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不信。

氣的張恒一陣悶。

但是仔細想想，顧青青確實不能信。

像這種走上鬼者之路的人，壽命短，副作用多，現在還能支撐，全靠一口打敗赤幽鬼界，還我山河的信念撐著。

如果相信了鬼者沒有前路，前途一片黑暗，依靠他們的力量，永遠也不可能打贏赤幽鬼界，恐怕瞬間就會信念崩塌，不是自殺就是徹底黑化。

不管怎麼說，鬼者聯盟的初衷是好的。

他們是一群想要依靠鬼的力量，去反抗赤幽鬼界的人，在地獄而向往明，是一群真正的戰士。

雖然張恒真心覺得，鬼者不可能推翻赤幽鬼界的統治，最多能給它們制造點麻煩，但是忍住了反駁的話。

信念在，心就在。

他跟鬼者又沒仇，何必去捅破那層窗戶紙。

未來，鬼者中要是出個諸子百家一級的存在，未必不能在舊有的系上推陳出新，接續前路。

當然，那很難，但是希總歸還是有的。

“你真的知道鬼者系是誰創造的？”

張恒緘默不語之后，反倒是顧青青自己有些躍躍試：“我們之中有人討論過，鬼者系的出現，應該是一位慈祥的老仙人眼見世界蒙難，所以才創造了這個系讓我們對抗鬼界，又或者和道門一樣，道法天降，啟蒙萬，從自然中誕生的新力量。”

張恒還是沉默。

因為和顧青青他們想的不同，鬼者的誕生，是實驗室干涉的人為產。

甚至創造出這個系的人，也不是什麼慈祥的老仙人，而是推兩界融合，造黃屠界慘狀的幽冥教長老。

“幻想，終究是幻想。”

“據我所知，創造鬼者系的存在，是一位仙魔一的存在。”

“我們眼中的善與惡，很難在‘祂’上留下標簽。”

“正所謂一念為仙，一念為魔，當一個人可以隨心所的按照祂的想法去做時，仙也是祂，魔也是祂，就猶如道門中的魔心種道，或者道心種魔一般。”

“天下法，正與邪，都是道的手段，不是目的。”

“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道，其他一切都是這個目標下的養分。”

張恒說這話時，想到了一本小說《封神演義》。

封神演義中，三教戰，海滔天。

他們誰是正義的，誰是邪惡的？

都不是，他們只是為各自的利益而戰，就像兩個國家間的紛爭一樣。

用好壞去定義這個世界，是小孩子才做的事。

甚至就是那位幽冥教長老，他讓赤幽小世界與黃屠界相連，可以反哺自，對黃屠界而言這是毀滅，換個角度，在赤幽小世界的群鬼看來，這簡直是平心圣人的庇佑。

天道不公，憑什麼讓人類最富足的人間諸界，鬼眾就要待在貧瘠的間諸界。

不公平，不接。

蒼天已死，幽冥當立。

以地道，代天道，六道回萬歲，平心圣人萬歲，鬼界萬歲，鬼界部眾萬歲。

是的，鬼界共尊的至尊，便是平心圣人。

這位圣人，未圣時為后土娘娘，圣后為平心圣人。

就像道教拜三清一樣，就是幽冥教部的三位教主，幽冥冥河教主，幽冥地藏教主，幽冥太乙教主，在這位至尊面前也要開口禮贊：“地道至尊，平心圣人，救苦救難，永鎮土。”

相傳，平心圣人有天地無常，于是融合地道，發誓要永鎮六道回而圣。

而在平心圣人，三清，二圣，媧皇之外，張恒還有兩位圣人存在。

一個是新教圣人，鎮元圣人。

一個是人道圣人，火云宮三皇。

其中鎮元圣人，未圣前相傳為鎮元大仙。

他的圣，即在意料之外，又在理之中。

昔日紅云老祖死，死后，鴻蒙紫氣不知所蹤。

直到鎮元圣人圣之后大家才發現，紅云離開五莊觀時，并未將鴻蒙紫氣帶在上，而是有殺劫將至，將鴻蒙紫氣留給了鎮元大仙。

此后，紅云老祖隕，再后，平心圣人圣。

借此機會，鎮元圣人高舉圣座，一舉為了媧皇，三清，西方二圣，平行圣人后的第八位圣人。

至于人道圣人，火云宮三皇。

則是三位一，共人道圣位，借此圣。

三人中以天皇伏羲為首，地皇神農為次，人皇軒轅再次。

每一個單獨拿出來，都只是半圣，擁有三分之一的人道圣位。

但是三個加一起，卻是一位不亞于其他圣人的人道圣人，鎮人道氣運。

張恒知道的就是這麼多。

很多小說中出現過的鴻鈞，說實話，他沒聽說過。

也不知道是沒有這個存在，還是合天道，徹底被天道同化了。

反正眼下萬族共尊的九位圣人，是媧皇，三清，西方二圣，平心圣人，鎮元圣人，與三位一的人道三皇。

有時候張恒也不由在想。

九為天之極，眼下已經有九位圣人，洪荒世界下還能再供養出新的圣人嗎？

但是很快他就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他距離仙還很遠，想圣人的事，是不是太好高騖遠了。

