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蕓倒是沒有制止們離開，留在冰嬉場地看接下來的比賽。

　如果要問算計是否完了？

　當然，是沒有這麼簡單！

　顧清隨皇后一起前往休息的地方，到了暖和的屋子，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

　“姐姐，小五不明白，三公主為何要針對皇上后宮的嬪妃。不是針對一個人兩個人，而是將我們全部都針對了一番。甚至連姐姐這個皇后，都毫不放在眼中，皇上竟然還如此寬待？”

　皇后知道顧清會問，也不打算瞞著。

　“小五坐下來，姐姐慢慢告訴你，這件事本宮也知道得不是太詳細。”皇后溫地開口。

　只是摔痛了，頂多有點淤青罷了，倒也不嚴重，聊天自是無妨。

　顧清點頭，坐在皇后邊，聽開口。

　“其實這件事說起來，還是皇上當皇子的時候出的事。

　小五你要記得，在皇上面前一定不要提到四公主，這是一個忌。

　更不能提到的生母，也就是現在的文太妃，目前沒有在宮中，而是在城外水月庵帶發修行。

　當初三公主和四公主都喜歡上了一個人，那人喜歡四公主，又吊著三公主，這件事被當時的皇上，也就是五皇子知道了。

　皇上派人打了那個男子一頓，警告他與三公主斷干凈。

　一個男子，份……還敢和兩位公主糾纏不清。

　皇上為了兩個姐姐，自然憤怒。

　后來又知道四公主打算要與那個男子私奔的消息，便將此事告知了先皇。

　先皇震怒，本想將那男子和四公主起來，卻遇到了二皇子宮。

　四公主為了救皇上死，皇上難過，求先皇賜死那男子為四公主殉葬，卻忘了還有一個三公主在府中等待那男子的消息。

　最后三公主聽到這個消息后大變，哀怨莫大于心死，再也不對任何男子心。

　從十多年至今未曾嫁人，在府中豢養不面首。

　盡管如此，過得也并不快樂，心中對皇上有恨。

　不只是三公主，文太妃也是如此。

　文太妃是四公主的生母，怨皇上害死了自己的兒，一怒之下自請出家，去了水月庵，一住就是十幾年。

　每年，皇上都會去看是否安好，但從不相見。

　皇上登基后，第一道圣旨不是追封先皇為太上皇和追封他母妃為圣母皇太后，而是冊封文貴妃，也就是水月庵的文太妃。

　但，文太妃并未接旨。”

　聽完這些，顧清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其實歸結底，這件事也不能怪皇上，他從頭到尾出發點都是為了兩位姐姐，只可惜用錯了方法。

　如果他能夠讓三公主和四公主自己發現，便不會鬧這樣。

　至于四公主疼皇上，為了救他而死，或許文太妃接不了這個事實，但也真的不能怪他，那是他姐姐對他的。

　“姐姐，三公主和四公主喜歡上的男子到底有什麼本事？”

　能夠同時讓兩位公主傾心，其中一個還愿意與他私奔，真是了不得的人。

　皇后頗有些神復雜，“這個男子并非世家公子，而是江南白馬寺里的一個和尚，長得倒是不錯。”

　什麼？和尚？

　“和尚怎麼會與兩位公主結識？”顧清呆愣在原地。

　什麼時候和尚都有這本事了！

　一個出家人，竟然還能和一個公主兩相悅，吊著另外一個公主，不得不說是真厲害。

　“姐姐不知如何與公主相識，只知道這和尚有些不同，他的師傅說他塵緣沒有斷，便沒有給他賜下法號，所以還是以俗家名字游歷，他俗家名字方子安。”

　顧清總算明白了事來龍去脈，就是這三公主的轉變有些意外。

　“原來三公主這麼針對皇上的嬪妃，是因為方子安的死和皇上有關。其實三公主該恨的人不是皇上，應該是欺騙的方子安才是。如果不是方子安，這些事都不會發生，姐弟倆也不會反目。”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三公主心中放不下方子安，現在豢養的所有面首，總是有那麼幾分像方子安。這些事小五知曉就是了，宮中的人不會隨意外傳，姐姐也是無意間從先皇那里得知，皇上不愿說，便不要問。”皇后又叮囑了一句。

　這些事本來就是皇上心中那些不愿意回憶的往事，甚至宮中從未有人敢提及。

　要是顧清不小心說了出來，恐怕皇上會生氣。

　即便在皇上心中有所不同，但皇后也不愿意用顧清的安危去賭。

　顧清心中了然，點點頭。

　“姐姐放心，小五知道。”

　“那就好。”皇后也放下心來。

　就在這時候，隔壁傳來了呼天搶地的哭喊聲。

　“你在干什麼，為什麼這麼用力，本宮的手啊！啊！好痛啊！”

　聞言，顧清和皇后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梅婕妤今日可是最慘的，看起來的時候右手臂搭聳著，就知道的右手臂已經被摔斷。

　不過顧清一點都沒有憐憫，只覺得活該。

　同心可以有，但也不是誰都配！

　也是在這時，顧清忽然了解了一些沈蕓的想法。

　“姐姐，三公主今日對小五和柳纖容沒有那麼大的算計，只是暗中派人來對付我們。但對姐姐和梅婕妤，卻有些不一樣，安排的比試分組也是別有用心。姐姐是皇上的嫡妻，和皇上親時間許久，所以最想對付的就是姐姐。而梅婕妤，京城外的人都知道是皇上心上人，所以也不會放過。之前梅婕妤和姐姐摔倒，那一片冰面必然是被了手腳。”顧清道。

　皇后點點頭，著顧清一臉贊賞。

　果然，顧清很聰明，很多事不需要說，便能自己想到。

　如此一來，也不用時時刻刻都擔心的安危了。

　“不錯，姐姐摔倒的時候便知曉，那一片冰面上都有水。今日這天氣，之前都還有小雪在飄，不會這麼快化雪。即便是要化雪，不會就那一片有問題。”皇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