杻人論壇
[杻趣聞]主題:我日,又雙叒見鬼了。
容;樓主到現在還怕怕的,睡了一覺才敢發帖。昨天和男朋友去金桂步行街那一帶買服,路過一條路口的時候,忽然看到里面有個大的黑的臉,胖頭胖腦,很像佛像,但是佛像一般不都是金的嘛。樓主正在問男朋友看到沒,就看到那個黑的臉笑了起來,笑得我當時就渾一冷,寒全都豎了起來!
其實一開始樓主以為那是什麼投影的,因為以前遇鬼也是晚上,聽人建議的晚上出門了,但這次居然大白天也看到了奇怪的東西,嗚嗚嗚,這可怎麼破啊!
1L:好懷念的開頭,很久沒見到樓主了呢……
2L:樓主,我還以為你小說坑了,忽然還有故事?
3L:惹,我也覺得是寫手,真遇到這種事還上網求助,早去求神拜佛了好不好
4L:?說好的樓主是有妄想癥呢
5L:這次我怎麼覺得是真的,最近那塊不是很邪門嗎,晚上還有人追砍
6L:可是大白天也太夸張了,真的是幻覺吧,樓主,早日就醫啊!
“對,就這樣,翻個面。”謝靈涯坐在跪凳上,指揮小量把乖龍給翻了一邊,然后用香火繼續熏它。另一只手又把泡在楊柳水里的柳靈扶了扶。
乖龍仍是有些趴趴的,之前一個發,力了,現在靠謝靈涯用偏方給它療養一下。至于柳靈就更不必說了,腦袋都禿了。
整個抱觀現在有點混,從前天與曇清斗法完,到現在都沒開門。
傷重的如蓮談等,當時就送醫院去了,輕傷在海觀那里治一治就好,還有互相念止咒的。像謝靈涯和施長懸這樣的傷勢,雖然重,但不至于起不了,在道觀休養即可。畢竟雖然不開門沒有信眾,但有許多僧道往來,他們也得招呼一二。
之前幽都之子現的消息已經傳出去,好些人都往杻這邊趕,等到了才知道已經塵埃落定。但他們既然都來了,自然順便輾轉在醫院與抱觀之間,問一下一線戰士,打聽一下當時的張戰況。
小量上也被咬了幾口,好幾纏著繃帶,在謝靈涯的指揮下捯飭著乖龍和柳靈。
謝靈涯看他認真的模樣,說道:“行了吧,我來給祖師爺上柱香,讓他幫忙催一下。”
小量汗了汗,局促地道:“這個……不必急吧。”
“怎麼能不急,你知道他們的辦事效率?萬一等快死了才跑完流程,咱們豈不是等個幾十年,他們耗得起,我們耗不起啊。”謝靈涯嚴肅地道。
謝靈涯口中的“他們”,指的就是地府公務員。
大家費了這麼大勁,損傷慘重,才將幽都之子搞定,謝靈涯一請完醫生,第一件事就是上香邀功:別的不說,小量的壽命你得給補上吧?
謝靈涯自己的功德也寧肯挪給小量,也要讓地府給他延壽,不然他不放心自己做的那些延壽法會,是否把小量失去的壽數全都補上了。
王羽集聽罷那日形轉述后,心十分復雜,很想說自己沒有看錯人。
謝靈涯沒有依靠靈祖、薩祖,也沒有依靠他,而是自己領悟了大道,將幽都之子化為天地之氣。當初他因幽都之子而死,外甥也因此踏了道門,現在幽都之子又死在外甥手中,也算一飲一啄,皆有定數。
但王羽集也沒慨多久,就被謝靈涯討債一樣的模樣給得大罵:難道我會對自己弟子的壽數不上心嗎?
