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說顧景輝,沈煜走神想到了顧清。
他知道顧清很在乎自己的兩位哥哥,也知道了頭一回出宮是去找顧景輝。
既然如此,他要是給哥哥恩典,肯定會開心。
當然了,這些事不能直接告訴,要暗中進行,算是給驚喜。
“確定顧景輝周圍沒有什麼人好?”
秦崢雙手抱拳,“皇上,卑職查證了一番,他算的上是世清白,其父親顧遠只是南州通判,區區六品,也沒有什麼人瞧上眼。”
若是在京城,三品以下的都不好意思自稱為,更別說是一個六品。
“朕才繼位不久,需要的正是家世清白的人。若是這顧景輝表現不讓朕失,朕也不介意再給顧清一個恩典。”
之前若是給顧清封妃,即便是占了皇后這個堂姐的家世,也出自于國公府,但終究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
如果顧景輝能夠出彩,那這些就容易不。
而且,還有個二哥顧玄武,陳昊對他十分滿意,似乎也不錯。
顧清如果能夠有自己的家世,那便不需要借助國公府,以后也不會與國公府有多大的牽連。
大哥仕,二哥伍,已經算得上不錯。
假如,顧清以后懷了子,或者在兩位哥哥功名就后生下長子或者長,那一切都水到渠。
“皇上,那幾日后顧景輝與幾個友人去三清廟,可否要派人暗中保護?”
沈煜想了想,直接搖頭,打了個呵欠。
“不必,他一個男子,現在無權無勢的,看著他作甚?若是他能夠在會試取得會元,到時候再說也不遲。現在不要表現出什麼,也不要讓顧清知道,都私下進行。”
會試是在鄉試的基礎上進行的,時間是在鄉試后第二年春天,地點在京城禮部衙。
考中后稱“貢士”,第一名稱會元。
不知沈煜是相信顧清,還是相信顧景輝,他連第二名和第三名都沒有說。
說的,直接就是會元。
“現在皇上可是想要歇息了?是在勤政殿歇息,還是去坤寧宮?”
秦崢覺得,皇上好不容易得償所愿,估計最想做的事便是與顧清耳鬢廝磨,去坤寧宮也是人之常。
不料,沈煜卻搖了搖頭。
“不必了,今日的心不好,朕也有些事要做,歇息在勤政殿,明日再去。”
“是,皇上。”
夜晚悄悄來臨,坤寧宮中依舊燈火通明。
西暖閣,顧清沉默地看著屋外的瓊花樹,角泛著苦笑。
分明不是頭一次告訴自己,不要將沈煜的話當了真,不要以為他對自己有,要將一顆心心管住。
結果,還是會忘記。
顧清甩了甩頭,腦子里將沈煜拋開,如今想想關于顧景輝那件事。
還記得顧景輝三清廟下山的時候便出了事,應該是了傷。
見到沈曦的人將顧景輝帶走,沒多久沈曦急匆匆地離開三清廟,之后便是顧景輝與另外一個子一同出來。
不久后好像聽說沈曦嫁了人,又香消玉殞。
而且還記得,在大哥屋外,沈曦似乎也徘徊過,但卻因為另外一個子在顧景輝邊,使得沈曦沒有再出現。
這麼一想,顧清忽然腦子里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是不是,沈曦喜歡顧景輝?
也許在三清廟救顧景輝的人是沈曦,但是沈曦有事走了,而且還很匆忙。
離開后,另一個子進了顧景輝的房間,一來二去被顧景輝給誤會,以為才是救了自己的人?
救命之恩自然不會那麼輕易就能報答,那子大概是對他傾心,所以用救命之恩來要挾,故而顧景輝便默認了那子出現在邊。
而后沈曦來找顧景輝,發現了那個子的存在,以為是顧景輝的心上人,便漠然離開。
對,看顧景輝的目不一般!
顧清仔細想了想,確定那應該是意。
也就是說,在宮宴上開口為說話的那位羲和郡主,喜歡大哥?
他們倆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越是這麼想,顧清越是激,比對待自己的還要激許多。
如果的猜測正確,就足以說明顧景輝一行人去三清廟都不是那麼簡單的,興許還有那個人的手筆。
思即至此,顧清心中頓時就有了一個打算。
想著這些事,顧清的心里沒那麼難,不多時便睡了過去。
平靜地過了幾日,沈煜每天晚上都會出現在顧清邊,一番纏綿后抱著睡過去。
其實才看到梅婕妤手上的金剛籽手串第二天晚上,顧清心中很是抗拒和沈煜在一起,卻沒有表現出來。
隨后在心里告訴自己,把皇帝當小倌絕對不虧。
睡了皇帝小倌,是賺了!
大概是這樣的想法起了很大作用,之后顧清便真的將沈煜當做是小倌,反正自己也沒有難。
這一晚,云雨稍歇,顧清被沈煜地抱在懷里。
想到明日的事,顧清咬開了口。
“皇上,臣明日想出宮一趟,前幾日花了積蓄為大哥買了一件科考需要的東西,想要給他。正好他要去三清廟,臣想要一道去,可以嗎?”
要不是不好面對皇后,總覺得欠了,顧清才不會來找沈煜。
相對而言,皇后好說話一些。
沈煜微微皺眉,本來是不打算管顧景輝的事,但現在顧清想去,他好像又不能不管了。
顧清長得不安全,要是出去,不派人跟著,他不放心。
若非明日他還有要事,真想陪一道。
“既然你要去,那朕便讓人陪你去。”
“皇上,其實臣一個人也是可以的,也一定會在宮門落鎖之前回來。”
被人跟著,不太適應。
顧清也不喜歡被人跟著,更別說這個人還是沈煜派來的人。
想必,也有監視的意思。
沈煜輕笑,目有些不懷好意。
“看來你并不是特別想出去,要是想出宮,便只能聽從朕的安排,讓人陪你去。那麼,你現在還想去嗎?”
威脅!這絕對是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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