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未晞驚一聲，立刻撲上去攙扶舉，而舉亦如紙片人一般萎向了地面。

偏在這時，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蕭鸞竟然不知道從哪裡跑了出來。

“放肆！”

盛怒之下，蕭鸞甩開林秋然抓舉的手，一個耳狠狠扇了過去，林秋然整個人都摔到了地上。

“林氏，誰給你如此大的膽子，連未來的四皇子妃都敢冒犯？！”

蕭鸞急忙轉去看舉，聲音溫中著無比的焦慮。

“阿舉？阿舉？”

未晞抱著舉，帶著哭腔道：“四殿下，大小姐昏過去了，這可如何纔好？今日太醫纔剛叮囑，大小姐自己子弱，不宜出門，可偏說婉郎是因爲才傷的，一定要來看看，沒想到……”

說著，流著淚，控訴般瞪向林秋然：“五夫人，你不領也就罷了，爲何還要辱罵大小姐是災星，害得吐？”

林秋然目睹著眼前一幕，臉上猶自往下淌的鮮和鼻腔間濃濃的腥味都讓發懵。

不過是說了兩句，這人怎麼就……怎麼就吐了呢？

聽到未晞的指控，下意識就要反駁：“你胡說八道什麼，我……”

“夠了！”蕭鸞怒喝一聲打斷：“事實如何我看得一清二楚，你還要狡辯？”

林秋然畏懼蕭鸞，幹張著不敢再吱聲。

蕭鸞將舉打橫抱起，回頭警告：“阿舉若是有恙，我定不饒你！”

林秋然嚇得渾抖如篩糠，在怒的蕭鸞面前，幾乎沒有人不害怕。

直到蕭鸞走出很遠，邊侍婢提醒：“五夫人，要不還是趕把三郎找回來吧，大小姐這樣，家主和夫人那裡怕是不好解釋了。”

“我怕什麼？我不過就是說了幾句，清婉都被害得捱了刀子了。”

話雖如此，可林秋然的確還是後怕了。

……

事本就是發生在風秀閣外，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清婉耳中。

“你說什麼？”

畫屏又怯怯地重複道：“五夫人替郎不平，說了大小姐幾句，誰知竟然就吐了，吐得五夫人滿臉都是，而且，還恰巧被四殿下看見了，四殿下衝著五夫人發了好大的火，還……還手打了五夫人。”

說完，畫屏又嘀咕了幾句：“這人又不是紙糊的，怎的說了幾句就能吐了，我看說不定就是故意的。”

清婉驚得站了起來，“四殿下怎會在秀苑？”

畫屏道：“聽說原本是替昭儀娘娘來探郎您的，誰知剛到門口就……”

清婉聞言，氣惱至極，自己的母親是什麼樣的爲人再清楚不過。

“母親真是糊塗！這讓四殿下會如何看我？快，快給我梳妝，我要去梧桐院！”

舉究竟是死是活本不在意，只在意自己在蕭鸞面前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