這不,王羽集這些天大約一直在間跑這件事。要知道這不僅是德了,幽都之子逃出來時地府的疏忽,他們這是幫鬼神辦了事。
只是現在還沒有消息,謝靈涯又請不到舅舅,只好給祖師爺上香,讓他代為催一下。
“祖師爺,您有事沒事,就去下面溜達一下,幫弟子們催催唄。”謝靈涯舉著香誠心誠意地許愿,“畢竟我們也給您長臉的,最好還能施個……”
謝靈涯許完愿后,神清氣爽地好香。
小量問道:“哎,對了,謝老師,謝伯伯去哪兒了?剛才海大夫好像找他,說他和自己要了藥膏。”
“……哦,等會兒就回來了吧。”謝靈涯避而不答。
小量也沒想那麼多,繼續給乖龍和柳靈補了。
倒是張道霆又進來喊了一嗓子,神有點古怪,“謝老師,那個……施道長的父母來了。”
謝靈涯一僵,趕了自己的臉,一邊說“可以,很帥”一邊往外走。
張道霆:“……”
……
“叔叔,阿姨。”謝靈涯帶著靦腆的笑容,把施父和施母迎進抱觀。
大家雖然第一次見面,但是鑒于施長懸剛剛把他們的關系告訴父母,氣氛還是有點尷尬。但與施長懸之前預料的差不多,施父和施母因為修道的關系,加上了解施長懸的秉,反而比謝父要更好接一點。
他們之前倒是就對謝靈涯觀不錯,沒想到現在要一家人了,只是有種不知如何拿和兒子的男對象通分寸的覺。
“好……呵呵,上有傷就不要了。”施母看謝靈涯兩只手裹得像粽子還要去給自己倒茶,連忙攔住他。
謝靈涯愣了愣,然后道:“沒事,我左手傷得不怎麼重。”燙傷最重的主要是右手,而且無論輕重,其實都不至于包粽子,都是海觀說家長面前賣一下慘。
施母和施父一聽,嚯,殘志堅了,就是一只手傷輕也不好使喚這孩子啊,連忙攔住了,“沒必要沒必要。對了,聽說令尊也在,怎麼不見人?”
他們兩個本來那日也要來杻,只是還沒來先聽施長懸說了他和謝靈涯的事,在家里考慮了兩天,這才過來。
“呃……這個,應該快了,快回來了。”謝靈涯含糊地道,這時聽到宋靜說話的聲音,便知道他們回來了,趕趁機道,“這就來了。”
他一開門,恰好和謝父對了個眼神。
謝父用力瞪著他。
謝靈涯:“……嘿嘿,爸,宋阿姨,這是施叔叔和施阿姨。”
謝父這才慢慢把目挪開,同宋靜一起生地和施父、施母打招呼。
施母看了眉宇間有些擔憂,怎麼謝靈涯的爸爸好像不是很滿意的樣子,是反對孩子嗎?他正想著,施長懸換完了藥,扶著墻慢慢進來。
謝父順手扶了他一把,神稍微緩和,對謝靈涯道:“臭小子,倒了茶沒?”
“不用,孩子手傷了,我們自己來。”施母連忙道。
謝父雖然不是抱觀的人,但作為謝靈涯他爸,也是半個主人,主承擔起了倒茶的任務宋靜也去拿了些水果來。
趁這個機會,施母小聲問施長懸:“小謝的爸爸……到底是什麼態度呀?”
怎麼有點看不懂呢,又像是生氣,但對施長懸又還好。
施長懸一時不知何回答,只低聲搪塞道:“……沒事。”
謝靈涯在旁邊出鎮定的微笑,好似什麼事也沒發生。
謝父為什麼會有這麼矛盾的反應?
