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
吳余氏囁嚅著道:“興許是得收拾東西出去了……”
聽見這麼說,吳父不由得愣住,連同一邊站著的吳玉蓮也是不大明白這話的意思。
“那貓兒是秦王殿下送過來的,方才更是要發脾氣,要不是被攔著了,只怕是我都回不來。”
吳余氏尷尬道。
原本以為過去能夠撿一個大便宜,好歹也能為昨天晚上出出氣,實在是沒想到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吳父這才反應過來說的是什麼,一張老臉又紅又白,青紫替,就像是被打翻了的料一般,末了終是忍不住,揚起手在吳余氏的臉上狠狠地落了一掌:“事不足敗事有余!我吳家怎麼有你這麼一個媳婦,當真是敗壞我家門楣!”
吳余氏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就算是再狠毒,面對吳老太爺,那也絕對不是什麼惡婆,畢竟多年的夫妻,現在居然當著兒的面被打了,到底臉上是有些過不去的,哭哭啼啼的說道:“這事兒怎麼怨的了我?
我去了沒說幾句,秦王那個態度分明就是對晏傾城的不爽,和我有什麼關系?我怎麼知道他是當真送了一只貓給晏傾城,我若是知道的話,昨兒也不會打那只貓的主意了!”
吳三文看見自己的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般,上前給順了順氣:“只是現在咱們無分文,要想在帝都里立足,可不是說有錢就能辦到的,更別提咱還沒銀子,也是,不搞清楚就跑過去,難免會中了圈套。”
這件事和晏傾城分明沒有半點關系,但是還是把給罵了個狗淋頭,尤其是吳余氏,本來就因為邊喜兒被廢了的事不痛快,心里頭憋著一氣,現在又莫名其妙的被趕出去,還被老太爺給這麼一掌,連威嚴都打掉了,哪兒能不生氣?
那頭兒為了晏傾城出頭的秦墨蕭已經達了自己的目的,接下來喝酒更是隨心所,連笑容都變得多了起來。
晏忠有些琢磨不這位爺心里頭想的是什麼,外頭傳言的煞神坐著跟自己這麼一個殺人無數的將軍喝酒,怎麼想怎麼奇怪。
等喝的差不多了,秦墨蕭臨走前再次囑咐道:“這吳家的人心懷鬼胎,本王不說是給將軍一個面子,就算是親家,倘若到時候犯了本王的手上,本王也希將軍能夠認清楚公私的好。”
晏忠眼皮是狠狠的一跳,他總覺得秦墨蕭這些話似乎在暗示著他些什麼,但當下也不敢去猜測,拱了手說道:“孰是孰非,老臣自然是心中有數,若是到時候,因為老臣的原因,而放過他們的罪行,那麼將是老臣的過錯了。”
秦墨蕭很滿意他的識時務,越看自己這個未來的爺爺,心里頭越發的滿意。
晏忠只覺得那道目實在是詭異的很,著頭皮說道:“王爺可是還有什麼事要商量?”
“本王今日來本來就是只為了喝酒。”
秦墨蕭轉了轉自己腰上的玉佩:“旁的也說不上有什麼事,若是將軍不嫌棄的話,往后本王興許會來的勤一些,和將軍這種痛快人說痛快話,才算的是一樁事。”
晏忠:“……”
他有一種不詳的預,他是覺得無事獻殷勤,非即盜,從前都沒什麼,怎的今天就過來了。
秦墨蕭剛走了兩步,又想起來自己今日的借口到底是什麼了,招了招手,冥瞳便就立刻來到了邊,將一疊的銀票拿了出來。
“這是之前本王欠的晏大小姐的診金和一些拍賣會上的銀兩,今日原本是來奉還,和將軍說的太過投,反倒是忘了這麼一件事兒。”
晏忠知道晏傾城和秦墨蕭他們之間是有過救命之恩的,秦墨蕭這麼一說,心里頭原本的疑,現在也算是全部消散。
“多謝王爺一直惦念。”
晏忠笑著道,后的趙虎將銀票給接了過來,的在心里頭一估算,大概是由格十幾萬兩,不由得暗暗咂舌, 這個秦王殿下,當真是出手闊綽。
冥瞳站在一邊,一張臉上依舊是冷的面無表,心中卻是暗自腹誹:他家王爺惦念的,可不是這些救命之恩,分明是惦記著將軍的心頭孫兒,虎視眈眈的,恨不得現在就給娶了回去。
秦墨蕭維持著自己的風度,直到回了馬車上,臉上這才繃不住了,出了清淺的笑意。
不知道為什麼,他從前笑的不多,但是現在和晏傾城遇見了,笑容都變得真心,且帶著。
“本王現在可是幫了一個大忙,也不知道他應該如何謝謝本王。”
秦墨蕭自言自語地說了這麼一句,便就靠在了馬車上,細細的回味起自己方才的表現。
應當是一種近乎虔誠的吧,生怕自己有一的不完被瞧見,只是越是在意這些,似乎自己就越是擔心起來。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患得患失吧。
秦墨蕭苦笑一聲,看來這輩子都是要被給牽制著了。
消息傳到晏傾城的院子里的時候,晏傾城還在抱著朝日喂吃的,朝日小模樣瞧著甚是讓人心疼,晏傾城平日時候還看書,現在也是全然沒了心思。
玉兒聽著臨春說完,一張臉上頓時放了:“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還能假?”
臨春被養在院子里,多多也是多了些骨氣和傲然,加上晏傾城對們不算嚴格,格也是活潑了不:“那群人進府以后我就在日夜祈禱讓他們早些走,現在總算是如了愿,我也該去跟菩薩還愿了!”
玉兒一下子被逗笑起來:“這個好。”
尋音也是聽說了這件事急匆匆的過來跟玉兒要說,見玉兒的臉上還多了些笑,不由得愣了愣,昨兒晚上開始玉兒可都是沉著一張臉,現在興許是得了好消息。
玉兒瞧見尋音,連忙住,把先前的事給說了一遍,尋音這也笑道:“我也是方才聽說了就想著過來跟你說,咱們快去告訴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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