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倒是沒有多想,以為是暖冬進來。
“暖冬,你先下去休息,我再泡一會兒,水溫還沒降下去,今日有些疲憊。”
一邊說著,顧清一邊捧起浴桶面上漂浮的玫瑰花瓣,手中捧著的玫瑰花瓣,卻不如人艷。
后沒有回答,顧清有些疑,轉過去。
這一眼,看得神張,接著便是趕將子沉下,只是堪堪出一個小腦袋。
“皇,皇上,怎麼在這里?”
不是去玉堂殿過夜,現在出現在坤寧宮又算怎麼回事?
莫非,是走皇后的寢殿,走錯到了西暖閣?
可是他眼中依舊清明,只是有些赤紅,按理說不會有走錯路的況,畢竟也不像是喝醉了酒。
只有重那一日祭奠生母亡魂,那次見他才像是真的喝醉了,和現在是完全不同的。
不過,沈煜臉有些難看,似乎很難。
“丫頭,我不慎中了那藥。”
話落,顧清睜大眼睛,他怎麼又中了!
兩人第一次在秦淮河上初遇,當時他便中了藥,是當了他的解藥。
今日在宮中,還是宮宴才結束不久,而且皇宮分明戒備森嚴,皇帝的吃食都是嚴格把關的,他怎麼就會中了招?
“皇上,臣馬上去找太醫。”
顧清咬,不敢看沈煜。
“不,朕只要你。”
除了你,朕誰都不想要,誰都不能代替你在朕心里的位置。
聽到這話,顧清只覺得腦子里哄哄的。
他說的,是想的那個意思?
顧清沒有注意到,沈煜的角噙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角微微勾起上揚。
“皇上,你醒醒。”
腦子里還有那麼一清明,顧清想要醒沈煜,怕他發現自己做了什麼會后悔。
然而還沒來得及說別的,的話便被盡數吞沒。
之后,顧清心里涌上一無奈,竟然沒有拒絕,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心。
聽得他喚丫頭,便想起兩人在紫鳶山莊的日子,那時候的們真是幸福的一對,五公子對也是真的很好,繼續多不勝數,樣樣都價值連城。
兩個人還一起去了鳴寺,見了老和尚。
想到這些溫馨畫面,終于,還是忍不住與他一起沉淪。
屋燭昏暗,紅燭泣淚,顧清也沒有注意到沈煜的右手手腕上有什麼。
若是知道,的心里想法可能也會不同。
就在這時,收拾妥當的暖冬打算顧清出去走走,順便守歲。
皇后當然不需要守歲,只需要好好休息便是,其他的事都給宮人們。
所以,宮人們卻可以和宮人一起守歲。
剛走到門口,便聽到里面傳來顧清若有似無低泣的聲音。
暖冬微微一想,想著今日小姐應該是了驚嚇,興許一個人在里面哭,心中不免難。
隨即,暖冬舉起手,打算敲門。
剛剛抬起手,便被人捂住了,拽著離開了顧清的房門口。
等到走遠,那人才松開暖冬。
“你怎麼在這里?里面的人是皇上?他在欺負我家小姐,我家小姐都哭了!你別攔著我,我要去救我家小姐!”
秦崢腦門子上滿是黑線,他再一次嘆,顧清那樣的子,怎麼會有這麼一個愚蠢的丫頭。
也不想想,顧清和皇上兩個人單獨在一間屋子里,如此靜,他們二人是在做什麼,不言而喻。
皇上好不容易才得償所愿,要是暖冬進去壞了皇上的好事,秦崢覺得他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
這丫頭的腦子,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
“暖冬,皇上是在寵幸你家小姐,這還不懂?”
本來秦崢也想含蓄一點說,但他覺得還是不能將暖冬想得太聰明,干脆直言。
暖冬目瞪口呆,之前一直覺得皇上對自家小姐有些不同,想不到他竟然真的看上了小姐。
可是,小姐的子......
皇上現在肯定發現了小姐子有異,明日會不會怪罪?
“有點,我那個……先回去。”
暖冬快速往房間走,打算睡一覺。
睡醒了,就是一場夢。
什麼守歲不守歲,都不重要,現在睡覺要。
西暖閣的靜自然瞞不過皇后,更別說還有秦崢在西暖閣大門外守著,任何人都不允許隨意進出。
果然,皇上留宿在西暖閣。
吳嬤嬤滿臉笑意,“恭喜娘娘得償所愿,不管五小姐是不是畫中人都不重要,如今五小姐已經是皇上的人了。明日娘娘是不是要給五小姐準備一個新的份,讓也為后宮的主子?”
“嬤嬤想多了,這些事自然不需要本宮來做,相信皇上自然有自己的考量。”皇后也是一臉笑意。
這麼久,小五總算是皇上的人了。
“不過話說回來,娘娘,皇上為何會突然去找五小姐,并且沒有下旨去西暖閣夜宿?”吳嬤嬤有些疑。
被吳嬤嬤一問,皇后也收斂了笑意,這才反應過來。
仔細想想,的確不太對。
皇后皺著眉,心中也是疑萬分,之前皇上明明說的是要去玉堂殿休息,怎麼突然來了西暖閣?
聯想到皇上古怪的行為,皇后心中忽然有了一個猜測。
“嬤嬤,今日的事先不要傳出去,看皇上明日是什麼反應。若是他冊封小五,咱們就表示知曉此事了。若是他沒有作,今日的事就爛在肚子里,給小五燉一些補品好生養著就行。”
吳嬤嬤點頭,“是,奴婢省得了。”
西暖閣一整夜燈火通明,得月亮都躲進了云層。
天已拂曉,沈煜總算放過了顧清,他心滿意足地親了親顧清的,得到的是顧清的低語。
“公子,不要了。”
時間仿佛回到了紫鳶山莊,那時也是這麼對沈煜說的。
聞言,沈煜壞心地了緋紅的小臉,這才手抱著睡了過去。
反正幾日都不用早朝,今日可以與一道眠。
“扣扣扣!”
不過半個時辰,顧清的房門便被敲響了。
“誰?”
顧清的聲音著沙啞,頭有些昏昏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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