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立誠在林晞原先坐過的位置上坐下。
賀父問他:“都回來了還躲著,有意思麼?”
“有啊。”賀立誠笑嘻嘻的,“我要是不躲著,估計就要求到我頭上來了。英雄難過人關吶,爸您也不想我被迷得太過了吧?”
賀父聞言瞪了他一眼,倒懶得跟他爭這個:“那這事,你就不管了?”
“不是有您老麼?”眼看著賀父是真要生氣,他又一笑,說,“不過我覺得您也不用太爲心,一個什麼都敢捨棄的人,的能量,肯定不是今天表現的這一點點。”話鋒一轉,“封的紅包,您就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兩千塊,小氣得讓人不忍直視,但是真是因爲年輕不懂,才故意只給這麼點的嗎?
以林氏製藥的份量,加起來都不過萬數的錢,說出去,大概也不會有人認爲這是真的認真在行賄吧?
倒更像是投石問路呢。
至於這塊石頭要投向哪裡,問的是哪些路——很明顯,賀家就是其中一條。
說起來還真是用心良苦啊,找的這“麻煩”既不會大到讓他們難辦,但是也不會讓他們覺得太好辦。
賀父也是想到了這一節,因而問:“那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賀立誠一笑,輕鬆地道:“就替辦了唄,畢竟現在也進了我們賀家的門了,既然求到了我們頭上,就不能讓太寒心。”
賀家父子的談話,林晞自然是不知道,回房裡洗過澡換了服,就下樓去看賀母們打牌,順便聽這些貴婦人們差遣。
賀家自然並不缺做這些事的管家阿姨,但是差遣請來的傭人和兒媳婦心甘願地任由驅使,還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的。
一直到十二點,牌局散去,林晞才得以回房休息。
躺到牀上纔看到大學同學發來的訊息:“有人在跟同學打聽你。”
林晞著這句話怔了怔,竟有種時空倒流的錯覺:一個多月前,也收到過相似的信息。
不過那時候對象明確,同學直接說的是:“司明在到找你。”
當時聽到這消息,是傷又失落,還有一點點心酸的欣喜。
而現在,滿心滿眼的只有警醒,回過神來後,便皺著眉頭問:“有沒有說是誰?”
“不知道,他不肯說。只說是暗你很多年了,跟我們好幾個同學都打聽你的事……我告訴他你已經結婚了,他似乎還不太相信……”同學說到這裡還調侃,“小晞,不會真的是你的暗者吧?”
林晞看罷笑了笑。
如果是以前,大概會和們有一樣的想法,但是現在,已經不會那麼天真了。
只是,會是誰呢?還會有誰對的過去那樣興趣?
林晞的目落在牀前的婚紗照上,碧海藍天之下,和賀立誠相擁對,白紗輕輕拂過彼此的臉龐,完全遮擋了他們的神和目。
那時候,賀立誠和說:“林晞,你就是個麻煩。”
他語氣嫌惡,表也是不耐煩的,但這會兒看起來,畫面卻依然那樣深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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