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府
“小姐,明日去齊雲寺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莊詩雨點頭,隨著問,“海姨娘那裡可都安排好了?”
“是,都安排妥當了。”秋紅稟報道。
“嗯!”
“小姐,您最近太累了。這次難得出去一回,您且把心放下,也好藉此放鬆一下。”秋紅輕聲道。
莊詩雨聽了,淡淡一笑,輕之中夾帶著點點悵然,“是呀!是該放鬆一下。”
“去齊雲寺院的這一路,景緻可是很不錯的。”
“嗯!”
風景是不錯,可是真正有心欣賞的人又有多呢?包括去齊雲寺祈福,誠心誠意的人怕是也沒幾個。這其中包括太后。說是爲皇上祈福,其實呢?不過是爲彰顯與皇上的和睦而已吧!
太后與皇上母子深。這樣,莊家這棵大樹纔沒有倒下的道理。依從莊家,依然是最佳選擇。
包括祈福中提到湛王也是一樣。太后是在告訴大家,和湛王就算有再多磕磕絆絆,他們依然是母子,這點兒絕對不會變。讓那些試圖借湛王對付莊家的人,趁早死了心。
皇家所謂的親,母親,兒子,這些稱謂,不過是名正言順,互相利用的一個名頭罷了!
莊詩雨心思轉間,秋紅爲把茶水斟滿,隨口道,“不知湛王妃這次會不會一同去?”
莊詩雨聽了,看了秋紅一眼,神淡淡,“那不是我們該關心的,更不是你該好奇的。”
秋紅聽言,心一,隨之跪下,“奴婢知錯!”
莊詩雨垂眸,輕抿著手中茶水,靜默不言。秋紅跪在地上,恭恭敬敬。
時,莊詩雨放下茶杯,開口,聲音恢復平常輕,“起來吧!”
“謝小姐。”
“以後,關於湛王府的事兒,一切都給我放在心裡。”
“是!”
“下去吧!”
“奴婢告退。”
秋紅離開,莊詩雨著眼前幽靜的院子,神染上一抹清涼。聽說,那個男人把陳姨娘也給逐出府了。
李憐兒,林婉兒,陳玥,香慧!不過,短短一些時日,湛王府後院的人已被清除四個,且全部都各有由頭,全部都是他開的口。容傾完全不沾分毫,幾個姨娘的離開,似與完全無關。呵呵……真夠可以的。
如此,現在府中還剩下三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次被清除。想著,莊詩雨不覺扯了扯角,眸沉沉暗暗,這樣一來,湛王府的後院就剩下一個了,理所當然的獨專寵了。
專寵呀!
莊詩垂眸,看著桌上那青瓷茶杯,怔怔悵然,專寵一人,這應是笑談。可是……於雲珟卻並非不可能。因爲,這二十多年來,太多不可能的事兒,他一直在做著。
所以,於他來說,沒什麼是不可能的。想此,莊詩雨心頭一厚重的意,驟然涌現。
縱然一生無子嗣又如何,縱然老無所依又怎樣!
得那個男人一世盛寵,一輩子可以那樣恣意的活著,再多的錦繡浮華都比不過。只可惜……
自嘲一笑,現在想這些實在多餘。要謹記自己的份,是三皇子妃,而非湛王妃。理智如此,可心,卻有些不控制!
湛王府
午飯之後,小憩之時,容傾趴在榻上,看著湛王道,“夫君,我認真思考了一下,決定我也跟著們一起去齊雲寺吧!”
湛王聽言,轉眸,擡手在容傾頭上拍一下,“這決定是用腦子思考出來的嗎?還是腳把腦子該做的活兒給取代了?”
容傾聽了,擡手撓撓自己咯吱窩,隨著咧笑,“嘿嘿,夫君真是好幽默!”
