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慕容灼突然道出兩個字。

宇文擎其實並未想過他會真的答覆，此時乍然聽到如此兩個字，一時怔愣。

慕容灼已經說道：“但本王會拼盡所能去做。”

“拼盡所能去做？”

宇文擎含著嘲諷，兀自飲酒失笑，卻不知是在笑誰。

“慕容灼，你認爲你我二人之間，論才能，孰高孰低？”

“伯仲之間。”慕容灼回答得很誠懇，說道：“文治武功兵略，能讓本王爲之側目的，宇文擎，你算一人，當之無愧。但是可惜，本王做得比你更好。”

“是嗎？爲何我卻不覺得你……”

宇文擎的話沒有說話，慕容灼突然又補了一句：“你認爲本王是憑藉運氣勝過你……”

慕容灼脣角忽然揚起：“這一點本王不否認，遇見阿舉便是本王此生最好的運氣。”

直至今時今日，他仍然會想，如果沒有遇到舉，他此生大概還是會如前世那般悲慘落魄，他謝舉找到他，將好運帶給他，讓他的人生徹底改變，他擺了前世恥辱的遭遇，一步步實現自己的宏願，得到了很多人可能窮極一生都找不到的摯，如今還多了一雙父母，儘管母親尚未清醒，父親……又是個頭腦不正常的傢伙，可是前生的他，從未見過自己的父母，沒有會過父母天倫，甚至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世。

現在，正如宇文擎所言，他也覺得自己好似得到了一切想要的。

“所以現在，本王來找回自己的好運。”

慕容灼將酒杯放下，起。

“宇文擎，雖然你抓走阿舉，徹底激怒了本王，但不得不說，你這一策用得恰到好。本王可以爲了阿舉答應你任何要求，但你，你欣賞阿舉，卻絕做不到爲了放棄這一良機。既如此，何必在此浪費脣舌？你當知，對你而言，夜長，則夢多。”

夜長，夢多。

慕容灼刻意強調了這幾個字。

宇文擎現在已是強弩之末，如果不抓最後的時機爲自己爭取立足的資本，區區一個玉林關天水城，很快便會被攻破。

宇文擎坐在那裡未，轉眼已是三杯酒盡。

“看來你尚未想好自己究竟想要什麼。”慕容灼說道：“既如此，你不妨慢慢思慮，讓本王見阿舉。”

“這個恐怕不行。”

慕容灼嘲諷：“怎麼？你就如此懼怕本王？”

“境如履薄冰，自毫不敢懈怠。”宇文擎倒是沒有顧及臉面，答得坦然。

慕容灼現在最擔心的是舉的嗜香。

“何時人？”

“換文書之時，我自會鄭重將人還與你。”

“何時？”慕容灼執意要一個確切的時間。

宇文擎猶豫了一剎，說道：“明日，城門。”

“阿舉若有不適，立刻來尋本王。”

慕容灼最後環顧四周，他對這個地方的留只是爲了一個人。

“如果……”宇文擎忽然出聲：“留下，你無需捨棄任何東西，你會嗎？”

只是將之前的問題又重複問了一次。

不遠傳來慕容灼的冷笑：“宇文擎，原來你如此囉嗦。”

慕容灼真的走了，宇文擎卻陷了沉思。

江山，人，有了江山，天下人皆唾手可得，爲何要爲了一個人捨棄到手的江山？是因爲舉這個人上有很大的利用價值嗎？

（讀者羣號，簡介最下方有，232886807，說太多遍怕讀者會煩，但是總有人找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