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是中秋節了,世子爺是定然要去正院參加家宴的,到時候咱們也可以在院子裡賞賞月,吃吃月餅。”拂柳手中拿著繡花撐子,笑瞇瞇地道。
柳葉轉過眼看向蘇婉兮:“不過阿應當是要跟著世子爺一同去主院的。”
蘇婉兮撇了撇:“世子爺倒是並未提過,我也不知曉,不過我倒是寧願留在咱們院子裡的。”
“你這話在咱們這裡一說,可是要捱打的。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差事,你卻還不樂意。”拂柳掩笑道:“跟著世子爺去主院那邊多好,團團圓圓的家宴,主子們定然都十分高興,這一高興,賞賜就多了。”
“就是,就是。”柳葉笑得眉眼彎彎:“得了賞賜,可得請我們吃烤鴨。”
蘇婉兮笑著向柳葉:“你就是個吃貨。”
衆人都哈哈笑了起來。
正說著話,外院門口的守衛走了進來:“阿姑娘,柳夫人來了,說要見你,在外院的正廳等著呢。”
蘇婉兮拿著針線的手猛地一頓,心下有些詫異,柳夫人,怎麼又突然跑到清風院來找來了?莫不是又想要的命?只是這青天白日的,又是在清風院,柳夫人想要保全自己的名聲,就斷然不可能這樣明目張膽呀?
“這個時辰,柳夫人應當知曉世子爺不在的呀?”月晴喃喃自語著。
蘇婉兮心中暗自揣測著,上應著守衛的話。站起來,將繡花撐子放在了凳子上,就出了院。
柳夫人果真在外廳候著,穿著一青繡梅花長,面上仍舊戴著面紗,手中抱著那隻在院子裡撿回去的白貓,有一下沒一下地著貓的背。那貓瞇著眼,倒似乎十分的模樣。
蘇婉兮看了柳夫人一眼,便低下了頭來,上前行了禮:“奴婢給柳夫人請安。”
柳夫人漫不經心地擡起眼來,目淡淡地落在蘇婉兮的上,眼中的恨意一閃而過,部落毫痕跡:“世子爺可在?”
“世子爺一早就出了府,應當是去了營中。”蘇婉兮應著,心中卻有些懷疑,葉清酌有沒有出府,以柳夫人的本事,定然不可能不知道的。
既然知道葉清酌不在,卻專程跑來,還裝模作樣地問葉清酌在不在,柳夫人的行徑,實在是太過奇怪了一些。
柳夫人聽了蘇婉兮的話,面上一詫異也無,神淡淡地開了口:“哦,明兒個就是中秋節了,我想著清風院裡的下人平日裡侍候世子爺都十分的辛苦,命人做了一些月餅過來,讓大家嚐嚐鮮。”
蘇婉兮這才注意到,柳夫人帶了四個丫鬟,每個丫鬟手中都端著一個盤子。
“你一人也拿不進去,走吧,左右世子爺也不在,我進去同大家說說話,應當無礙吧?”柳夫人站起
來,斜眼著蘇婉兮。
蘇婉兮自是不敢說不好的,只將頭埋得更低了幾分。
柳夫人見狀,冷笑了一聲,帶著丫鬟進了院,一進院,那面紗之下的臉就勾起了笑容來,目落在院子裡的衆人上,笑瞇瞇地開了口:“世子爺不在,你們倒是十分愜意呀。”
衆人聽見聲音,忙不迭地站起來同柳夫人請安,神俱是惴惴。
“不必這般驚慌,我不過是想著明兒個就是中秋了,今日讓廚房中的人做了一些月餅,得了閒想著你們平日裡侍候世子爺辛苦,就帶過來給你們也嚐嚐鮮。”柳夫人將方纔同蘇婉兮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衆人面面相覷,臉上俱是喜:“多謝柳夫人。”
柳夫人笑著讓丫鬟們將手中的托盤遞了過去,只是蘇婉兮卻留意到,跟著柳夫人來的丫鬟有四人,卻只有三人將盤子遞出去了。
正思量著那最後一個盤子中是什麼東西的時候,柳夫人卻突然轉了眸子,朝著蘇婉兮看了過來。
“前些時日因著我臉上了傷,害怕惹人笑話,也不敢出門到走,這兩日傷口開始結痂,也只能戴著面紗出門,只是卻也一直掛念著一件事。那日佛堂走水一事……”柳夫人微微頓了頓,輕嘆了口氣。
蘇婉兮聽柳夫人突然提起此事,心中更是詫異了幾分。佛堂走水極爲不吉利,以爲,柳夫人會想方設法地遮掩此事,以免有人疑心到上。且葉清酌都已經三言兩語敷衍了過去,柳夫人今日專程過來,還特意提起此事,不知又是在打什麼主意。