這作態,看著惱人。男人擡手,某人頭上捱了一下。那被打卻完全不疼的地方,小人賤賤的笑了,眼神曖昧的盯著男人,**的調戲。
不捨得打就不要打嘛!搞得人心裡怪盪漾的。
湛王看此,隨著移開視線。某個小人已經不是蹬鼻子上臉,而是完全的肆無忌憚了。都是他縱容出來的。實在是不樣子,可是……這種自在,卻讓人如此著迷!
原來人與人之間,還可以這樣著。
“說說吧!想去的理由是什麼?”跟著太后還有那些人去祈福,他不以爲容傾有甚興致。
“我聽說,齊雲寺是個神奇的地方。山水環繞,祥雲籠罩,說是絕對的福地,裡面的各路神仙都特別的靈驗。”
就是離京城稍微遠了點兒,要費點兒功夫,費點兒時間。短途馬車加上坐船一日才能到。
福地嘛!總是要有自己的格調。自己家門口倒是近,可那上頭沒祥雲呀!高僧一言,怎麼說怎麼有呀。
湛王聽了,完全不以爲然,“靈驗?福地?本王可不覺得。”皇家去那裡祈福的人很多,可結果呢?該死照死不誤。
容傾聽了嘆了口氣,本來也是個絕對的無神論者。可是,自從穿到古代後,對這一概念也不由變得模擬兩個了。雖不能全信,可也不能不信。
“若能如願自然好,若是不能,就當去看看風景了。”
“你有何心願需要求的?”
“有呀!而且不。”
“是嗎?說來聽聽。”
容傾扳手指頭,數道,“想去求求佛主,讓我哥投胎到一個好人家;求佛
胎到一個好人家;求佛主讓我夫君健康長壽。當然還有我,希我能青春永駐,容不老;還有一輩子銀錢不缺,慕者不……”
“慕者者不?”湛王涼涼道。
以爲佛主是月老麼?再說,就算是月老,一個已嫁人的人,有資格求這個嘛?
“就是偶爾我也想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當然了,只是想想!”
湛王輕道,“也許佛主會全你也不一定。”
容傾聽言,俯,靠近,盯著湛王,賊兮兮道,“不知爲何,我現在特別喜歡夫君說這話的調調。聽著溜溜,麻麻!”
聞言,湛王不由抿。這人,現在說話是越發的不遮掩了。
“容九,我看你是又皮了。”
“這話聽著也麻麻的。”說著,眨著茸茸的大眼睛,賤賤道,“夫君,我怎麼覺,你現在時刻都在勾引我呢!”
湛王別過臉,懶得看。
膽兒越來越,臉皮……已經沒臉皮可言了。頂著一張白無辜的小臉兒,說著各種男人都難以吐口的猛浪之言。人如此……生生把氣人的事兒,做到了人。
“夫君,你幹嘛扭頭呀!不會是害了吧?”
湛王:……
“真的害了呀?”那個驚訝。
“混扯!” шшш▪ ttκǎ n▪ ¢ ○
“沒有嗎?那……”容傾盯著湛王的耳朵,眨眼,純粹道,“沒害,耳朵怎麼紅了呢?”
湛王聽言,不由反手去了一下自己耳垂。紅了?
湛王作一出,容傾吃吃笑開。
湛王手頓住,麪皮了。
容傾笑的眉眼生花,“沒想到夫君還有這麼單純的一面呀!可是,您老也不想想,憑你那臉皮,要臉紅,恐怕得用火來烤才行吧,啊……”
調戲的太過,被修理了。
牀上,容著他!
牀下,他縱著!
如此,這也算是一種夫妻相之道吧!
站在門口的凜一聽到屋的靜,無聲遠離了些許,擡頭著蔚藍天空,臉上漾出點點和。願歲月靜好!
吳家
去湛王府求見容傾被拒,回來之後,顧氏再也扛不住隨著倒下了。
“,老奴去請大夫過來吧!”劉嬤嬤站在牀邊,面沉重,輕聲道。
顧氏臉沉灰,“我還死不了!”
“,老奴知道您心裡不好!可越是這個時候您越是要保重子呀。二小姐可還指著您呢!”
