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盛對下人,要的是絕對的服從和忠誠。所以,青木一點兒也不覺得他這樣的想法有任何不對之。
“將軍,小的有一事不明,請將軍指點。”
“說!”
對邊下人,顧盛比對自己的兒子還要寬厚一些。因爲,這些人都是要給他賣命的。而兒子,卻是要他庇護的。所以,態度自然不同。
“完千華手裡都已有了拿皇上和湛王的絕對利,爲何還要再讓齊瑄和邢虎劫持容傾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除了白白折了齊瑄和邢虎這兩個棋子,無任何好!”青木左右思量,始終想不通完千華爲何要那麼做。
顧盛聽了,沒回答,反問道,“你說,若是完千華得逞了,容傾被傷了。那麼,除了湛王之外,暴怒的還會有誰呢?”
青木聽言,眼簾微,不假思索道,“是容逸柏!”回答,腦中驟然一亮,一通百通,豁然開朗。
顧盛淡淡道,“容逸柏是什麼子,你也瞭解。”
青木點頭。
容逸柏,一個看似溫和寬厚,實則裡卻極致的狹隘。睚眥必報,眼裡不得一點兒沙子的人。
“齊瑄背叛,凜五,凜一,麻雀,青安等等!當時在場的所有護衛,竟然眼睜睜的看著齊瑄把容傾帶走。這等默視,在容逸柏眼中,他們就是害容傾傷的幫兇。就算他們是爲了保全湛王纔不得不沉默。可是,這理由容逸柏絕不會接!”
在容逸柏心裡,容傾是他的心頭,而湛王不過是容傾的附屬品。
“如此,對於凜五等人的默視,容逸柏不要了他們的命,定不會罷休。縱然是湛王也阻止不了。”
“將軍說的是!”
湛王不阻止還好,若是阻止,那事只會更糟。爲夫君竟然護著害容傾傷的人。那……容逸柏跟湛王,這一道間隙算是刻下了。而這也許恰是完千華想要的。
湛王邊的人折損的越多,越是滿意。
“除了惹怒容逸柏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顧盛微微一頓,眼裡溢出一抹涼笑,“我這個大之時,遲遲未歸的將軍,怕是同時會被佔湛王和容逸柏遷怒。這麼一來的話……”
憑著他們對容傾的在意,對他,絕對不會再有拉攏一說。反而會不餘力的要把他清除。如此,他這個將軍之位,若是想坐穩,就只能完全依附完千華了。
因爲,只有不但能脅迫皇上,還能制湛王。
完千華現在不缺籌碼,缺的是絕對依附的能人將士。
“小的明白了!”
所以,舍了齊瑄這個重要棋子,爲的就是控制住容傾,進而完全掌控其他人。只可惜,終究還是錯估了容傾在湛王心裡的份量。
如湛王那樣冷冷的人,竟然會豁出命的去護著一個人,實在令人意想不到。不過,經此一事,完千華也該清楚的知道一件事了……
那就是千萬不要傷及到容傾,更別想著取命。不然,玉石俱焚的事,湛王絕對做得出。
當湛王捨棄自己命時,完千華一定會被活刮!
看著青木一臉嘆的樣子,顧盛移開視線看向遠方,眸幽深沉遠……
若是完千華真的傷了容傾。那,惹怒的恐怕不止容逸柏一個。也許還有那位皓月攝政王!
在大元最的時候,鍾離竟沒試著讓大元更下去,反而出手穩住了邊境,讓他無理由再在邊境待下去。這一作爲……
鍾離迫使他帶兵回大元的原因,是想探究一下他對大元國君的忠誠度呢?還是因爲不想容傾獨自面對莊家,獨自承那份疲累,承擔這份危難呢?
顧盛想著,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弧度,回京已有幾日了,也該去湛王府向湛王和湛王府問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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