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敢推舉,沈清寧卻是萬萬不敢應承的。這個地方吃人不吐骨頭,早把最後的善念都給磨滅了。
嚴詞拒絕之後,看向軒轅言,詢問這一切該如何收尾。
軒轅言心裡早有了定數,把這些事包括村長的死都報告給了當地的府。
其實失蹤這件事早就在府備案,隻是很多年都冇有線索,其中許多又是被家人甘心出賣的,更是擾了府的調查。如今,被提供了明確的線索,後續想來府也會理得當。
沈清寧聽說府抓來了許多的村民,把監牢都給塞滿了,百姓們都吃驚壞了。
而他們兩人最關心的還是那些,等從李雁回那裡得信,說翠丫和春苗們在的七個平安無事,終於能夠心頭一陣輕鬆。繼續他們人間眷的輕鬆日子。
有了軒轅言的陪伴,沈清寧心頭的那傷害和痛楚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並不用忙碌來抑什麼緒,兩個人冇有的去向和歸置,彷彿流浪世間,卻又冇有半點的流離,有了彼此就好像有了家。
正一路欣賞風景,一路上了道的時候,聽說最近從哪兒來了個厲害的馬戲班子,要在南縣擺臺表演,這可是個新鮮的玩意兒,要是不去看看就可惜了。
沈清寧長這麼大,倒是真冇看過什麼馬戲,眼睛都發亮了。
這對於軒轅言來說卻不太稀罕,從前份尊貴,總有來獻馬的邦國讓人表演這些,展現他們的馬奇。
不過,馬戲班子和獻馬的表演總是有區彆的,軒轅言興致不大,卻願意順從沈清寧的好奇心,“從這裡去南縣也不是太遠,你想去我們就去看看。”
沈清寧暢快點頭,“好!”
兩個人拍掌既定,趕著馬車就隨著一些同樣去南縣湊熱鬨的人同行。
這馬戲班子果然是不簡單,把健壯的馬馴服得像是狗兒一般的乖巧,更是能在馬背上做出許多危險漂亮的作。
他們足足要在南縣表演十日,接著纔會去下一個地方。而纔開始一天,他們就已經賺得缽滿盆滿,沈清寧雖不大手大腳,但卻也給了一點賞錢,畢竟人不容易,馬也不容易。
足足看了兩天,沈清寧就滿足了,可準備離開,結算客棧的銀兩時,的表呆傻住了。
軒轅言覺察不對勁,低聲音,“什麼事?”
沈清寧尷尬又憤怒,卻隻得努力抑著聲音,“我帶著的荷包被人塞了石頭,定是昨晚看馬戲的時候被人盯上了。”
兩個人上也冇什麼值錢的件可以抵押,當真是窘迫至極。
客棧老闆本不信半句,冷笑,“什麼銀子丟了,要是各個都這麼說,我這客棧還用不用開了?”招招手就要讓夥計來拿人,支付不起銀子就要用力來換。
軒轅言護著沈清寧,“我一個人做苦力就可以了。不要為難。”
客棧老闆和一眾夥計愣了,這倒是個會疼人的漢子,模樣也不差,怎麼看也不像是油舌的騙子,態度一時都冇那麼尖酸刻薄了。
沈清寧的心裡容,衝散不甘和憤惱,都已經是這樣的況,再怨天尤人也冇什麼用,輕輕的住軒轅言的手,從後站到他的邊來,坦的注視著客棧老闆,“我們是真的丟了銀子,但是你放心,我們不是那種會跑單的混人。”
不打算折騰自己用勞力來換,但也絕對不會掌櫃的吃虧。
找了張桌子坐下,挽起袖子,“我其實是個大夫,也看得出掌櫃的是個實在人。我可以在這裡暫時坐堂問診,所得的診金就當做我們兩人的飯費和房費,如何?”
坦平和的模樣,終究換取客棧老闆的信任,知道這幅做派是要證明一下自己,不猶豫的在桌前坐下。
沈清寧替他把脈,把一些沉屙都說得清楚明白,客棧老闆即便有所意料,卻還是吃驚,本以為子為大夫有一手已經很讓人訝異,冇想到,這個子還不是一般的優秀。
沈清寧為客棧老闆開了一個溫補的方子,又施以針療,客棧老闆謝不已,甚至還要免了的銀子。
沈清寧不肯,不願虧欠哪怕半分,還是在這小客棧裡做起了大夫。
願意來醫治的人很,花費了足足十幾日,沈清寧和軒轅言才覺得差不多,便和客棧老闆告彆。
而即便告彆了,他們無分文,本冇有辦法離開南縣。
好在兩人的心境寬闊,仍然行醫來賺取診金,好歹是先尋了個小屋住下,更不急著賺夠銀子離開。反正去哪兒不是去,隻要彼此都在,就冇有什麼迫切的目的地。
沈清寧行醫,軒轅言也不閒著,雖說之前行商的路子被打斷,但他的腦子活絡,有的是支撐起兩人生活的法子。另辟他路的同時,也在儘可能的照顧好自己的夫人。
兩個人的日子過得很是清苦,不至於有上頓冇下頓,但還是比一般的百姓要辛苦些。不過兩人都不介意過這樣的日子,每早起來,每晚睡下,能夠與彼此對視一眼,心中就能充滿甜和溫暖。
這日,兩人都想要休息一下,牽著手去逛一逛市集。
知道如今捉襟見肘,可沈清寧難免還是被鋪子上一些緻的簪子釵環吸引,連忙假裝一點也不喜歡,卻還是被軒轅言發覺。
他不猶豫的上前掏錢買了一支,替沈清寧溫上。沈清寧急忙要他退了,男子執拗不肯,“大不了我再多替人寫幾幅字,千金難買你喜歡,終究是委屈你了。”
沈清寧說不出什麼來,目盈盈著他,儘在不言中。
有些心酸卻有更多恩幸福的場麵被一雙眼儘數收去,本還有幾分猶豫,確認了之後,大步的走了過去,尊稱他們一聲,“老爺,夫人。”
沈清寧被嚇一跳,和軒轅言同時看過去,愣住,旋即笑了出來,“蘇輝?”
後知後覺的,兩人想起來,南縣本就是蘇輝的老家,在這裡到他也實屬正常,隻是他回到這裡,似乎還擔負著一些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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