巧姨將碟子和盤子端進了廚房。
“其實在爺10歲的時候,他親眼目睹了自己的雙親紛紛慘死在自己麵前。”提起這個沉重的話題,巧姨不歎了口氣,“其實,爺原本並不像現在這樣,外界說他冷酷、說他殘忍,但是我很了解爺,換做是誰當初經曆了那樣的事,都是難以承的。更何況,當時爺隻有九歲。”
“兇手,巧姨,你知道是誰嗎?誰是兇手?”
巧姨搖頭,“當初我抱著爺在屋子裏,本就不敢出去,老爺夫人吩咐過,無論發生什麽,都不允許我們出去,哪怕聽到再大的靜,也不能離開樓下我的傭人房半步!”
“那天,我聽到了很多很可怕的聲音,我竭力捂住爺的耳朵,但是九歲的他依然懂的外麵發生了什麽,他想衝出去,但是卻被我拉住,窗外的雷聲不絕於耳啊……伴隨著夫人的其慘聲,伴隨著那種不堪目的靜聲……我這顆心啊……夫人從來都是禮遇我們這些傭人,從來就沒有為難過我,可是卻到了這一聲極大的侮辱。”
苗苗的心口一,怎麽樣也沒想到……顧均堔小時候居然遇到了這樣殘酷的事!
兇手……真的會是的父親嗎?
苗苗直到現在,依然都不敢相信,在半信半疑的狀態,不是因為信不過顧均堔,而是相信父親的人品,他那麽母親,絕度不會對別的人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
“後來,我們隻聽到了兩聲槍聲……爺明白的,他明白外麵發生了什麽,等到腳步聲漸漸走遠,我也沒有敢帶爺出去,別墅的電話線早就被切斷了,當時的我們幾乎是和外界斷了聯係,我拉開門看了一眼,可是我房間的角度本沒有辦法看清楚兇手是誰,隻知道那個男人穿著筆的西裝,約莫一米八五以上,後來,我擔心他會衝到傭人房裏,我立即小心翼翼的關掉了房門,我怕落鎖會引起他的注意,我就隻能抱著爺,躲在傭人房的小櫃子裏……櫃子裏漆黑一片,客廳裏傳來的聲音簡直是……”說到這兒,巧姨哭了,哭的很傷心。老淚縱橫的不斷拭著臉頰上的淚水。
櫃子的一片漆黑,苗苗可以想象得到,也許就是這種漆黑的環境之下,聽到那樣慘絕人寰的聲音,才讓這種漆黑更加深人心。
“等到天亮了,等到雨停了,這一晚……九歲的爺徹夜未眠,我剛打開櫃子,打算出去看看,可是爺卻衝在了我的前頭……我擔心他的安危,立即衝出去的時候,看到的是幾乎幹涸的跡,流片……夫人……死的時候,都被人玷汙了!”
“均堔……均堔看到這一切……是不是……快要崩潰了?”這一刻,好想打電話告訴他,有多他,好想用自己的方式去安他。
巧姨搖頭,“我看到這一切的時候都快要崩潰,可是爺,卻異常的冷靜,他的冷靜異於常人,他才九歲啊!一個九歲的孩子,這樣出奇的冷靜,簡直讓我不敢相信,我猜想是因為太打擊,所以才會讓爺變了這樣……”
“那……巧姨,你當初能看清楚那個壞人所在的方向嗎?”
巧姨演示了一下當初那個兇手所站的方向,“大概就是這個位置,距離老爺和夫人不遠,大概也就幾米的距離,而且是屬於右下的站姿,因為是背對著我的。”哪怕時隔多年,巧姨記得依然清楚。
苗苗點了點頭,大致了解了當時的況,可以理解顧均堔的恨……
“當初整個顧家幾乎隻剩下一個空殼了,隻有以前老爺生前的一些兄弟幫忙撐著,爺的二叔……早就不知道去哪裏了。”說到這裏,巧姨都不由得嘲諷了一句,“這樣的二叔……這樣的弟弟,巧姨我啊……是頭一次見。”
別說是巧姨了,就連苗苗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弟弟,哥哥家裏發生了這樣的變故,年的孩子和幾乎是空殼的公司,做二叔的怎麽能夠不管不問呢?
