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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門姐夫》第46章 惹不起的人物

葉知秋驚道:“陳輝找的那兩個殺手沒有學過醫?”

“沒有。”蘇寒雪非常篤定的搖了搖頭,正道:“已經調查過栓子和黑三的社會關係和人生經曆,沒有毫和醫學方麵掛鉤的聯係。”

聽到這話,葉知秋低頭沉思了片刻,隨即盯著陳天霖,見他的神頗為凝重,頓時便明白了,真正的兇手另有其人,而且應該是陳天霖認識的人!

“陳叔叔,事已至此,您還不說嗎?”葉知秋開口問道。

蘇寒雪也勸道:“是啊,陳叔叔,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仇家?都這樣了,還是說出來吧。”

這件事,葉知秋必須管。

不僅是因為陳香的死和他有千萬縷的關聯,更因為那個兇手居然利用他的治療痕跡來害人,這分明就是陷他於不義!

如果不把幕後真兇揪出來,葉知秋的醫者仁心就被蒙上了一層巨大的影,這輩子都揮之不去。

他是個醫生,眼睛裏可容不得這樣齷.齪的沙子。

陳天霖歎了口氣,沉聲道:“這件事,你們還是別管了吧。”

“陳叔叔,可是香香……”蘇小言又止,看出來了,陳天霖肯定是知道些什麽,肯定又有著什麽難,才死活不肯說的。

蘇寒雪和葉知秋對視一眼,兩人的神都是無奈,連死者家屬都不願意,他們又能怎麽辦?

不過,葉知秋可不會就這樣放棄,即使陳天霖不說,他自己也會查。

葉知秋把地上歪七倒八的板凳撿起來,坐在蘇寒雪前問道:“你仔細說一下驗報告。”

蘇寒雪無奈道:“致命傷是腦垂,在死者……在陳香上的傷口,隻有你給針灸時留下的細孔,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葉知秋點點頭,見王梅英的臉稍微好了一些,便手取下頭上的金針,打量片刻,這種金針做的鬼斧神工,除了上方較的手柄,下麵的三分之二細如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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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算把金針收回夾子,葉知秋卻猛然一怔……腦垂

“不對!”葉知秋盯著金針質疑道:“腦垂.位於人的大腦底部,隻是大腦到頭皮的距離就介於1到2.5厘米之間,再加上人腦的大小……要想從我施針的那幾個針孔裏直接傷害到腦垂說也要有比這個長一倍以上的金針或者銀針才行,而且不能像我這些金針一樣擁有手柄。”

蘇寒雪聽的有些迷糊,問道:“你的意思是說……”

葉知秋把手上的金針放在蘇寒雪眼前,解釋道:“你看我的這枚金針,長約三寸,下麵兩寸細一致,紮以後幾乎可以做到不留痕跡,而上麵一寸比較,用於醫者取針、撚針。我在陳香頭皮上一共留下了九個針孔,在這九枚針孔之中,距離腦垂最近的那一枚說也長達兩寸半。”

不著痕跡?

蘇寒雪撲到王梅英前,手,又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收了回來。王梅英知道事關重大,主把頭往下低了低,示意蘇寒雪檢查。

可是蘇寒雪在葉知秋剛紮過針的地方左翻右找,真就看不出任何的痕跡。

“還真是,如果不是拿著放大鏡,本就發現不了!”蘇寒雪驚歎一聲,接著又反應過來了,看著葉知秋瞪大眼睛,問道:“你的意思是,兇手不僅是個醫生,還和你一樣,有自己的一套針?”

“不錯,兇手不僅有自己的一套針,恐怕還是什麽中醫世家的傳人,而能夠分辨真兇的方法,就是他們手上的針。”說到這裏,葉知秋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默默把金針收好,著牛皮夾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陳天霖。

如果葉知秋的推測沒有出錯,那麽真兇的勢力就已經超出了蘇寒雪的想象範圍,即使告訴了蘇寒雪,甚至是告訴清平市市長,也無事於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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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秋自己就是一個中醫傳人,隻是相比之下,他的師父無門無派,很普通。

至於其他的中醫流派或是世家,在這個世界上都是舉足輕重的人,更由於自傳承的醫,所以救過的病人遍布大江南北,稍微跺一跺腳,就有千上百的人為其賣命。

在這其中,又會有多是囊括黑白兩道的?