“現在天都要塌了,指著我有什麼用!”顧氏心裡急也氣苦,“若是當初聽我的話,別那麼湊熱鬧,看樂子。現在又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兒!”
“,二小姐也不想這樣!”劉嬤嬤說著,心裡無聲嘆息:吳欣兒自來喜歡熱鬧,子又歡。顧氏總是說,兒家能自在的也就這麼兩年。所以,雖覺得這樣不太好,可很多時候還是由著樂呵。這下好了,出事兒了!
這世道,兒家總歸還是循規蹈矩些的好。就算再疼兒,也不能壞了規矩。兒家就是要拘著養。
只是,沒教養好兒這一點兒,顧氏這個時候怎麼都不能承認。
絕對是盡了心了,一切都是吳欣兒不聽話造的。這樣想著,還能撐下去。不然,若是把什麼都歸結到自己上。可是不能活了。包括這吳夫人的位置,恐怕都要丟了。禍事一起來,還怎麼活。
氣怒著兒的不爭氣,又開始氣恨容傾的無。
“我怎麼也沒料到,容傾竟然這樣狠的心。這對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開口就能解決的事兒。可竟袖手旁觀,妄在容家時,欣兒總是那樣護著……”
顧氏那滿含怨氣的話還未說完,劉嬤嬤臉已經變了,急聲道,“,慎言,慎言呀!”
顧氏嗤笑,“都這個時候了,我還有什麼可怕的!”
“……”
“劉嬤嬤你說,過去我對怎麼樣?在容家被魏氏還有容老夫人苛待的時候,我是怎麼盡力護著的。可現在,又是如何回報我的?”顧氏覺得屈的慌。
劉嬤嬤聽著,臉上表瞬時變得有些微妙,強下那抹不自然,安道,“湛王妃也許有的難也不一定,您別想太多了。”
唸叨容傾的那些話,顧氏敢說,一個卻是不敢聽。想想湛王爺,劉嬤嬤閉的更了,雖老了可還不想死。
顧氏嗤笑,滿是冷意,“難?湛王對有多寵,整個京城的人都看的最是清楚。爲了,連安王都沒放過。如此,這件事兒對來說又算得了什麼。但是卻連張個口都……”
“,老爺回來了。”門口丫頭的聲音傳來,顧氏話頓住,劉嬤嬤大大鬆了口氣,隨著道,“,老奴去二小姐那裡看看。”說著,疾步往外走去。
走出屋子,劉嬤嬤下意識的抹了一下額頭,轉眸往室看了一眼,長嘆一聲,緩步離開。
過去,盡心盡力,護著容傾?呵……這言詞,這話,顧氏說出來,有些可笑。
過去容老夫人和魏氏對容傾苛待是真。但顧氏這個姨母對容傾,就真的是護著了嗎?怕是完全相反吧!
每次去到容家,顧氏對容老夫人擺著架子,對魏氏冷嘲熱諷外加警告。上不斷重複著,容
重複著,容傾是容家正兒八經的嫡,要容傾絕不能虧待了等等。聽著完全是爲容傾做主的話。然,那作態,無論是容老夫人還是魏氏哪個會喜?
如此,事後不用想,這樣的‘維護’,帶給容傾的卻是更多災難。是容老夫人和魏氏對容傾更多的惡待。
包括吳欣兒,那也是有樣學樣,不知是真的不懂,還是在裝作不懂。看顧氏如此,吳欣兒也跟著做的徹底。每次去容家,總是不忘替容傾做個主,警告容府的姑娘‘最好別欺負容傾什麼的。’這樣的意,在之後讓容傾到了更多的欺辱。
護容傾,一句完全口不對心的話。
若真想護著容傾,要做的就應該是如何跟容家好好相。那樣,或許還能期許容老夫人念點好,看在的面上,對容傾多會好些。而非常那樣,故意惹容家惱火,讓容傾連帶容家對的那份不滿,一併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