“佛堂走水也是我的過錯,若非我執意要請大師過府來爲四姨娘和大姨娘做法事,此事也不會發生,還連累了阿你被困在了火裡,險些喪命。”柳夫人的聲音約約帶著哽咽,眼中亦滿是自責。
蘇婉兮卻愈發地警惕了起來。
“我今日來,是同你賠禮道歉的,希阿你大人有大量,能夠原諒我的過失。”柳夫人聲音愈發溫了幾分,將懷中的貓遞給了右手邊的丫鬟,又轉過來後將左手邊那個丫鬟手中盤子上覆蓋著的布揭了開來:“我讓繡房的人專程做了一件新裳,你瞧瞧可還喜歡?就當是我向你賠罪的禮了。”
那盤子上的是一件鏽紅千瓣衫,豔麗,做工良,惹得院子裡的幾個丫鬟都看直了眼。
蘇婉兮瞇了瞇眼,連忙推拒著:“夫人說的哪裡話?那日之事不過是一場意外而已,夫人何須自責?這賠禮道歉一說,實在是讓奴婢惶恐難安,這也太過貴重,奴婢怕是不起。”
“什麼得起不起的,今兒個這裳你要是不收,便是不願意原諒我了?”柳夫人的聲音聽著愈發的哀慼,一邊說著話,一邊將那裳抱了起來放在了蘇婉兮的懷中。
蘇婉兮哪裡敢當衆推拒,只得將那裳接了下來。
“這就對了,我就知曉咱們阿最好了。”柳夫人
見狀,笑得瞇起了眼,“那日阿了傷,世子爺那樣張阿,定是將阿放在心尖尖上了。明日便是中秋,阿便可穿著這裳參加家宴,阿本來就好,再穿上這麼一明豔的裳,定讓世子爺眼睛都轉不開來。”
此話一出,蘇婉兮便察覺到院子裡有好幾道目落在了自個兒上,心中忍不住生出了幾分惱怒來,方纔還在想柳夫人今日這樣眼地跑來究竟是爲何呢。如今卻是明白了,敢最後這兩句話纔是重點啊……
在這後院,得葉清酌垂青的子素來不會落得什麼好下場,柳夫人恐怕就是想要往上潑上一盆髒水,讓衆人以爲,與葉清酌之間的關係不乾不淨地,惹得一些人生出嫉妒的心思來,從而對付。
不等蘇婉兮開口,柳夫人便掩笑了笑,滴滴地道:“既然阿收了這裳,我也就放心了,阿你是不知,最近這幾日我整日裡因爲這事吃不飽睡不香的,就擔心你生了我的氣,如今可好了。我就先走了,明日家宴的時候,阿可要記得,一定要穿著這件裳哦。”
說完,便笑著轉過了,帶著丫鬟浩浩地出了清風院的院。
柳夫人一走,院子裡倒是靜了半晌。
卻是柳葉開口打破了這片寂靜:“這裳可真好看,倒是很襯阿的呢。”
月晴的目亦是落在那裳上,眸中轉過一道暗沉,卻也笑了起來:“是啊,明日阿可一定要穿上,讓咱們好生瞧瞧。”
蘇婉兮將那裳放在了凳子上,擡起手來攏了攏鬢角垂落下來的頭髮:“我一個下人,自是應當本本分分地穿著下人裳的,哪有這樣逾矩的。”
柳葉聞言就笑了起來:“阿你是不知道吧,咱們府中的規矩,家宴的時候,跟著主子參加家宴的丫鬟也可以不穿著丫鬟的裳,可以好生打扮呢。”
“嗯?”蘇婉兮倒是有些詫異了,倒是從來不曾聽說過還有這樣的規矩。
心思忍不住轉了轉,目又落在了那裳上。
方纔還以爲,柳夫人來道歉送裳只是幌子,爲的是讓衆人誤會和葉清酌之間的關係。可是聽柳葉這樣一說,蘇婉兮卻又生出幾分懷疑來。
若府中有這樣的規矩,那柳夫人這送服卻不像是個幌子。且柳夫人還專程叮囑了兩次,讓明日穿著這新參加家宴,也不知究竟葫蘆裡面賣得什麼藥。
蘇婉兮瞇起眼來,莫非,這裳有什麼問題不?
周圍衆人還在議論紛紛。
“柳夫人的眼真好,我覺著這件裳的和花紋都很適合阿啊……”柳葉在說著話。
“什麼適合阿?”門口卻突然傳來了葉清酌的聲音。
衆人一驚,忙不迭地站起來,便瞧見葉清酌帶著輕墨走了進來,衆人連忙行禮。
葉清酌眸在衆人上轉了轉:“你們在說什麼適合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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