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真真擺了擺手，“咳”了一聲：“都死兩年多了，還能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啊。我都已經看開了。像我這樣沒談過就死的人，連個暗對象都沒有。父母離了婚也不管我死活的。這個沒溫暖的人間我也活夠了。

我還是等下輩子投胎到個好人家，好好過下一輩子吧。所以啊，你幫我跟那位大人說說，讓它幫我為投胎小能手。什麼公主之類的我們就不奢求了。至也搞個富豪人家出生，天生麗質之類的，參照貝小七那樣的就差不多了，行不？”

看著孔真真一幅做白日夢的樣子，席昉不扶額，額上仿佛浮現了三條黑線。

“沒見過像你這麼做夢的鬼。那位大人又不管投胎的事，人家只管收你。建議你還是去到下面再去賄賂相關部門吧你。”

孔真真拍了拍手，眼睛一亮，笑了：“席先生，你說的對！那個那個吳經理啊，你給我燒個幾十億天地銀行的鈔票，就當打發我的代價了。”

真是獅子大開口啊，吳經理汗。但是轉念一想，冥幣應該不值錢，就狂點頭答應了下來。開玩笑，跟一個鬼說什麼不啊。

席昉走到一邊，在腦海裡召喚起明哲君來。有好一段時間沒跟明哲君通了，都不知道人家買不買自己的帳。看來自己最近還是多抓點有意思的鬼，跟明哲君多創造點來往的機會吧。

正在席昉想的時候，腦海裡傳來了明哲君的話音。還是那把好像悶在棉被裡講話的獨特聲音。

席昉簡短地跟明哲君說了孔真真的事，然後得到了明哲君簡短的答複。

孔真真看席昉默默的就可以在腦海裡跟明哲君對話，覺得自己的事更加有戲了。期待地問道：“那位大人什麼答複？”

席昉搖了搖頭，臉上寫完了歉意：“那位大人說不行。”

孔真真一臉的失，好像都要哭出來了：“哈？......”

席昉突然笑了：“你哭喪著臉幹嘛？那位大人不行，是因為他不管你這個區域。但是他可以跟管這個區域的同事說一聲，讓你三天後的晚上乖乖等他同事來。”

孔真真破涕為笑：“太好了！席先生萬歲！你太好人了！我要是沒死一定要嫁給你！”

席昉看到的反應，樂了。然後看到一旁不吭聲的郝一墨白了自己一眼，頓時收起了笑容，臉正經了起來。

郝一墨小聲的說了一句話，但是傳到席昉的耳朵裡卻字字清晰：“厲害了，能鬼妹了。”

席昉忙陪上笑臉。郝一墨睬都不睬他。

雖然沒招到洪燕的鬼魂，但是還好得到了孔真真的線索，還不枉此行。吳經理自然是眉開眼笑的，既然洪燕不在了，那麼只要搞定了孔真真的事，酒店就徹底幹淨了。至於什麼連環殺人案件的事，他一個小人也管不著。

夜已經晚了，回去也不是很方便。吳經理便安排了幾間房給他們住下。

第二天一早，吳經理在宋警的陪同下，請了幾個工人，挖開了488房間櫃後的牆壁。

沒挖多久，他們就見到了一骸骨，上的服一撕就爛，但是還能看出來這是酒店的制服。宋警取了些證，回去寫報告。

吳經理則安排人去送骸骨去附近的殯儀館去火化。

席昉他們看沒他們什麼事，就讓大方載著回去了。反正孔真真的後續事也不歸他們管了，至多兩天後再跟明哲君核實它的去向，好讓吳經理放心打錢給他們。

孔真真子也真的調皮，在他們坐上車從地庫出來的時候，突然出現在車裡面跟他們告別。大方從後視鏡看到一個白影，嚇了一大跳，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一抖，差點沒把車撞到牆上去。

兩天後，宋警來電話了。

由於洪燕的線索斷了，他想去第二個害者的遇害地點，看看那裡能不能再找點線索出來。

他擔心以這個兇手的作案頻率，兩個多月四次，平均兩個星期一次，可能很快就有下一個害者了。

第二個害者也是在隔壁市。

地點是市裡一偏僻的河湧，屬於市裡的十裡河的一條分支。河的寬度五米左右，河上有座橋。

害者就是在橋的附近遇害被拋的。

席昉，郝一墨和宋警三人來到了橋上，這一帶非常偏僻。這時候六點來鐘，應該是通非常繁忙的時候，可是橋上只有三三兩兩的車慢慢地駛過。為什麼說那些車是慢慢駛過呢，因為這路太崎嶇了，一路大大小小的坑。

大方把車停在了離橋還有幾百米的一平地，在車上安心地打遊戲，做他的司機。而他們三個人走路過來橋這裡的。

河裡的水是渾濁的黃，看不清河的深淺。河面上漂浮些一些垃圾袋啊罐頭啊類似的垃圾。走近了還能聞到一淡淡的臭味。河岸的兩邊瘋長著一些高高的野草，枯榮俱有，顯得雜無章。

走下去橋是沒有路的，只能從橋旁邊的一帶比較稀疏的草叢，沿著崎嶇的坡走下去。幸好一個多月前，警察來過開辟了一條小路，可以讓他們跟著走。

宋警走在前面帶路，席昉隨在後，偶爾轉去扶郝一墨一把。還好郝一墨穿著牛仔平底鞋，比較方便行走。

到達了河岸，宋警沿著一條狹窄僅容一人通過的水泥過道，往橋底下走去。

橋底下有一個大的平地，平地上堆了一些垃圾，發黑的服破舊的編織袋，甚至還有一些幹掉的糞便，應該是一些拾荒者留下來的。空氣中有難聞的氣味。

很難想象傳說中的夫妻肺片是怎麼在這裡做出來的。

宋警這才拿出了資料夾，將檔案取出來。席昉和郝一墨在兩邊看。冬天的六點多鐘，天已經有點昏暗了。宋警打開了手電筒照著，一邊給他們講解。

“這個地方就是害者所在地。”宋警指了指不遠的一塊平地，可以看得出來那塊平地比較幹淨，灰塵比較，垃圾也沒幾件。不知道是因為警方來過的緣故還是兇手作案的時候打掃幹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