“後來,等到事告了一段落後,爺就和之前不一樣了。每天依舊三餐進食,除了吃飯之外,他幾乎不走出房門一步,誰都不知道爺窩在房裏幹什麽,那一段時間,我很擔心爺,可是我知道,無論我說什麽,都是沒有用的,那樣的可怕場麵在一個九歲孩子的心裏早已烙下了難以磨滅的影。”巧姨深吸了一口氣,回憶起往事,也總覺得心口異常的沉重。
“當初顧家垮臺的事,巧姨知道是怎麽回事嗎?公司為什麽會忽然變一個空殼?”
“不僅僅是變空殼,還差點被什麽雷氏財閥給收購,說什麽有人將什麽東西賣給了雷氏財閥……這裏麵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就不明白了。”
苗苗點點頭,原來當初……的父親是打算收購顧家的,可是為什麽到後來又不收購了呢?
“當初爺在遭遇這樣的打擊之後,格更加斂了,他遇事沉著冷靜,在學校從不與人為伍,績始終都是名列第一,從不搖。”
知道,他真的真的很優秀,可是這樣的優秀,在他兒時,卻沒有機會拿給父母看……
他次次考第一,也是想讓他心裏好一點吧……
頓時,苗苗有一種想飛往佛羅裏達州去找他的衝。
在得知關於他兒時的況後,苗苗知道,如果真的去了佛羅裏達州,那麽一定會幹擾到他工作。
選擇用手機撥打了他的電話,也許這個時間點,他還沒有睡呢……
沒想到苗苗真的猜中了,他真的還沒有睡覺!
“睡醒了想到給你老公打電話了?”電話那頭的顧均堔失笑,隨即再次出聲道:“是覺得沒了我,就像魚兒沒了水一樣?”
“貧!”原來顧均堔這麽貧!苗苗還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無賴的男人,“我很想很想很想你啊,顧均堔,我好好好你。”如果當著他的麵,絕對沒有勇氣說出這樣的話,就是因為相隔萬裏,才足夠有底氣告訴他,有多他。
“從什麽時候開始,決定放棄那個渣男,追尋你的真了?”
“……”苗苗剎那間無語,半晌後再次出聲:“其實我和冷易南就像是紫風鈴,兒時,他帶給了我很多好的記憶,比如我小時候在學校裏幹了很多壞事,他後來都出麵幫我頂著,出麵護著我,無論是溫的晚風還是狂風,紫風鈴都會發出很好聽的聲響,可是……我和他都沒有想到一點,紫風鈴從頭到尾幾乎都在發聲,都在晃,它止的時候是很短暫的,就像我和他的,也是從頭到尾都搖搖不定的,紫風鈴已經碎裂了,象征著我和他徹底劃清了界限……”
“在你老公麵前,說你的前男友,你難道不知道你老公會吃醋?”電話那頭的顧均堔醋意還不小!
苗苗撲哧一聲笑了,“你吃醋啦?那你趕快回來!我下個禮拜忽然有一場通告要趕,是和你不喜歡的沈一宸拍浴缸的廣告……”
“shit!”隻聽見手機那頭的顧均堔低咒一聲,而後迅速製止:“我不許!”
“那你趕快回到我邊,把我二十四小時困在你懷裏,顧均堔……我現在好希你能夠溫的豢養我……”
“老婆,等我回來。”
苗苗笑了。
電話掛斷後,剛一轉就發現了站在門口的二叔……
“顧叔叔,早上好。”苗苗朝著他微微頷首,隨即打了一聲招呼。
“苗苗啊,你這是在和均堔通電話?”他笑了笑,有些示好的模樣讓苗苗有些接不了。
不明白,和這個二叔並不,認識也不超過24小時,可是為什麽他此時此刻示好的模樣和眼神讓有些骨悚然的覺呢?
更讓苗苗怎麽樣也沒想到的是……作為一個年過半百的長輩,居然會在別人後麵聽別人講電話,這實在是有些令人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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