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臉微微泛白,他當然不愿意讓母親為難。
只是,深藏在心里的人豈是那麼容易放下的?
如果能夠放下,他也不會在家里整日喝酒,想要借酒消愁。
“我都明白,娘,你放心,給我點時間,我會放下的。如今過得很好,皇上也很敬重,我便放心了。”
總不能真的一輩子就這麼下去,陳昊也知道。
“如此,那你便出去走,說不定還能遇到合適的子。娘的子一直都不見好,希能夠撐到可以抱孫子。昊兒,陳家祖上是土匪,后來改邪歸正,但是依舊被人看不起。你要變得強大起來,讓所有人都不敢對陳家不敬。現在你已經是大將軍,除了你自己有本事外,也離不開先皇的提攜。娘相信,以后也會更加出眾,就算我死后,也有臉面去見你父親。所以,不要做出什麼不忠的事來,管住你自己的心。”
陳昊清楚,陳夫人在他。
偏生,又很有道理,陳昊反駁都找不到話。
“孩兒明白了,我先送娘回去休息,明日開始就出去走,娘就放心吧。”
陳夫人這才松了口氣,被陳昊扶著回去休息。
至于陳煙,陳昊打算明日上街去給買點好東西,來給賠罪,相信妹妹也不會計較。
.......
大年這一日到了,天氣卻算不上好。
一般來說,這樣的日子早上都是吃元宵,這意味一家人團團圓圓。
清晨,顧清醒來,以為沈煜已經離開了,打算起做些元宵來吃。
不想子剛,一溫暖從上傳來,腰間又了。
“皇上?”
顧清小聲喊了他,希這人范進放手。
“乖乖聽話,朕現在不想起來,你也要陪著朕。”
稍后要去水月庵,要是不好生養蓄銳再去,他都擔心能不能支撐到他回來。
當然了,顧清當然不會知曉這些。
“可是皇上,今日是大年,臣想去做些元宵來吃。若是可以,還想送一些給我大哥二哥,往年我們也經常聚在一起吃元宵。”
聞言,沈煜子了,忽然支起子,有手撐在一邊臉上。
他目灼灼地盯著顧清,迫使顧清不得不低下頭。
也許,是的要求太過分了些。
“既然想要兩位哥哥吃你親手做的元宵,那就趕起來,稍后朕替你送出去,讓秦崢親手給你的兩位哥哥。”
顧清心中一喜,剛想起,卻發現被子下面未著寸縷。
是了,往日都是沈煜先行離開,他要上朝,離開的時候也是靜悄悄的,不會吵醒。
但現在人沒有離開,起就會被他將子看到。
盡管兩個人在一起許多次,顧清還是會不太好意思。
“皇上,能不能先轉過去?”
一聽顧清的話,沈煜便知道心里在想什麼。
“小丫頭是害了?你上什麼地方朕沒有看過?”
沈煜忽然壞心地低下頭,湊到顧清脖頸邊上吹了吹氣,這是最敏的地方。
果不其然,顧清的全都開始泛紅。
“皇上,臣想起來。”
“起來作甚,今日良辰景,又是大年夜,難得朕還沒有離開。如此天時地利人和,朕豈能辜負了?”
話落,沈煜低頭,將顧清想要說的話盡數淹沒。
還好時辰尚早,與沈煜折騰了許久都還不晚。
顧清巳時剛到,才拖著疲的子起,心中暗氣,那人倒是臉部紅心不跳地離開去了勤政殿。
而,卻覺得腰都不是的。
忙完了以后,顧清將元宵給了秦崢。
沈煜坐著馬車出宮,往水月庵而去。
水月庵并不遠,不到一個時辰便能到,沈煜在路上十分沉默,完全沒有開口說話。
駕車的人是秦崢,按照沈煜的要求,他將沈煜放下后,在去代替顧清給顧家兩位兄長送元宵。
下了馬車,沈煜便往水月庵走。
他,所有人都趕朝他見禮,不認識他的人也跟著跪下。
“見過皇上。”
沈煜右手輕輕一抬,“都起來吧,忙自己的去,不用管朕,朕自己過去。”
“是,皇上。”
眼見沈煜徑直往后院而去,其中一個才剃度的小尼姑有些不解。
心中存著疑,加上是才來不久的,便問了出來。
“師姐,皇上為何在大年到咱們水月庵來?水月庵都是尼姑,皇上來此地恐怕是有些不妥吧?”
被問道的尼姑下聲音小聲開口,“小聲點,這不是我們可以隨便議論的,畢竟是皇上。再說了,我們是出家人,講究的是平等,不管皇上是男是,都沒有什麼關系。更何況,他每年都是大年來,傍晚回去,不會留下來過夜,沒關系的。”
那小尼姑點點頭,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這麼說來。皇上去后院找的也是那一位貴客了?可聽說,那位不是他的生母,只是說貴人,也不知道是誰,反正我從未見過出院子。”小尼姑好奇道。
“行了,趕走吧,去做事,皇上和那位貴人的事,并不是我們能夠參合的。莫說是你了,我也沒有見過那位貴人出院子,據說已經十幾年沒有出來過,從進來的第一天開始。”
一大一小兩個尼姑一邊說話,一邊離開。
此時沈煜已經了后院,站在一個院子中間,朝著院子開了口。
“文太妃,這一年可還好?”
屋沒有回應,響起了木魚的聲音,似乎想要將沈煜的聲音給掩蓋下去。
“前些日子四姐的忌日到了,朕去看,還與聊了許久。”
聽到這里,敲擊木魚的聲音似乎更大,又帶了一些急切。
沈煜并沒有別的反應,似乎每年都是這樣,說話的只有他一個人而已,他在此地站一天,也只能聽到木魚聲。
那個人,不會對他開口說話。
“還記得朕小時候,你與母妃的關系特別好,朕和四姐的關系也是好得很。那次朕和四姐玩兒耍,不慎掉落荷花池,把你們嚇壞了,那還是你頭一次打四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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