還不是謝靈涯當著片警的面,給謝父扣了一口大鍋,雖然家庭糾紛人家不可能再追究,但后來也和社區工作人員一起,給謝父上了一下思想教育工作,而且連著兩天,就怕謝父沒聽進去。
雖說華夏對這方面是不支持也不反對,但是他們轄區里的居民因為孩子搞……出柜,就把人打這樣,他們當然要勸阻一下。有話好好說,不能這麼暴力啊,看上去差點就要出人命了。
謝父又甩不下這口鍋,忍著屁痛坐立難安地聽完長篇大論的勸導,保證自己不會再打人才得以離開。回來的路上,尾骨還在作痛,他是越想越心酸,這心酸在見到謝靈涯的時候,當即化了滿腔悲憤。
趁著肩而過的機會,謝父又瞪了謝靈涯一眼,要不是謝靈涯現在上也有傷……
謝靈涯假裝沒看到,站在思思面前,用自己兩個包起來的手逗。
上罷茶,謝父和施父、施母相對而坐,聊了兩句天氣,彼此心里都明白,謝父率先提了起來,因為他確實有點不明白,“您二位對兩個孩子的關系,一點意見也沒有?”
他還以為道士會更加古板一些,尤其是施父看上去威嚴端莊,還留著長須,活像是哪座山里出來的古董,沒想到接良好,讓他實在納悶。
施父好像早就在等他問,一腰,肅然道:“這就要從‘道’說起了。”
謝父:“??”
施母也點了點頭,“不錯,道家講究之大順,何謂,何謂?其實的概念是十分廣闊的。你看,出手來,手背是,手心是。男與,為,男為。但,這都是相對的,沒有哪來?孤、孤皆不長!”
施父也自然而然地接上話茬:“咱們從另一個角度看,其實就相當于同相為,異相為,這也是。再有,這道不可見,修心的目的,是游于外,不被世俗所累……”
倆人叭叭又給謝父聊了一個小時份的,聽得他目瞪口呆,一開始還能勉強理解,到后面實在是聽不懂了,簡直用盡畢生智慧,而且他屁還疼,不得不連連對謝靈涯使眼。
謝靈涯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一臉如癡如醉,如聞絕妙道法,邊聽還認真點頭,本沒看到謝父的暗示。
還是宋靜看不下去了,干地說:“老謝還要上藥,咱們等晚上吃完飯再聊吧。”
“對,我還得上藥。”謝父趕站了起來。
施父意猶未盡,拍拍他的肩膀道:“那回頭再說,我就覺得虎父無犬子,老弟你在這方面的領悟力也不遜小謝啊,咱們之后再繼續聊。”
謝父被侃暈了,一直到走出房間,還是沒弄明白自己想問的問題,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好像牽涉到道家的至理?
……
有施父和施母“牽絆”,謝靈涯沒再被謝父找過麻煩了,到了第二天,省道協的戴會長也親自來抱觀了,還帶著一個謝靈涯不認識的人。
謝靈涯客氣地問好后,就等戴會長給他介紹。
戴會長微微一笑,“這是你們杻市政府的劉長。”
謝靈涯懵了一瞬間,戴會長沒說劉長是哪個部分的,但他心撲通撲通跳,好像預到了什麼。
下一秒,劉長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材料,說道:“這是我們草擬的協議,謝先生可以看看,有什麼意見提出來,咱們再商量。”
謝靈涯翻開封皮,這份文件第一頁第一行赫然寫著:關于擴建抱觀項目協議書。
還有些特別顯眼的關鍵詞,什麼五年分幾期工程,投資數千萬,完全部擴建工程,后頭還有長長的雙方權利與義務。
什麼廟宇負責人由乙方選定,甲方為其履行任職手續,廟宇管理權是乙方傳承,甲方監督等等……
總而言之,就是謝靈涯坐在道觀里,等到了政府的支持!
他之前也為這件事打聽、奔走過,后來發現不是一日之功,加上要復習筆記對付幽都之子,就沒放在第一位,現在竟自個兒上門來了,怎他不喜出外。
謝靈涯歡喜了半天,才找回理智,“哎,但是,那個……要求不是很高的嗎?”
劉長微微一笑,“其實我們早就關注到抱觀了,也在游客間甚至是華夏信眾間采集過數據,這兩年來抱觀的影響力大大提升,極有發展潛質。而且……”他頓了頓,神忽而嚴肅一些,說道,“有些事雖然我們看不見,卻知道,也會銘記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