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郝一墨這麼一說,席昉也注意到了。他之前還揶揄過郝一墨的綠襯衫,不要再穿了。洪燕的兔郎制服明顯是紅的,不是綠的,這跟新聞描述的不符。
宋警“哦”了一聲,說道:“四個害者裡面有三個是穿著綠服的,第一個害者除外。可能是新聞自己總結了規律,跟大眾報道的。不過這點規律對我們查案也是有參考價值的。我們可以從穿綠的士上著手,猜測下一個害者。”
郝一墨點了點頭。
席昉注意到了時間,他偏了偏頭說道:“報案人約了害者九點,九點半多他才抵達案發現場,那麼這個兇手作案時間只花了半個多小時?”
宋警說道:“監控表明,洪燕是八點五十五分進案發現場房間裡,報案人推開房門的時間是九點三十五分,兇手作案時間是四十分鐘以。這短短的時間裡,他強*了害者,過後還宰割做了一盤菜。”
席昉晦地笑了笑:“這兇手要多吃韭菜了,這麼不持久,做菜估計都花了半個鐘。”
同為男人,席昉暗指的什麼宋警也是知道的,他會心地笑了。郝一墨撇了撇,當做什麼都沒聽到。
宋警繼續說道:“這兇手神出鬼沒的,我們查遍了酒店所有的監控視頻,居然都沒找到可疑人。對了,昨晚我們去查了李曉案發地點的監控視頻,沒拍到被害過程。在那個時間段裡,也沒有找到說的一米六的男人。搞不清楚他是從哪裡進去案發現場的。”
郝一墨小一抿,認真地說道:“綜合總總跡象,我有點懷疑兇手不是普通人。”
宋警表示同意的看法:“我就是因為懷疑兇手份是非常人,所以才找你們來幫忙。畢竟我們警方也只是普通人,跟異能人士鬥不過。”
席昉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問道:“那你們有沒有洪燕的個人資料?特別是生辰八字。招魂儀式要用到。要提醒的是,很多人份證的生日都是假的哦,我們要真實的生辰八字。”
“有的,我有一份資料很真實齊全,由我們一個做事很靠譜的同事去搜集的,經過多方核實過,沒有什麼問題。”
宋警說完,從文件袋裡拿出了另外一本薄薄的資料,遞給了席昉。
席昉和郝一墨隔著宋警又看了起來。兩人主要是要記下洪燕的生辰八字。
席昉順便翻看了一下其他容,不小心看了一眼洪燕的份證照。照片上的人塌鼻梁小眼睛的,是個醜小鴨,跟現在的樣子判若兩人。
席昉捂著心口好像心碎了的樣子,他歎道:“又是一個整容臉,這個世界到底怎麼啦,隨便一個害人的臉都是假的。李曉是,這個洪燕也是。”
郝一墨幸災樂禍地說道:“大部分男人不是只看外貌不管在的嘛,所以為悅己者容,先天不行就來點後天的手段,相當於長期的化妝,在現在這個社會這種現象是很正常的。”
席昉打量了一下郝一墨麗無暇的臉蛋,作出一副驚恐萬分的樣子:“郝一墨,你說的那麼頭頭是道,該不會也是個人工吧?”
郝一墨不由分說朝他頭上一過去。席昉便捂著頭裝疼。
宋警夾在打鬧的兩人中間,有點哭笑不得。
“那個……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
郝一墨好像被老師抓到上課不專心聽講一樣,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把頭了回去。
席昉也恢複了正經樣:“宋警,我們再翻一翻洪燕的簡曆吧。看還有沒別的線索。”
三人又繼續看了起來。
這洪燕家裡在大山深,家裡特別窮,孩子也多,有七個孩子。洪燕初中還沒畢業,年紀輕輕就出來幹活了,經人介紹,到了一個會所上班。後面就出來單幹了,跟酒店聯合起來,業務分給酒店。
一個人獨來獨往,也沒什麼朋友。
這種經曆跟大多數的失足婦都類似,好像也沒什麼有用的線索。
在一路的聊天中,趁著夜,一行人終於來到了案發酒店。大方還是照舊留在了車上等,他玩著手機遊戲,倒也自得其樂。這家夥自從跟席昉和郝一墨他們合夥了之後,在正經場合話就了很多,也不怎麼跟席昉抬杠了,搞得席昉都有點不習慣。
酒店看上去有點規模,不是什麼五星級的有名酒店,但在這一帶也能的上名字。
酒店前臺小妹遠遠地看到穿著警察制服的宋警走進來,機靈地找了酒店經理過來接待。
經理是個娃娃臉,穿著酒店制服,臉上一堆笑容,一幅人畜無害的樣子。
他熱地對宋警說道:“宋警,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來來來,去我房間喝喝茶聊聊天。這兩天剛好有朋友送了我點好茶葉,上品尖,請你品嘗一下。
哎喲,這兩位是你的朋友對吧,來住店的嗎?”
宋警對眼前的娃娃臉有點另眼相看,自己兩個多月前來辦案,也沒跟他自我介紹,沒想到他居然記住了自己。可見這人記憶力不錯。
這種聰明周到的人自然是令人討厭不起來的,宋警隨和地擺了擺手,說道:“我們就不喝茶了,也不住店。我們三個過來查一查洪燕的案件。想借你們酒店一用。”
酒店經理眼珠一轉,心裡暗暗想道:上次因為洪燕的事,酒店因為涉*黃,被嚴打整治了一陣子。加上發生了重大的刑事案件,死了人,搞得酒店生意一落千丈。現在警察還來查,那就要不聲地私下解決了,以免鬧出大靜,影響本來就不多的住店客人。
想到這裡,他笑了笑說了幾句漂亮話:“宋警,只要幫得上忙的地方,我們一定盡力配合。盡我們做市民的責任,協助警方盡快抓到兇手。”
宋警對娃娃臉經理的配合態度很是滿意:“謝謝你的配合,有你這樣明事理的市民,是我們的榮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