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一行沒多久便到了菩提寺,這一次玄智大師依舊沒有出門迎接。
在知道了玄智大師的真實份之后,顧清才明白這爺孫倆的相方式是有多古怪。
不過也可以證明,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很好。
聽說先皇是仁孝帝的太子,也是他和皇后最疼的兒子。
皇后薨逝過后,仁孝帝便一蹶不振。
之后仁孝帝的死訊從戰場上傳來,先皇繼位為皇帝,不過他最的子并不是皇后,而是沈煜的母親。
關于先皇和沈煜母親之間的事,顧清有些難理解。
按理說,沈煜的生母是當時的皇貴妃,這個份已經足夠高,但這位皇貴妃卻沒有母家。
先皇眼睜睜看著皇貴妃的母家沒落,然后被土匪所殺,一個都不留,只剩下宮中的蕭貴妃。
對此,顧清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如果真是遇到了危險,也不可能會這樣。
沈煜每次說到先皇,都是一副十分不屑的模樣,興許這其中還有一些彎彎繞繞。
顧清想,應該是另有。
進了菩提寺后,所有人都分散開來,現在菩提寺也已經清場,倒是沒有外人。
一開始顧清是想要跟著兩位哥哥的,可惜兩位哥哥被沈煜了過去,便只能一個人去楓林。
沈煜現在離開了,秦崢便得了空閑,想著找個機會同知夏說說話,剛好見到顧清帶著知夏和暖冬往楓林而去。
“顧貴嬪,卑職能否和知夏說話?”
見到皇上和顧清都已經在一起了,盡管現在有點問題,但是兩個人都已經名正言順,秦崢當然著急了。
他現在迫切地想要和知夏說清楚,只要知夏答應,他便能去求顧清。
顧清早就知道秦崢對知夏的,倒也不會攔著。
“知夏,你去吧。”
知夏點點頭,“是,小姐。”
聽著知夏對顧清這個小姐的稱呼,秦崢下意識皺眉。
不過想到沈煜的默認,也就并未多言。
兩人離開,楓林里便只剩下顧清和暖冬。
殊不知,一個人影跟在們兩人后不遠,此番知夏不在,倒是給了那人可乘之機。
“寒冷已經過去,今年可能再也不會下雪了。”暖冬突然嘆,“小姐,沒想到幾個月的時間,咱們便經歷了這麼多。”
顧清也覺得有些恍若隔世,沒想到自己會經歷這麼多。
一開始重生后,只是想要避開原來被父親毒死的命運,誰知道一條線改變,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到了現在,顧清依舊沒有明白,皇后召宮侍疾的目的是什麼,甚至連當了后妃,皇后都沒有任何不悅,反而好生照顧著。
真是不太明白,皇后心里究竟有什麼打算。
顧清并不會覺得皇后只是想要來侍疾這麼簡單,畢竟這件事誰都可以做。
所以,還是哪里有問題。
“暖冬,現在雖然我已經是后宮的嬪妃,但你還是要小心一些。接下來選秀后,會有其他的子宮,我不希你出事。”顧清頗位擔憂道。
暖冬點點頭,上次的事也差點丟了命,自然是能記住。
“小姐放心好了,奴婢會小心的,只不過小姐現在當嬪妃,以往那些憧憬都沒了。”暖冬有點難過。
顧清苦笑,“能夠讓你們一切安好,我都覺得不重要。”
“可是,小姐,奴婢看得出來,陸公子對小姐還有一些念想。奴婢瞧著,他看小姐的眼神,和以前并沒有什麼變化,奴婢覺得他還是喜歡小姐。”暖冬實事求是道,“若是小姐沒有為后妃,那還是有機會的。”
其實沒有機會的,畢竟不知道顧清不喜歡陸杳之前和陸杳之沒有婚約后,顧清心中只有輕松,沒有惋惜。
大概是老天爺都看不過去,所以才會讓這樁婚事出了岔子,讓兩人退了婚。
顧清剛想說什麼,后卻傳來一道悉的聲音。
“清。”
待轉過,卻發現陸杳之站在后。
“陸大哥怎麼會在這里?菩提寺不是已經封了嗎?”顧清有些不可置信。
陸杳之笑了笑,語氣頗為輕松。
“說起來可能是我的運氣比較好,在封之前,便到了此地。”
當然了,事究竟是不是這麼簡單,只有陸杳之自己清楚。
但是有一點,陸杳之直接顧清為清,而且沒有對行禮,便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暖冬站在顧清后只覺得頭大,要是被皇上知道陸杳之也在此地,他還和自家小姐見了面,恐怕到時候會更生怒。
甚至,暖冬已經可以預見沈煜的怒氣有多大。
顧清倒是沒有任何懷疑,以為只是湊巧。
“原來陸大哥也喜歡來菩提寺,我之前覺得這里倒是清凈的,也來過幾次。”
每一次,都有沈煜在。
“清在宮中可是一切安好?”陸杳之又問。
其實他的份,對一個后宮嬪妃這麼親近,是不應該的。
然而陸杳之好似忘記眼前的人是嬪妃,還是以往日里對的態度繼續對待。
“尚且安好,謝陸大哥關心。”
見顧清不多言,陸杳之也不說破,在宮中如何,他都知道,更心疼自己所的人遭這樣的對待。
“對了清,張小姐之前隨我一道京,來投奔親戚,說是給你寫了兩次信,你有沒有收到?”陸杳之詢問。
顧清嘆了口氣,心中很是復雜。
“陸大哥有所不知,本來是我閨中唯一的朋友,只是與我相的目的不純。因此,給我寫信,我也沒有回復。到底是付出了真心的朋友,我希以后還是好好的,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好好過日子。”
不知道,就因為這話,希張津津以后好好的,從而救下了張津津一條命。
對于沒有用的人,還有傷害顧清的人,陸杳之都不打算放過。
朝堂之上那位軍機大臣梅放最近總是被彈劾,也是他的手筆。
可以說,陸杳之雖然不在朝堂上。
但,依舊在朝堂外運籌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