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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世子妃》正文_第134章 琳瑯之死

蘇婉兮隨著葉清酌回到清風院的時候,還未踏清風院院,就聽見裡面笑鬧聲一片。

蘇婉兮小心翼翼地覷了覷葉清酌的神,見他並無什麼異樣,才稍稍放心了幾分,只是走到院門口的時候,輕咳了一聲。

裡面的人聽到了聲響,都朝著門口看了過來,見是葉清酌,又是一片慌,急急忙忙同葉清酌請了安。

葉清酌神淡淡地,並未多言,只轉對著蘇婉兮道:“今日是中秋佳節,今晚你便不必侍候我了,同他們一起去玩吧。”

說完也不等蘇婉兮應答,就徑直朝著茶廳去了,不多時,蘇婉兮就瞧見書房之中亮起了燈來。

院子裡方纔還笑鬧著的丫鬟小廝們頓時便沒有了聲響,見葉清酌離開了,方小心翼翼地起了,湊到了蘇婉兮的面前:“往年每年的中秋宴,世子爺都得要到子時過後纔回來,今年怎麼這麼早?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咱們也沒個準備,可險些將咱們給嚇壞了。”

蘇婉兮笑了笑,下心中把七八糟的心思,輕聲應道:“出了些意外。”

見衆人眼中滿是好奇之,纔將先前在中秋家宴之上發生的事給說了。

衆人聽罷,神各異,月晴蹙了蹙眉道:“柳夫人素日裡都是識大的呀?怎麼竟會犯這樣的錯,畢竟是一個畜生,還是撿回來沒幾日不知來路的東西,也竟然就這樣帶到了家宴上……”

頓了頓才又道:“如今惹得王爺發了怒,柳夫人又是咱們世子爺院子裡的,也不知王爺會不會遷怒到世子爺的上。”

蘇婉兮聽著月晴的話,想起柳葉那日說的,月晴喜歡葉清酌之事,忍不住擡起眸子看了月晴一眼,事事都爲這葉清酌考量,倒的確有些不同尋常,此前怎麼就沒有留意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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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柳倒是因著那日見柳夫人將那野貓救了的事對柳夫人有幾分好,輕聲道:“大抵柳夫人也是無心的吧,柳夫人不也說了嗎?那貓兒在院子裡的時候倒是乖巧得很,也不知怎麼回事。興許是因爲喝了那桂花酒呢?桂花酒雖然香甜,只是後勁也不小。那樣一個小東西,哪能抵擋得住?”

柳葉亦是連連頷首:“只是可惜了,那貓模樣倒是極好的,就這麼沒了。”

拂柳笑了笑,拉著蘇婉兮道:“好了,左右事都已經過去了,咱們就不提了,與咱們也沒有太大的干係,快來,你正好趕上咱們拜月。”

蘇婉兮擡眸去,就瞧見一旁擺放著供桌,桌子上著桂花,還堆著幾朵花,一旁供奉著月餅和瓜果。

拂柳拉著蘇婉兮在在供桌前跪下,笑嘻嘻地道:“拜月,拜月老,好生求一份好姻緣。”

蘇婉兮角泛著一抹苦已經有過一段姻緣,只是大抵月老在牽線的時候打了盹兒,那段姻緣留給的,不過是無盡的悔恨。

如今再求,月老怕是都不會理的。

“我對好姻緣沒什麼期盼。”蘇婉兮說著,就要站

來,卻被拂柳死死拉住。

“怕什麼?不乞求好姻緣,也可以祈求月娘娘賜予貌,下半年都順順遂遂的嘛。”

蘇婉兮無奈,抵不過拂柳的好意,笑著取了一炷香來燒了,擡起頭來看了眼當空皓月,心中暗自祈求著:“求月娘娘庇佑我,能夠早日報得海深仇。”

而後便朝著圓月虔誠地拜了三拜,將那香了香爐之中。

月晴和柳葉也先後拜了月,衆人才拿了月餅來分了,又倒了桂花酒,了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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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因著葉清酌在的緣故,衆人也不敢再過鬧騰,玩鬧了一陣子,便各自回了屋。

蘇婉兮素來不善飲酒,喝了四五杯桂花酒就覺著頭有些暈,進了屋將門關了,擡腳走到窗邊推開了窗子,月過中天,已經斜了下去,只是卻恰巧落在蘇婉兮的窗口。

蘇婉兮扶著窗,著天邊那金黃的圓月,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只是看著看著,那月亮上卻竟然出現了葉清酌的臉,不似平日裡那樣的冷漠,帶著狐貍一樣的笑,眼角眉梢都是笑,讓蘇婉兮忍不住看呆了去。

半晌,蘇婉兮纔回過神來,腦中一個激靈,有些懊惱,究竟在想什麼啊?

