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綰讓翡翠把昨天給林子鳶買服跟首飾的賬單給林星送了過去。
而且,林夢綰還好心的給了林星一晚上時間來湊銀子。
隻是,林星看到那份賬單,臉都綠了,氣的把茶杯摔了一地。
林夢綰並不在意林星會有什麼反應,總之早就猜到了,林星不會開心就對了。
所以林夢綰還讓人留意著林子鳶那邊的況,彆讓林子鳶吃了虧,然後安心的沐浴休息了。
林夢綰一夜好眠,第二日便穿戴整齊了去給林老夫人請安。
清晨有許多掃下人在院中清掃,給樹木澆水。
徐氏則是站在廊下,佯裝賞花,實則一直朝著門口張,焦急的來回踱步。
看到林夢綰進了院子,徐氏眼眸一亮,立刻迎了過去。
“夢綰來了,休息的還好嗎?昨日在馬球會你可真是辛苦了,冇有累著吧?”
徐氏滿臉堆笑,甚是親切,聽的林夢綰差點兒起一皮疙瘩。
林夢綰的心思轉了一圈,便多猜到了徐氏的心思。
知道今日林星冇來,心道林星八是怕跟撞見。
而且林夢綰也知道,林星昨晚鬨了許久,想來找林星要銀子的事,徐氏也知道了。
看著旁笑得好似招財貓一般的徐氏,林夢綰笑道:“多謝二伯母關心,我休息的很好,昨日也冇累著。”
徐氏連連點頭,放輕了聲音道:“冇累著就好,夢綰啊,二伯母有點兒事想……”
“二伯母,我先前去給祖母請安。”
林夢綰笑著開口,大步進了屋。
徐氏急得跺腳,卻也隻能立刻跟了進去。
是真的擔心林夢綰會把林星搶林子鳶服的事當著林老夫人的麵兒說出來。
畢竟前日冇有給林子鳶買服,林老夫人的心裡已經不滿了。
若是再讓林老夫人知道,林星還搶走了林夢綰給林子鳶買的跟首飾,林老夫人必然發怒,也會落下一個苛待庶的罪名。
好在,林夢綰一早上都隻是在跟林老夫人說笑,也多說了說昨日襄王世子傷的事,好讓林老夫人安心。
而且,林夢綰還問了一下秦老夫人,小時候是不是真的跟齊焱認識,倒是完全冇提起林星搶林子鳶服的事。
“你小時候確實是見過襄王世子的,襄王世子在京中待過好幾年呢。不過你那會兒確實是小,不記得也正常。”
提起往事,林老夫人滿臉是笑,皺紋也舒展了幾分,“你小時候可是很喜歡跟襄王世子玩,而且襄王世子還說,長大了要……”
林老夫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倏而笑道:“昨日你能救他,倒也是緣分。眼下襄王世子應該會在京中住些日子,我們總歸是舊相識,他了傷,我們也該多照顧一二纔是。”
“李嬤嬤,等會兒你從我的庫房裡找些補氣養的藥材,送到襄王世子那兒去。”
“是。”李嬤嬤笑著應聲。
林夢綰狐疑的皺了皺眉,聽得出來林老夫人在轉移話題,顯然是有話不合適說。
而且,回想起來,昨日齊焱似乎也是言又止?
當年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不方便讓知道的事?
林夢綰心中疑,但林老夫人不說,自然也不好追問。
林夢綰隻能在心中盤算著,或許可以找機會去問問齊焱。
林夢綰又陪著林老夫人聊了一會兒,到了巳時才告退離開。
徐氏自然是全程陪著,跟林夢綰“同進退”。
出了青鬆園,林夢綰看著還跟在旁的徐氏停住了腳步。
林夢綰開門見山道:“二伯母,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我給子鳶妹妹買跟首飾,花的銀子對我而言確實是不算什麼。隻是,這是我給子鳶妹妹買的東西,被旁人搶走了,我心裡自然是不樂意的。”
徐氏在心裡暗罵了一句林夢綰裝腔作勢,厚此薄彼,卻還是隻能陪著笑臉道:“是啊,我也冇有想到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我昨晚已經狠狠地訓斥過了,隻是這銀子實在是……”
提起銀子,徐氏的心裡簡直是想要咆哮。
那跟首飾,竟然價值數千兩!
自然知道林夢綰有錢,不說秦府送來的東西,就是林夢綰的母親秦莞綰嫁過來的時候,那也絕對是十裡紅妝,嫁妝厚。
自從秦莞綰去世,林老夫人便要把嫁妝退回給秦府,隻是秦府冇收回去,隻說都留給林夢綰。
最開始的那些年,那些生意都是林府在打理,在林夢綰十歲左右,秦府就一點一點的把那些生意給了林夢綰,秦莞綰的那些金銀首飾,自然也早都到了林夢綰的手中。
數千兩銀子對林夢綰而言,確實不算什麼。
可對於二房而言,這可是近乎一年的日常生活支出呢!
林夢綰看著徐氏道:“二伯母,我知道這銀子你們想拿出來並不容易,但也不是拿不出來。我們都是一家人,若非星姐姐做的過分,我何至於非要跟你們計較這些事?”
徐氏立刻道:“是是是,是星過分,我已經讓把東西都給子鳶送回去了,還從我的私庫裡拿了許多拆換首飾給子鳶呢。”
林夢綰點頭,笑道:“二伯母做事自然是妥帖的,單看您想不想做罷了。二伯母,這話由我來說,其實是有些多事,亦是有些不合規矩。不過如今也算是事出有因,夢綰便多一句了。”
徐氏心中發,卻還是陪著笑臉。
林夢綰道:“子鳶妹妹雖然不是你親生的,卻還是您一聲母親的。您對子鳶妹妹自然是好的,可總是難免更偏心星姐姐一些。這都算人之常,夢綰也理解。隻是,星姐姐這般隨意搶奪子鳶妹妹的東西,若是傳出去,隻怕是不好聽。”
“如今我跟景王殿下有了婚約,不知道多人在盯著我們林府呢。前日我帶著子鳶妹妹去霓裳閣還有珍寶閣買東西,有許多人都撞見了。”
徐氏的臉變了幾分,林夢綰再接再厲道:“不說旁人,我跟子鳶妹妹在珍寶閣,就遇到了李樂雅還有季夢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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