而區區一個蘇寒雪,刑警罷了,能起到什麽作用?

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隻是,葉知秋很好奇,如果真兇真的是某個中醫流派之中的子弟,為什麽要對陳香這樣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下手?

陳天霖此刻很張,他椅上的扶手,已經無法正視葉知秋悉一切的眼睛。

茲事大,怎麽能讓這些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頓了頓,陳天霖看著迷茫不已的王梅英道:“老婆,這個年輕人在外麵跪了一天一.夜,你還不去做點吃的?”

“對對對,瞧我這記!”王梅英一拍腦門,趕衝進了廚房。

“嗬嗬,我.不好,先進去躺一會兒,就不陪你們了。”陳天霖皮笑不笑的進了屋,留下葉知秋和蘇寒雪麵麵相覷。

蘇寒雪悄聲問道:“他不肯說,我們怎麽辦?從阿姨手?”

“阿姨應該是什麽都不知道的。”葉知秋搖了搖頭,自顧自的思索著,到底有哪些中醫流派的金針和殺害陳香的兇對的上號……

……

另一邊。

韓濤雙手揣兜走進了一家海鮮酒樓,一路吹著口哨直奔芙蓉號包間。

“李副局,讓你久等了!”韓濤嘿嘿一笑,從兜裏掏出兩包好煙扔了過去,大剌剌的坐在了椅子上。

“德!”

這位李副局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地中海,他一咧出滿口黑黃的煙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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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濤大手一揮,豪氣道:“每次看見我都要罵兩句,有意思嗎?今天就咱們哥兒倆,想吃什麽隨便點!”

李副局出手指指著韓濤,笑罵道:“你小子,是不是又犯什麽事兒了?我說你能不能消停點,就算我有心賣三爺的麵子,你他娘的也不要老是給三爺找麻煩啊!”

“你這次可說岔了,不是我的麻煩,是我一兄弟的麻煩。”

“你兄弟?用得著來找我?既然是你兄弟,三爺一句話不就擺平了?”

“三爺自然會發話,你著什麽急?”韓濤說起來就是一肚子火,手指點在桌沿上大聲質問道:“我找你來,就是想問問你,陳輝那小子怎麽就放出來了?他不是買兇殺人嗎?”

李副局呸了一聲,沒好氣道:“你怎麽知道人陳家爺買兇殺人了?你親眼看見了?你有證據?”

韓濤哼道:“我說你們這些狗屁警察,是不是收了陳家的好才放人的?我告訴你,陳輝是殺人兇手,你們要敢..相.護,我就敢到三爺那裏吹風去,到時候三爺覺得你們辦事不利,招呼一打,你就等著下崗吧!”

看著韓濤這一副氣勢兇兇的樣子,李副局是有火沒地方發,沒辦法,誰讓韓濤是華三爺的人呢?即使李副局已經是個副局長了,也得小心翼翼的哄著,平時韓濤犯了什麽事被關進去,更是要想盡辦法打點上下,就怕韓濤在裏麵蹲著的時候了委屈,讓華三爺煩心。

李副局無奈道:“你也別急,說到底,陳輝這件事和公安局一點關係都沒有,他雖然買了兇,但是沒有殺人!”

“什麽玩意兒?那陳香是怎麽死的?”

“你這麽張,難道陳香是你朋友?”

韓濤罵道:“說正事,他.媽胡說八道!”

恰在這時候,服務員敲門上菜,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收了聲。

等服務員走了以後,李副局一邊提起筷子,一邊語重心長的說道:“重案組那邊正在調查,可陳輝上的嫌疑已經被排除的幹幹淨淨,就不是他幹的。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著急,可這種事關人命的大案,總不能因為你不高興就把罪名強行栽到別人上去吧?”

“兇手抓到沒有?”韓濤焦急的問道。

“抓到就好了!”李副局開了一瓶五糧,笑道:“別瞎著急了,嚐嚐這蝦,味道不錯。”

韓濤心底一沉,壞了,如果這件事不是陳輝幹的,那麽陳香的父母豈不是還會把仇恨放到葉知秋上?

這樣的話,葉知秋豈不是要在陳家門口跪到天荒地老?

原本,韓濤也沒打算非要找出兇手給陳香報仇雪恨,隻是想要洗清葉知秋的嫌疑,但是兇手如果遲遲不落網,葉知秋上又怎麽幹淨的了?

