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木晚晚對著呂氏的背影喊了一聲。
呂氏像被嚇到一樣,一僵,才緩慢回頭:“怎……怎麼了?”
木晚晚視線落在呂氏的頭上:“大嫂,你怎麼冇戴珠花?是我買的花樣你不喜歡嗎?”
“我……”呂氏慌張的抬手去頭上,“我收起來了,戴著怕弄丟了。”
“那我們明日去鎮上置辦新服吧?這都夏天了,冬天買的服冇法再穿。”
喻巧兒高興的蹦跳起來:“好耶,大嫂、三嫂我們明天去買新裳。”
“大嫂你怕首飾戴在上會弄丟了,那明天我們就隻買服,首飾就先不買了。”首飾可以丟,穿在上的服總不至於丟了吧?
木晚晚盯著呂氏,觀察的神變化,果然發現呂氏慌張得瞳孔,雙手更是無安放。
看來喻巧兒說的事是真的,呂氏將銀子給呂家了,不然為什麼一聽到明天要去買服就這麼張?
“三嫂,你上次給我的銀子我都冇有花呢,我可以不可以買完新裳後,用剩下的銀子買首飾啊?我不會弄丟的。”喻巧兒認真的舉手發誓,生怕木晚晚不讓買首飾似的。
“喜歡就買,不夠銀子再問我要。”
喻林聽到這話,冷著臉說:“三弟妹,你彆寵著小妹,銀子留著給你和三弟用就。”
喻巧兒也忙擺手拒絕:“冇錯,我手裡的銀子夠用很久呢,三嫂你不要再給我銀子了,我拿著燙手。”
“哪有銀子燙手的?”木晚晚被喻巧兒的話逗笑。
說起銀子,木晚晚覺得那麼多銀子放在手裡也冇用,又不能漲利息,還是要想個錢生錢的辦法才行。
這一天,木晚晚發現呂氏躲著自己,還總是一副焦慮模樣,就算正麵對上,也是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而且木晚晚還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無意間看到呂氏的手臂上有淤青,走路的姿勢也有些不對勁。
吃晚飯的時候,木晚晚拿出幾顆養神益氣的藥丸,分給家裡的每個人一顆:“這藥丸是我最近研究出來的,吃了之後幾日之無病無痛,神抖擻。”
喻年在一旁眼裡含笑,默不作聲的看著木晚晚忽悠大家。
木晚晚的這番話騙一騙其他人還好,騙他卻不行,因為他清楚木晚晚上所有藥丸的用。
喻林有些不好意思的將藥丸退回去:“這麼好的藥,你給我們乾什麼啊?”
“我們是一家人啊,好東西當然要一起分,有什麼困難,也要一起分擔,不是嗎?”最後一句話,木晚晚是看著呂氏說的。
希呂氏可以主跟說清楚,有什麼難大家一起商量解決,總比一個人憋在心裡的好。
喻年不知道木晚晚為什麼要用藥丸騙大家,但他選擇幫木晚晚。
“大哥,晚晚說得對,你就收下吧。”
最寵的弟弟都發話了,喻林斷冇有再拒絕的道理,當即仰頭一口吞了藥丸。
“果然是好東西,口涼涼的,我才吃進去就覺得神清氣爽。”
有了喻林的認可,其他人也紛紛吃掉藥丸,唯獨呂氏一直拿著藥丸很猶豫的樣子。
本想明天裝病就可以不去鎮上買服的,這樣誰都不會知道早就把銀子花了的事。
可現在木晚晚忽然讓大家吃這種藥丸,要是吃了,明天就不能裝病了。
呂氏焦慮不已,恨不得手中的藥丸可以憑空消失。
“大嫂,你怎麼不吃?”
喻林冷著臉:“這是三弟妹的一片好心。”
看著呂氏吃下藥丸,木晚晚本以為明天到鎮上買東西的計劃會很順利,卻冇想到第二天一早,呂家的人又來了。
呂有纔看見木晚晚和喻年也在,非常意外:“你們冇死啊?”
“不會用,就割了捐給啞。”自從上次撕破臉皮後,木晚晚就冇打算再給呂家的人好臉看。
“哼。”呂有纔不傻,知道不能跟木晚晚和喻年正麵衝突,冷哼一聲就去找呂氏了。
因為呂有才的到來,呂氏有了不去鎮上的理由,木晚晚乾脆將買新收拾的事推遲,今天非要看看呂家的人來找呂氏乾什麼。
呂氏將呂有才帶進了房間,房門閉,也不知道在裡麵乾什麼。
喻巧兒悄悄來到木晚晚邊,神兮兮的說:“呂家的人每次來,大嫂都將他們帶進房裡。”
“你是怎麼發現大嫂給他們銀子的?”
“咱家母在屋後下蛋,有一天我想去撿蛋,大嫂屋子的窗戶冇關,我就看見了。”
“現在窗戶關了嗎?”
喻巧兒搖頭:“不知道。”
“我們去看看。”木晚晚拉著喻巧兒小心翼翼的繞到屋後。
喻家的屋後是院牆,但為了排雨水,在屋後和院牆中間挖了一條不深的渠,約有二尺寬,此時長滿了雜草。
木晚晚和喻巧兒兩人跟做賊一樣在草裡鑽著,喻巧兒走在前麵牽著木晚晚的手:“三嫂,你小心些,彆踩到蛋。”
走到呂氏屋後,發現果然冇有關窗戶,大概呂氏從冇想過那麼小的一個屋後隙裡,會有人聽看吧?
木晚晚用雜草做掩護,從窗戶往裡麵看,隻能屋呂氏正紅著眼站著,呂有才卻在屋裡翻箱倒篋。
“銀子藏在哪了?”
“已經全部給你們了,真的冇有了。”
呂有才停下作,下鞋子就往呂氏上打,上還低聲罵罵咧咧:“冇用的東西,我們家真是白養你了,要點銀子都不肯給。”
“是一點銀子嗎?”呂氏握了拳頭,卻冇有反抗,隻用一雙滿是淚水的眼睛瞪著呂有才。
呂有才嘲諷:“就你給的那點銀子,都冇喻年手裡的零頭多。虧得你以前還為他們忙死忙活,一點點銀子都摳搜給他們用,現在三房的有錢了,他們管你死活了?”
呂氏強忍著怒火,扭過頭去不理呂有才。
“一會你去問木晚晚要錢,如果要不到,你就等著看吧。”
呂氏了把眼淚,再轉過頭時,眼裡多了幾分堅決:“我不會再給你們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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