所幸他牙沒，吹牛不風，想想又不犯法。

“仙魔一！”

聽到這個形容詞， 顧青青臉一陣變換。

但是很快，又陷疑，滿是奇怪的看著張恒：“你是怎麼知道的？”

“龍從云，虎從風。”

“我嘛，也不是過獨木的人，知道自然要比你們多些。”

張恒說的含糊。

顧青青有些遲疑，所在的鬼者聯盟，雖然創立的時間不算太久，可一直再與赤幽鬼界作戰。

怎麼有什麼消息，他們不知道，反而要靠別人告知了。

“我就這麼一說，信不信在你。”

看到顧青青臉上的猜疑之，張恒也不解釋。

顧青青沒有辦法，只能岔開話題說起了正事：“你說你們茅山堂要建立商會，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張恒應了一句：“有想法？”

“你們都賣什麼？”

顧青青沒說自己的想法是什麼。

“我們賣的東西可多，只要這世上有的，我們都賣。”

“甚至就是沒有的，我們這里也有得賣。”

張恒打量著顧青青，目微瞇：“我看你上有很多刺青啊，黑會？還是說，你駕馭的本就是一只刺青鬼，這些刺青是你力量的源泉？”

“你想干什麼？”

顧青青用手去捂領。

張恒一時語塞。

他是來拯救世界的，不可以被當做變態對待。

更重要的是，他真沒有別的意思，于是苦笑道：“你這只鬼是什麼能力，刺一種生，就有這種生的一部分能力，還是別的什麼？”

“向鬼者詢問，駕馭的是什麼鬼，就像問生的年齡和高，這是忌。”

顧青青沒有直接回答。

張恒也不介意，又道：“我這有一本異圖錄，保真，上面記載著很多天地間出現過的異，不但對異習、喜好、力量類型，各種忌描寫的很詳細，而且還有圖，你有沒有興趣？”

顧青青沒說話，但是目瞬間就亮了起來，著一種。

張恒一見就知道，顧青青駕馭的厲鬼，恐怕真是一只刺青鬼。

鬼如其名，擁有的能力估計也跟刺青有關。

“帶我去你的地盤看看怎麼樣？”

“別誤會，純屬好奇，我對你們是沒有惡意的。”

“作為回報，我送你異圖錄，你放心，除了我這，滿天下你找不到第二本。”

張恒來到黃屠界的時間已經不短了。

但是他見過的鬼者不算多，而且沒跟鬼者聯盟打過道。

他很想知道，鬼者聯盟部是個什麼樣子，值不值得拉攏與培養。

“我”

顧青青猶豫再三：“我信不過你。”

張恒遲疑道：“怕我是赤幽鬼界的人？”

顧青青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張恒歪著頭想了想，開口道：“你不是很好奇我的份嗎，其實在某些人眼中，我的份不是，你不知道，是因為你的層次太低，還沒接我這個圈子。”

“為了相互間的信任，我給你說說我是誰吧。”

“現在，站在你面的是正一聯盟，茅山道的代掌教，擁有天仙之資，茅山鐵定的未來掌門繼承人，張家家主，海南王張恒。”

“同樣，我也是九天司命三茅應化真君門下的核心弟子，我家祖師坐鎮司，協助東岳帝君打理司事，為從一品正神。”

“同樣，我還是華夏界在黃屠界的全權負責人，我肩負著重整黃屠界，驅逐赤幽鬼界的使命。”

“未來，我會在黃屠界舉行小封神，冊封三千六百位司城隍。”

“未來，我會在黃屠界建立陸上道國，并加冕為王，我在神話的傳說中將左手持道經，右手握玉璽，我的形象會出現在所有的廟宇之中，人們會將我的生日定為歡慶日，以紀念我為黃屠界所做的杰出貢獻。”

張恒看著眼前的顧青青：“而你，見證了歷史，我的四方城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