越想,韓濤的心底就越著急,他也不是沒有嚐試過去求華三爺幫忙,可是龍哥說了,華三爺最近.不太好,不能勞心傷神,所以連麵都沒見到,就把他趕了出來。

依著現在的局勢來看,還得去求求華三爺才行。

畢竟葉知秋是個好苗子,相信以華三爺惜才的個,錯失了葉知秋才會覺得可惜。

而且,韓濤雖然有點能力,但是華三爺邊從來就不缺有能力的人,這麽幾年過去了,他一直也沒有得到華三爺的重用,如果能把葉知秋介紹到華三爺手底下做事,葉知秋肯定能得到重用,而他也能沾上,再不濟,跟著葉知秋混,也比現在這樣強多了!

所以,這次不僅是葉知秋的機遇,也是他的機遇。大不了就和葉知秋一樣跪上一整天,就不信華三爺能鐵了心不見他。

想到這裏,韓濤騰的一下就站起,連招呼都沒打一個便轉離開包間。

“哎!你他娘的不買單啊?”李副局一愣,起大喊。

韓濤才懶得搭理,他衝出酒樓跳上了車,開足馬力衝到天潤莊園,下車之後,直接跑到龍哥麵前跪了下來,求道:“龍哥,我真有急事,不是鬧著玩的,你就讓我見見三爺吧!”

“你個……”龍哥氣不打一來,罵道:“跟你說了好幾遍了,三爺.不好,你還老拿你那點破事來麻煩三爺,滾蛋滾蛋!”

“這件事連李副局都解決不了,而且我保證,真不是壞事!龍哥,你就讓我見見三爺,我不激,不大聲,絕對不會刺激到三爺,如果三爺不願意幫忙,我就再也不提了,嗎?”

龍哥剛想開口,華三爺的聲音突然傳來:“是濤子?進來吧。”

連華三爺都開口了,龍哥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隻是心裏始終鬱悶,恨恨的瞪了韓濤兩眼。

葉知秋一天一.夜沒回來,說好的施針也沒了蹤影,而龍哥又不相信其他醫生說的話,所以才會這麽謹慎,不管是什麽破事,一律攔在了門外,誰知道還是讓韓濤這小子鑽了個空。

韓濤小心翼翼的賠著笑,進門以後,按捺著心底的焦躁,惴惴不安的道:“三爺,您子好點了嗎?”

其實華三爺的.還算不錯,神也好,就是由於沒能如約見到葉知秋,又怕惹到葉知秋,所以不敢貿然派人去查,心裏有些鬱悶罷了。

“你不是來我幫忙的麽?說吧,又惹了什麽事?”

韓濤訕笑道:“三爺,我沒惹事,這次真沒有。”

華三爺疑道:“那是怎麽了?”

“是我一朋友,在看守所裏認識的,那家夥,手勁特別大,輕輕用力就能把一個杯子碎渣,絕對是個可造之材!我這不是知道三爺您最才嘛,所以才想帶給您看看。”

“哦?人在哪兒?”華三爺確實是才,又見韓濤這副激的樣,當場就想看看了。

韓濤撓了撓頭,無奈道:“我這兄弟吧,他現在上了一點兒麻煩。”

“什麽麻煩?”

龍哥覺得不對勁了,道:“等會兒,你剛才說你是在看守所裏認識他的?他犯了什麽事?”

“殺人。”

“殺人?”龍哥頓時火冒三丈,罵道:“殺人犯你也敢帶到三爺麵前來,找死吧你?”

韓濤連忙擺手,解釋道:“不是真的殺人,是被人陷害了!而且他還特別軸,這件事明明不是他幹的,非要跑到死者家裏去道歉,人家不願意原諒他,還一跪不起,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才想讓三爺幫幫忙的。”

聽到這裏,華三爺和龍哥對視一眼,都升起了一點興趣,如果真和韓濤說的一樣,那還是個有有義的好苗子了?

龍哥想了想,提議道:“雖然軸了點,但是人品似乎還不錯。不如讓濤子帶回來,反正先生邊沒個人跟著不行,到時候再讓先生過過眼,如果先生喜歡,就留在他邊當個跟班,開開車,辦點小事兒,您也能放心。”

先生?

韓濤如同丈二和尚不著頭腦,看龍哥和華三爺的架勢,這位‘先生’似乎是個很重要的人,怎麽他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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