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我很信誓旦旦的在板爹面前表示會好好工作,但他依舊沒有答應幫我在他們企業安排一份工作。
我對板爹實在是無可奈何,哭喪著臉看著他,他自顧自的喝著酒,就好像我沒和他提這個事似的,這份定力,真是對得起他板科的稱號。
我又求助似的看著老媽,企圖讓幫忙說服板爹,果然還是老媽親,推了推板爹說道:“老昭,你就幫兒子在你們單位安排一份工作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這兒子也沒什麼出息,子還又野,把他放你邊,我也安心。”
我趕忙附和道:“是啊,板爹,如果我能立即找到工作還好,如果找不到就這麼在家里待著,這不,街坊鄰里的都知道你兒子沒出息了,你這臉上也掛不住啊,除非你真不把我當你兒子!”
板爹依舊不為所的說道:“工作的事自己想辦法。”
我撓了撓頭有些上火的說道:“板爹,你就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去你們單位工作,不也就是想把日子給穩下來過麼……再說了,你們單位那些做領導的,有幾個不把自己的兒子,閨,親戚什麼的,安排進去工作的啊,為什麼就你這思想轉不過彎!”
板爹忽然就火了,重重的一拍桌子對我怒道:“你這個混賬東西,我是你爹,得到你來教訓我嗎?……日子能不能過穩,不是我給你安排一份工作就能解決的,你自己好好給我把這事兒想明白了。”
我不言語,但卻無法理解板爹是什麼意思,只覺得他幫我安排一份穩定的工作,才是把日子過穩的第一步。
老媽對我使了使眼,示意我別說話,又聲對板爹說道:“老昭,你也別和兒子置氣,工作的事咱們以后再說,兒子這剛回來,先讓他休息幾天。”
板爹沒有回應老媽,也沒有再言語,只是一口喝掉了杯中剩余的酒,但看上去還有不小的緒。
……
吃完飯后,板爹直接洗漱休息,我和老媽坐在沙發上聊天,聊著、聊著,便聊到相親的事上了。
老媽很嚴肅的向我問道:“昭,你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結婚的想法。”
我很肯定的點頭說道:“肯定有啊,我也不小了。”
老媽點頭說道:“那行,你張阿姨在居委會工作,認識的姑娘多,這幾天我就請幫忙張羅、張羅!”
“這可是您說的啊,不過你得讓張阿姨好好把關,找那種靠譜的姑娘,畢竟你兒子各方面的條件還是不錯的!”
老媽打量著我許久說道:“兒子,你是在和我說笑的嗎?你說說看,你哪兒不錯了。”
“就沖我是您親生的,您也不能覺得我差吧?”
老媽卻沒有搭理我,只是囑咐我“早點休息”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我也終于在空的客廳里點上了一支煙,實際上當然知道自己并不優秀,如果人也有次品和優等品之分的話,自己無疑是一件次品,之所以大言不慚的那麼說,只不過是想給自己點兒信心罷了。
……
躺在自己從小睡到大的那張小鋼床上倍覺踏實,不一會兒便恍恍惚惚了起來。
恍惚中手機的短信提示音響了起來,我拿起手機看了看,竟然是米彩發來的,而信息的容倒是很簡單,就是關心我有沒有到家。
我當即給米彩回了信息,告訴安全到家了,之后便沒有再回信息,不過我也不意外,能發個信息來關心我一下,就已經很難得了,難不還指和我聊人生,聊理想,聊嗎。
我能預見,這個短信之后,我們便不會再有什麼集,畢竟相隔兩城,畢竟只是普通朋友的關系。
將手機放回床頭柜上之前,我看了看時間,才剛剛9點半,忽然便沒了睡意,于是又點上一支煙躺在床上著。
雖然我用一天的時間從一座城市換到另一座城市,可有些事卻不能那麼快的忘記,睡不著的時候,我還是想起了在蘇州時的點點滴滴。
關于蘇州的記憶,好像都與那個已經遠去的人有關,只是現在想起,我已經沒有那麼心痛,因為現在我所在的城市并沒有的印記,而我也終于放下心中的執念,愿意去上另一個還不知道在哪里的姑娘。
也許,在和簡薇分手的那一刻,我就應該放棄自己的堅守離開蘇州了,這樣我也不會沉溺在回憶里自找傷害了兩年,可是又能曉得,之所以留在蘇州,是因為舍不得嗎?舍不得用口紅在車窗上寫下的等待。
夜更加的深了,我終于再次有了睡意,在關掉燈之前,最后看了看那把立在墻角的吉他,心漸漸沉淀了下來。
……
轉眼已經在徐州過了一個星期,這個星期中我重復做的事,便是在網上投簡歷,然后去應聘,憾的是并沒有能找到一份滿意的工作,可也不敢將希寄托在板爹的上,以我對他的了解,找工作的事他百分之九九的不會幫我。
比找工作更讓我憾的事是:我的上已經沒有一分錢,最后的那幾十塊錢都花在最近坐公車找工作上去了,可我也拉不下臉問板爹和老媽要,好在現在不需要租房,也不需要花錢吃飯,日子總算還能對付著過。
這又是一個下午,我坐在電腦前瀏覽著招聘信息,老媽忽然來到我的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喜悅的對我說道:“昭,我上次托你張阿姨辦的事,還真是放在心上,這不給你找了個姑娘,正好你現在沒事兒,今天晚上你們約著見見面,先看看能不能談得來。”
“行啊。”我一口應了下來,隨即又問道:“媽,晚上你一起去嗎?”
老媽搖頭說道:“我就不去了,現在的年輕人都不喜歡長輩跟在后面摻合,這個老媽是知道的。”
“別啊,你去唄,我就喜歡你跟在后面瞎摻合啊!”我趕忙說道,實際上是想讓老媽跟著去買單,我現在無分文,到時候和人家姑娘吃完飯卻沒錢付賬,那種尷尬我簡直想都不敢去想。
“不去了,我們兩邊家長都說好了,就讓你們單獨見面。”
我垂死掙扎,道:“去啊,你不去我怎麼認啊!”
老媽當即拿出手機,用微信給我發了張照片,說道:“這是那姑娘的照片,你到咖啡店后就看著這張照片認。”
我拿起手機看了看,姑娘的模樣還行,但這并不是重點,沉默半晌,咬著牙想問老媽要點錢,可最后是沒能開得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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