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宜覺得他說的話雖有些道理,但敏的心思卻又讓覺得,這不是一場公平的誰索求、誰給予的事,舒嬪不見得只想要榮華富貴,而皇上不見得會明白其中心思。
這心思多有些矯,且無論兩人怎麼想,都與無關,今日一時多,扯出這樣令人難堪的話題來,實在是不該。
想要結束有關此事的對話,聞瞻卻并不打算就此放過,他緩緩湊近了江知宜,如無其事的詢問:“你說起這個,是舒嬪同你說了什麼,還是你今天瞧見之后,心里不大舒服?”
聽他這話中的意思,是想要尋出個由頭來,好論清楚一切,但江知宜卻并不同他多說,開口便是敷衍:“舒嬪什麼也沒說,我也沒覺得不舒服,只是有些不明白其中的事,所以才問了問你。”
“這有何不明白?還是你覺得,舒嬪當真對朕有幾分真心實意?”聞瞻出聲反問,黑眸稍稍暗淡了些,淡漠道:“有時候真心尚換不來真心,何況連真心都沒有。”
其實對于風花雪月之事,他沒有沾染的心思,也不盼著舒嬪對他這個人,會留存什麼意,他希他們之間,是可以分隔清楚的關系,有后宮嬪妃的份,而他給予這個份該得的地位和外之,只要能保持其中的平衡,但該得的,永遠不會。
而且既然進了宮,哪里還有再回轉的余地,就算此時突然不想要該得的一切,也再回不到未宮的時候,況且就算讓出宮,的日子只怕會更加難過。
江知宜被他這話問得有些發懵,失神的著桌上的八珍梅,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只是拙劣而慌忙的調轉話頭:“這八珍梅倒是不錯,不至于膩的人里難。”
“這不是你第一次吃八珍梅吧?”聞瞻直白的破想要躲避的心思,而后似有深意的說道:“既要真心以待,又要權勢傍,這樣是不是太過貪心了些?”
話落,他不再多言,轉而泰然自若的說道:“今日來,本來是想告訴你,你姑母的事查出了些眉目,被你這樣一打斷,朕倒是忘了正事了。”
提起愉太妃,江知宜平靜無波的眸子,霎時起漣漪,忙開口詢問:“是從那個死去的宮人上查到什麼了嗎?”
“不是,那宮人的份不太好查,但朕命人查了你姑母上中的毒,發現了一些蛛馬跡。”聞瞻撤回適才靠近的子,重新正襟危坐著,談論起正經事兒來。
“那姑母上是什麼毒,又同誰相關?”江知宜又問。
“你姑母中的是蘭帶,朕覺得或許同榮太妃有關。”聞瞻低聲應過,又恐多問有關毒藥一事,連忙又解釋道:“朕還只是懷疑同榮太妃有關,因為據太醫所說,那毒藥并不易得,好像是來自大國,而榮太妃的弟弟恰好是四經商之人,或許有得到這毒藥的機會。”
他之所以怕多問,是因為太醫還跟他說過,這毒藥歹毒非常,服下之后會經摧心剖肝之痛,所以愉太妃若真是中了此毒,死前必然是痛苦萬分,而之后愉太妃又安然趴在桌上,恐怕是有人毒害之后,等著痛不生的斷了氣,才解決好一切離開。
他回宮的時候不多,對先帝在時的后宮之爭并不了解,如果愉太妃之死當真與榮太妃有關,那真是不知兩人有何深仇大恨,才使得榮太妃能下此狠手,即使死也不要愉太妃安然而去。
江知宜對中了什麼毒興致缺缺,倒是對這背后的兇手頗興趣,榮太妃是離王的母親,的意思,是不是就代表著離王的意思?那對姑母下手,是自己的決定,還是牽扯到離王,若當真是離王所謀劃,那他又想從其中獲得什麼?
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始終理不出一清晰的脈絡來,只能又問:“那此事是否與離王有關?按理說,姑母被足在西苑,應當并未妨礙到他們什麼,他們為何痛下殺手?”
聞瞻搖頭只道不知道,還需仔細查過才是。
江知宜卻有些著急,目灼灼的向聞瞻,其中有試探和不可確定,聲音囔囔的,好像非常為難,“若真是與離王殿下有關,你是不是不好置?”
記得自己上次問他若查出來是誰,他會不會殺了那人,他回答的模棱兩可,并未給一個明確的答復,如今看來,更是麻煩。
“會,我答應過你會置,但需要些時間。”聞瞻眉心微低,疏朗星眸被下垂的眼瞼遮住,似乎在逃避來的目。
自登基以來,他手握大權,向來不曾對任何人手下留,但如今有先帝詔在,倒有些限制了他的手腳,這種無法隨心的作為,讓他對江知宜平平生出些虧心和愧疚來。
“好,皇上,我相信您。”江知宜手重重握住他落在桌上的手,帶著信任與期盼。
在此時此刻,江知宜才覺得自己當真是弱無能,事事都需要依仗旁人,連為姑母報仇,還得靠皇上替手,心頭凄然悲涼,一時緩不過勁兒來。
襯著這會兒沉默的功夫,李施已經走進殿來,弓著腰詢問:“皇上,外頭好像要下雪了,今日是否您要歇在長定宮嗎?若是還回正和殿,奴才這就去備轎子。”
他的話音剛落,聞瞻和江知宜就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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