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發簪是一簇瓊花,材質是玉雕刻而,也是陸杳之尋了許久才尋到的完玉。
玉中沒有毫的雜質,看起來類似紅的瑪瑙,卻又不太相同。
本來,這支發簪是打算在親的時候送給顧清的,沒有想到來了京城。
陸杳之知道顧清一向喜歡瓊花,便在自己的院子后面栽種了不,就想著和顧清親后,讓可以慢慢欣賞。
瓊花樹下,人巧笑嫣兮。
這樣的畫面,在陸杳之心里不知道閃過多次。
年時見過顧清后,他便慢慢計劃要讓嫁給他。
在得到顧遠求助,說是想要將兒嫁給陸家,來換取自己的平安,陸杳之是開心的。
有了婚約,陸杳之甚至連二人的孩子都起好了名。
不管是孩子還是男孩子,都陸惜。
若是覺得男孩子的名字不好聽,可以起個名,用惜來當字。
惜,顧名思義。
珍惜惜,顧清。
陸杳之在手中握上了許久,才不舍地放回懷里,帶著小六一道回了府中。
......
馬車上,顧清覺得沈煜有些莫名其妙。
之前都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有些生氣了,也不知道這人究竟在氣什麼。
難道,是因為在科舉考場外,耽擱了不時間?
可是他麼一出來就直接走,并沒有逗留。
本來同二哥說幾句話,這會兒被他給拉著走,下一次見到二哥,甚至都不知道要如何解釋自己被沈煜帶走,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二哥邊還有陸大哥,怎麼也應該打個招呼的。
忽然,顧清腦子里想到了一種可能,讓心里忍不住有些歡呼雀躍。
即便是告訴自己不能這麼想,但顧清還是有那麼一懷疑。
是不是,皇上看到了陸大哥才會生氣的?
他以為是要去同陸大哥說話,要去見陸大哥,才會生氣?
本來也只是隨意想了想,但有了這個開端,顧清心中的念頭便有些控制不住,腦子里開始回憶。
越想,越是覺得這樣的可能很大。
沈煜心中不快,這會兒瞧著顧清一副神游天際,又很是歡喜的模樣,心中更是怒極。
還以為這段時間的相會讓稍微改變點,沒想到見到陸杳之,就被打回了原形,他覺得顧清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都離開了這麼一陣了,人也走了,你還在瞎想什麼?”
瞧見沈煜不悅的神,顧清心中好似更加確定了一些。
他,是在吃醋?
剛想問一句,腦子里卻突然閃過皇后和梅婕妤,滿心的歡心逐漸退卻。
是啊,怎麼忘了,他是皇帝。
皇帝有三宮六院,即便是與他在一起,也不過是他后宮三千佳麗中的一個,就算現在有些喜歡,以后還是會被新人代替。
男人喜新厭舊,本就是亙古不變的。
歡喜冷卻后,顧清微微一笑。
“皇上多慮了,臣只是見到二哥開心罷了,在家中,我們只有三兄妹相依為命。”
聽到這話,沈煜突然想起調查到的消息。
顧遠為顧清的父親,但是對這個兒一點都不好,當初與陸杳之的婚約,也是顧遠拿來求陸家辦事的報酬。
攤上這麼一個父親,顧清真是不幸。
好似,從未聽過母親的消息。
“你的母親生你的時候過世,那你母親有家人嗎?”
顧清微愣,隨即很快反應過來,皇帝能從金陵城那邊知道和陸杳之當初的婚約,現在提到母親,好像也沒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的確,這些事只要去金陵城一查便能知曉。
“當初母親嫁給父親,與外祖父一家沒了聯系。莫說是我們三兄妹了,就算是父親,也不知道母親來自什麼地方。只是依稀記得,母親出現在金陵城的時候,引起了金陵城的轟,說是金陵城第一人也不為過。卻也不知道為何,會看上父親這個人,他哪里值得母親這般付出?”
為他生兒育,卻被他親手掐死兩個兒。
這樣的畜生,哪里配當父親,哪里配當夫君!
兩人在同一輛馬車上,沈煜頓時就能到顧清心中的怒意。
對自己的父親很憤怒,或者說還有恨意。
想到顧清的子,沈煜便知道這問題必然是出在顧遠上,想到調查到哪些顧遠做的惡事,要不是看著他是顧清的生父,他早就將他理了。
“好了,這些事已經過去了,便不要再想。”
一路再無話,馬車回宮。
接下來的幾日,顧清依舊擔心顧景輝的安危,卻不如之前那麼憂心。
第三日已經過去,轉眼便是第七日。
其實試卷是在第七日一大早便被人收走了,但是考生卻要留到晌午才能離開,也是為了等待考給試卷打分。
出了考場,顧景輝走到門口,便被人給住。
“顧兄。”
悉的聲音傳來,顧景輝緩緩轉,臉上再無往日對來人的溫和。
“王公子。”
王浩眼中閃過一冷意,卻有很快掩飾下去。
他不信,顧景輝什麼都知道,大不了是魁星點斗筆的事,他也可以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顧兄怎麼了?”
“真是為難王公子,如此辛苦還要與我這個窮苦人家為伍。”顧景輝平靜地開口。
唯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現在他有多難。
沒想到,王浩竟然欺騙他,甚至還想要害他。
顧景輝不是傻子,想到顧清多次提醒他要小心謹慎,還有刻意將魁星點斗筆替換,甚至毀了魁星點斗筆,聯想到他提議去三清廟。
一樁樁,一件件聯系到一起,他才知道王浩居然存了這樣的心思。
“你知道了?”
雖然是疑問句,但王浩臉上的溫和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狠。
顧景輝嘆了口氣,這才是真正的王浩。
之前的王浩,演技太過湛,連他都給騙了。
似乎覺得自己被發現有些難以置信,王佑又詢問了一句。
“你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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