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眼頓時被嚇了一跳，還好沒有扎到手。

　“皇上來了。”顧清微微福，“臣妾見過皇上。”

　沈煜面上神嚴肅，“起來吧。”

　接著，沈煜便不再開口，顧清也只能站在一邊，不知道沈煜怎麼了。

　沉默了許久，兩個人的氣氛有些微妙。

　另一邊，暖冬心急如焚，手里冷卻的藥碗如同燙手山芋。

　不行，一定要像個辦法把藥和藥碗都給扔了。

　“那個，秦大人，奴婢的肚子有些不舒服，能不能去休息一下？”暖冬趕道。

　秦崢掃了一眼暖冬，頗為無語。

　“不用做無謂地掙扎了，你的想法，我一眼就能看穿。甚至，皇上也知道這是什麼藥，只不過是心里還存了一些念想罷了，才會特意讓太醫院確定一番。如果真的是那種藥，你和你的主子，都不見得會好過。”

　其實秦崢也是就事論事，但停在暖冬的耳中就十分不爽了。

　“秦大人，你說的是什麼話，我家小姐和我的下場，關你屁事，要你管！”

　說完，暖冬氣呼呼地往前走去。

　不就是去太醫院，去就去，大不了和小姐一起共進退，要死一起死，沒什麼大不了！

　到了太醫院后，范院首親自檢查。

　而此時西暖閣依舊沉默，沈煜不開口說話，顧清也不會主說，只是站在一邊等候沈煜開口。

　終于，沈煜開了他那金貴的口。

　“，朕心里有很多話想要對你說，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已經開始選秀，朕擔心你會心里不舒服，每日都陪在你的邊，就連勤政殿都沒有去歇息。在外人眼中，朕是夜宿坤寧宮，皇后甚至了你的擋箭牌，沒有人知曉朕夜夜寵幸的人是你。朕以為，你能夠看懂朕的心意，知道朕究竟是怎麼想的，也能夠諒朕，甚至能夠你。”

　聽沈煜說道這里，顧清微微皺眉，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心里還有那麼一溫暖蔓延，知道很多時候，沈煜對也很好，甚至是對梅婕妤和皇后都沒有這麼好。

　但這些，好像又沒有什麼能夠證明的。

　“皇上說這些是何意，臣妾不明白。”顧清低頭。

　就在這時候，秦崢的聲音響起。

　“皇上。”

　“進來吧。”沈煜閉上眼。

　再次睜開眼睛，秦崢和暖冬都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一旁的顧清臉發白。

　尤其是見到暖冬手里的藥碗，顧清明白，沈煜肯定是什麼都知道了。

　當下，顧清跪在地上。

　“皇上恕罪。”

　秦崢還沒有說，顧清便是這個反應，沈煜苦笑。

　看來，他的猜測沒有錯啊！

　“秦崢，那碗藥是什麼？”

　秦崢看了一眼顧清，心中疑不解的同時，又趕回答了沈煜的話。

　“回皇上的話，那碗中的是避子湯。”

　“呵呵，果然是。”沈煜仰頭，嘆了口氣，“你們先下去。”

　眼下沈煜顯然是要質問顧清了，秦崢當然知道不能留下來。

　“是，皇上。”

　暖冬擔憂地看向跪在地上的顧清，本來想留下來，卻被秦崢一把捂著，直接拖了出去。

　屋，只有跪在地上的顧清和沈煜。

　“，你告訴朕，這不是真的。”沈煜輕聲道。

　顧清垂下眼瞼，心中酸。

　“皇上，對不起，那藥的確是避子湯。”

　知道答案是一回事，聽到這話從顧清的里說出來，沈煜的心都涼了。

　沈煜突然站起來，冷冷地著跪地的顧清。

　“顧清，換做是任何一個子，朕這般掏心掏肺地對好，即便是一顆石頭都應該捂熱了。但是，你沒有，你的心始終不會為朕敞開，想的永遠都是離開朕。顧清，你還是沒有心嗎？朕對你這麼好，從未對你賞賜過避子湯，甚至期待過我們的孩子到來，但你竟然私自服用那種藥！在你眼里，朕不是你的夫君，皇宮也只是你暫住的地方，是不是？”

　如果心碎有聲音，沈煜現在應該能夠聽到自己的心碎了，他百般好好對待的子，竟然服用避子湯。

　難怪，這麼久都沒有什麼消息，原來是不想要！

　是他不配讓心甘愿生兒育？

　心口傳來疼痛，如同螞蟻蠶食他的心，一點一點地行。

　沒有撕心裂肺的痛，卻一直都在提醒他，疼痛時時刻刻都在繼續。

　這種疼痛，綿延不絕。

　沈煜往后退了幾步，忽然覺得心空了，面前的人好陌生，他忍不住往后退了好幾步。

　“砰！”

　沒有注意，撞上了墻。

　背后的傷口已經好了很多，但并沒有完全好完，畢竟當時已經深可見骨。

　這一下猛烈的撞擊，雖然不至于把傷口撞開，但也讓沈煜疼痛。

　的痛還好，很快就能緩解下來，但心里的痛卻沒有辦法消減。

　“皇上小心！”

　顧清站起來，想要去攙扶沈煜，卻被沈煜一把揮開。

　“，我最痛的不是后背，是這里。”說著，沈煜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痛的，是這里。”

　此刻，沈煜放棄了他皇帝的高貴，對一個子自稱為我。

　見到沈煜如此，顧清腦子里的弦好像斷了，沒有想到，沈煜對這麼深。

　即便是有皇后和梅婕妤存在的況下，沈煜竟然還如此待。

　“皇上，對不起。”

　可是除了這三個字以外，又能說什麼？

　從答應沈煜為妃的時候，目的就已經不夠單純，本無法正視自己的心。

　“顧清，我想聽的，從來都不是對不起這三個字！我想要的，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沒有直接給你封妃，也是擔心有人對付你，早就為你準備好了宮殿，等著你懷孕的時候以此為借口，給你將位份抬上去！即便是暫時無法為后，卻也不愿意委屈了你！你呢，你服用避子湯，我從未想過讓你喝這種傷害子的東西！什麼老祖宗的規矩，什麼必須要嫡長子出生后才能后皇子公主出生，朕從不在意！”

　朕在意的，只有一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