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蓮的心頭一,藏在袖子里的手忽然有些慌起來,半晌才恢復了笑意:“傾城是大房的,也到了該嫁人的時候,也是該學習著持了。”
頓了頓,吳玉蓮意有所指的看著也清楚,意味深長:“傾城還真是長大了。”
“都是二嬸教的好。”
晏傾城滴水不的回答著:“之前的鑰匙和對牌我也就不客氣了。”
吳玉蓮只覺得子在微微的抖,真的怕自己再和晏傾城待下去就會忍不住的想要去殺了,幾乎是騰的一下,吳玉蓮站了起來,面上笑到:“我院子里還有些事兒,就不打擾了,至于你說的那些東西,我整理好后,就讓惜月送過來。”
晏傾城眉眼彎彎:“那就勞煩了二嬸。”
說罷,晏傾城臉上帶著些許的歉意:“二嬸,我這樣將您給過來,您不會生氣吧?”
“怎麼會呢?”
吳玉蓮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
到這個份兒上了還想著給打牌?
晏傾城抿一笑:“傾城自然是知道的。”
“你好好地休息吧,我先走了。”
吳玉蓮扯了扯角,腳步有些僵的往著門口走去。
晏傾城看著離開的背影,角嘲諷的勾起一抹弧度,吳玉蓮的心思,分明就是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
不過,雖然不在以外界對的看法,但是對于晏忠來說,整個將軍府是他的靈魂寄托,即便是晏忠不說出來,晏傾城也能夠知道,被旁人詆毀著自己的在乎的東西,心里該有多麼痛苦。
更何況現在,晏忠已經將所有的權力都給了,無論如何,斷然不會辜負了這份信任。
“小姐,小姐!”
方才安靜了一小會兒,便又是一陣珠簾響的聲音,玉兒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沒有半分大丫頭的穩重。
“慌里慌張的做什麼?”
晏傾城有些不悅,在簪芳苑也就罷了,要是到了外面,甚至是皇宮里頭,玉兒還是這個子,莫說是保全玉兒,只怕是自己也要給搭進去。
玉兒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站住:“奴婢知道錯了。”
等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麼時候,玉兒臉上又換了一副慌里慌張的表:“小姐,三殿下過來了,太子殿下也過來了,想來都是聽到了傳聞,現在正在延年堂等著您過去呢。”
“商玄昊過來是找晏秋月,這我還想得通,商玄憶過來做什麼?”
晏傾城只覺得頭痛,方才好不容易得瑟了一番,結果現在居然被這個事給難住。
這個三皇子殿下,從見他第一眼就嚷嚷著要娶,從來不相信一見鐘,肯定是見起意。
但是在知道的“威名”后,還能夠說出那樣的話來,也不見得時見起意,恐怕是為了后的將軍府。
反正都是為了利用,談什麼不。
晏傾城比較苦惱的就是,這個三皇子殿下好像是真的黏上了一般,魂不散。
“這個奴婢可不知道,會不會是過來提親?”
晏傾城瞪了玉兒一眼,這小妮子越來越無法無天,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連都敢打趣。
玉兒吐了吐舌頭:“奴婢是看見了三皇子,似乎很是焦急的樣子,所以才這麼說的嘛。
那小姐,我們現在過不過去,太子殿下也在延年堂,要是不想去的話,奴婢就說您抱恙,無法迎接。”
“不就是兩個男人嗎,難不我還怕他們?”
晏傾城站起來:“走吧。”
玉兒點點腦袋,去取了披風過來。
秦王府,書房——
“怎麼今日外頭格外的吵。”
秦墨蕭低著頭翻閱著堆積如山的公文, 頭也不抬的問著。
冥瞳一直跟在他的邊,聽他這麼說,覺的確是有些不一樣:“屬下出去打探打探。”
“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就不必了。”
秦墨蕭低著頭太久,此刻抬起頭來,微微的轉了轉腦袋,覺到好了一些,才站起來到窗口:“今天是年初一,這麼熱鬧也是應當的。”
冥瞳知道秦墨蕭向來是說一不二,也就順從地站在了他的邊:“王爺可以去找找晏家姑娘,指不定,現在晏家姑娘也想著王爺。”
秦墨蕭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冥瞳立馬閉上,垂下頭不說話,只是他剛垂下頭,便就看見了一個丑到極致的絡子。
雖然他是一個大男人,但也看得出來這個絡子的用料是極為金貴的,只是不知道是何人做的絡子,竟然做的這般的丑,更讓他不可思議的是,這麼丑王爺都還帶在上。
“這絡子……”
冥瞳下意識的說了這麼三個字,秦墨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絡子掩住,冥瞳一驚,秦墨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是你該看的嗎?”
不是,王爺,這就是一個絡子,也不是什麼兒不宜的東西啊,不對,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怕看到些啥啊!
“本王說,讓你去看看外頭怎麼了,還站在這里做什麼?”
秦墨蕭眼睛微微一瞇:“現在竟是連本王的話都不聽了。”
冥瞳:王爺,剛剛是您不讓去的啊!男人這麼出爾反爾?嚶嚶嚶,大豬蹄子!
知道自家王爺子傲,冥瞳雖然被冤枉了一通,但還是很快的領命出去。
聽到腳步聲遠了,秦墨蕭臉這才緩和下來,將絡子放在手上,角不由得出一笑意。
小家伙做的東西,還真是別出心裁。
也不是任何人都有那個福氣,能夠看到這個絡子的,但是他又忍不住的想戴著,就像是在炫耀一般。
方才冥瞳那小子倒是機靈,秦墨蕭不由得有幾分深思,若是想他了,現在要是不過去的話,會不會怨他?
可是自己要是現在過去了的話,這小妮子會不會恃寵而驕,畢竟先前沒慣著的時候,可是依舊敢甩臉子呢。
一時間,讓敵人聞風喪膽,讓神牽夢縈,讓三歲小兒嚇哭的王爺,多了些許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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