許是因著今夜裡葉清酌實在是太過奇怪了一些的緣故吧,總讓控制不住地去想。

蘇婉兮咬了咬脣,有些惱怒地將窗戶“嘭”地一聲關上了,腳步有些虛浮地走到桌子旁倒了杯水,坐了下來。

“什麼嘛?將人弄得暈暈乎乎的,然後突然澆下來一盆冷水,那覺,簡直心涼。”蘇婉兮端起茶杯,指著那茶杯喃喃自語著:“如你這樣的子,也難怪,即便有那樣出衆的容貌,也至今未娶啊。”

過了會兒,卻又幽幽嘆了口氣:“也只能怪我,被你迷了心智,失了平日裡的冷靜自持。”

說完,便苦笑了一聲:“蘇婉兮啊,你爲何就忘了,你上揹負著什麼了?他是葉清酌啊,是樑帝的親孫子啊……樑帝,是殺了你全家的仇人啊……”

蘇婉兮說著,咬著脣閉上了眼,淚水就落了下來。

早就在親眼瞧著父母親人被斬首示衆的時候,在被夫家背叛的時候,失去了做夢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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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蘇婉兮倒是醒的極早,只是許是因著喝了酒的緣故,頭有些作痛。

去廚房打了冷水來洗了臉,才稍稍清醒了一些,蘇婉兮便去了正屋,葉清酌已經醒了,正靠在牀頭看書。

蘇婉兮忙不迭地將洗漱的水放到了淨房,走到牀邊扶著葉清酌起了:“奴婢來晚了。”

葉清酌倒也並未責備,任由著蘇婉兮從箱籠之中找了裳來給他穿,目一直追隨著蘇婉兮的影,半晌,纔開口道:“昨夜輕墨去查看了你只貓的,倒果真如你所料,那貓的肚子裡,有五石散。”

蘇婉兮一愣,這纔想起,昨夜從月樓下來的時候,輕墨明明是跟在側的,只是後來走著走著

,就似乎不見了人影?

莫非是葉清酌早就吩咐了他去查看那貓的

心中雖然有些詫異,蘇婉兮卻也極快地收回了神思,輕聲應著:“只是即便那貓的肚子裡有五石散,卻也不能夠指認是柳夫人了手腳,柳夫人大可以推說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葉清酌頷首:“這明顯是衝著你來的,佛堂是一回,昨夜又是一回。你躲過了這兩回,也未必會善罷甘休,這些日子,你自個兒小心著些吧。”

“是。”蘇婉兮低頭應了一聲。

葉清酌穿好了裳洗漱完畢,用了早膳就了輕墨出門。

蘇婉兮跟在葉清酌後出了茶廳,目送著葉清酌離開了裡院,才轉過了,正回屋,就瞧見柳葉在朝著招手。

“怎麼了?”蘇婉兮上前問著。

柳葉低了聲音道:“先前我與清風一同去廚房拿食材的時候,瞧見咱們院子裡那湖裡又出了事。”

“什麼事?”蘇婉兮蹙了蹙眉。

“是柳夫人邊的琳瑯,撈起來的時候早已經沒氣了,都被泡得腫脹了,似乎死了有些時辰了。我想著,琳瑯只是個丫鬟,也不敢驚世子爺。”柳葉咬了咬脣,“你說咱們院子裡那湖怎麼最近那麼邪門啊?”

蘇婉兮自然知道說的是大姨娘之事,只低了聲音道:“莫要胡思想。”

復又問著:“可打聽到了,那琳瑯爲何會死在湖裡呢?”

柳葉搖了搖頭:“我想著世子爺應該快要起了,急著將廚房裡需要的食材拿回來,也不敢多呆,且琳瑯雖然是咱們後院的人,可畢竟是柳夫人院子裡的,我去手也有些不妥當。”

柳葉說完,想了想又道:“要不然這樣吧,左右現在世子爺也出府了,我去後院瞧瞧,打聽打聽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昨日家宴的時候,琳瑯也跟著一同去了的嗎?那斷然就是家宴結束之後發生的事了……我與柳夫人院子裡的一個丫鬟倒還有幾分悉,我去問一問應當無礙。”

蘇婉兮頷首,心中卻也大抵能夠猜得到,琳瑯究竟是因何而死的了。

上一回佛堂之事,柳夫人怕是已經對不滿了,如今這一回又失了手……

在蘇婉兮瞧來,柳夫人的子只怕是有些狠毒辣的,只怕是容不得琳瑯這樣一再的出錯的。

柳葉打探回來的消息倒是證實了蘇婉兮所想:“那丫鬟說,昨夜從月樓回來之後,柳夫人就因爲被貓抓傷請了大夫,倒是不知正屋發生了什麼,只聽見琳瑯似乎是在磕頭認罪。後來琳瑯倒是沒多久就從正廳出來了,又說柳夫人最喜歡喝煮的銀耳羹,要給柳夫人最後煮一次銀耳羹,就去了廚房拿了銀耳,回院子一邊煮銀耳羹一邊說自己對不住柳夫人。”

“將銀耳羹煮好之後,送到了正屋,柳夫人似乎也沒喝。琳瑯出來的時候有些失魂落魄的,後來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再後來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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