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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

“張恒師兄！”

“我們也有禮嗎？”

相比宗門長輩的矜持，一群小師弟跳的多。

他們可是看到了，葉涵敬和白涵婷都拿到了禮，一個個跟盼著父母歸巢的小燕一樣，眼的看著張恒。

“有，都有，師兄還帶來了木匠，要給你們在山上修個游樂場，有秋千，木馬，梯，蹺蹺板，還有旋轉梅花樁，娛樂練功兩不誤。”

張恒說完又一揮手：“把禮給我的小師弟們發下去。”

打開幾個箱子。

里面都是小孩玩的玩，什麼風箏，彈珠，沙包，桃木劍，布偶，那都是小兒科。

還有各種木雕手辦，威風凜凜的二郎真君，騎大馬的關公，舞劍的純真人，外加各種夜叉，惡鬼，僵尸，應有盡有，一拿出來就嚇哭了好幾個孩子。

“分下去，每個人都有，不許搶，也不許打架。”

張恒喜歡小孩的，尤其是這些孩子不用他教，哭鬧不用他哄的時候。

“阿恒，我們也上去吧。”

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徐真人開口道：“長老們已經在大殿里等你了。”

“是，師父。”

張恒跟著徐真人和四位師叔，向著山上的大殿走去。

說起來，茅山上殿宇不，山頭也多。

但是核心位置，還是在主峰，大茅峰上。

和現代的旅游線路不同，民國時期的茅山山門，其實在茅山東北方向，而不是現代所在的正西，茅山大道方向。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差別。

因為現代的旅游景區，講究的是一個快捷。

所以修了新路，上山后過通圣橋，向左是崇禧萬壽宮，向右是九霄萬福宮，直接進正題。

但是在道家來說，這個走法是不對的。

應該怎麼走。

到下馬亭下馬，過山門上山。

到了山上，迎面是三殿，里面供著掌管風調雨順的天，地，還有水。

三殿兩旁則是月老殿，藥王殿，財神殿，殿，分別供奉著月老，藥王，財神，和地府。

七座殿宇加起來，分別管著風調雨順，婚姻，健康，財富，還有司。

普通香客上山，基本就來這燒香。

盼明年風調雨順的燒香三殿，祈求婚姻的燒香月老殿，祈求健康的燒香藥王殿，求財運的燒香財神殿，做了虧心事的燒香殿。

燒完香，給點香油錢，再往祈愿池里丟兩枚銅錢，你就可以下山了。

再往后的三清殿，祖師殿，崇禧萬壽宮，九霄萬福宮，元符萬寧宮，道藏殿，天師，飛升臺，仙路這些宗門重地你是進不去的，更沒有買票參觀的說法。

到了現代，開始售賣門票，當做景區理才不再管這些。

民國，不可能讓你隨便闖，因為三宮所在之，嚴格來說是茅山的后山，道藏殿和天師更是宗門地。

“茅山，六十九代弟子徐憂，攜徒弟張恒，拜見諸位師伯，師叔。”

三清殿上完香。

來到三清殿后面的祖師殿，張恒終于見到了眾位茅山宿老。

一眼看去，滿堂皆白發，無一是中年。

首位上。

坐著兩男一，三名白發白眉的老人，不用問這便是三位宮主了。

再往下。

兩旁又是兩排椅子，左邊坐著三人，右邊坐著兩人，看上去是六位殿主中的五位。

至于空著的那個位置，張恒猜測可能是紫煙真人的。

因為六位殿主中，他們請神殿的殿主紫煙真人的狀況最差，已經快要到大限了，輕易不會再面。

“弟子張恒，拜見諸位師伯祖，師叔祖。”

一眼掃過，張恒低頭行禮。

“起來吧。”

三位宮主中，坐在最中間的茅山掌教，九霄真人開口道：“你找到了兩界石，對我茅山的貢獻很大，你想要的護法，宗門已經為你準備好了。”

說完，有兩名小道端著托盤走上來。

張恒抬眼看去，不只是法，還有一頂金冠，看上去是一套的。

“多謝九霄師伯祖。”

張恒低頭行禮。

“你有大功，是一兩件法，不足以顯示出宗門的態度來。”

元符萬寧宮宮主，執掌著茅山法印的萬符真人開口道：“一個月后，宗門將為你強開天福地，眼下天地靈氣潰散，天福地也在崩塌，這一次天福地的開啟，應該是我茅山的最后一次了，你要好好珍惜。”

“多謝萬符師伯祖。”

張恒再次行禮。

“我們已經老了，茅山的未來在你們上。”

崇禧萬壽宮宮主，茅山傳法長老崇禧真人開口道：“未來，如果兩界傳送陣的事能，你們的擔子會更重。”

“為了未雨綢繆，也是為了穩定軍心。”

“我們幾個老家伙臨時決定，立你為七十代弟子之首徒，你以后能更好的為茅山服務。”

“額...”

張恒楞了一下。

前兩件事他都有所預料，但是這第三件事就有些突然了。

更重要的是，這個臨時決定可能真的很臨時，回頭看看，徐真人也是一臉的懵，顯然他都不知道這件事。

“多謝師長厚。”

張恒驚喜非常。

七十代弟子之首徒，這個意義實在是太重大了。

有這個頭銜在， 他就是七十代弟子們的大師兄，板上釘釘的掌門繼承人。

未來只要不犯大錯，比如忤逆師長，殘害同門之類的，掌教真人的位置鐵定就是他的了，張恒如何能夠不喜。

“戒驕戒躁，來給三茅祖師上柱香。”

九霄真人起，帶著張恒給三茅祖師上了柱香。

青煙繚繞之中。

張恒若有所思，七十代弟子之首徒的事，恐怕也跟這次上山的表現有關。

長老們又要面子，也不能給他唱歌。

怎麼辦，在大殿里一合計，他就眾人的大師兄了。

“覺怎麼樣？”

從大殿里出來，徐真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宗門欽點的七十代首徒，以后錢水他們就要你一聲師兄了。”

張恒心里滋滋，上卻說的有板有眼：“師父，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我好，茅山也會更好。”

“說萬一，萬一以后弄了兩界傳送陣，我們茅山舉教撤往新世界，宗門如此厚待于我，我肯定也要碎骨的來報答宗門對我的厚。”

“碎骨就算了，你知道宗門對你的好就行。”

徐真人背著雙手：“如果一個宗門，要靠一個人支撐了，那這個宗門不要也罷。”

“大不了等著去司報道唄，太好的位置不敢說，起步來個司校尉，手下管著三五百鬼兵還是可以有的。”

“到時候，領兵平平司的戰，殺點不服管教的鬼王，積累點德升個將軍，幾百年就攢夠去仙池的德了。”

“了仙池，化出仙，就去地仙界投奔三位祖師，太多了沒有，出則駕云騎鶴，則金府玉章，有事天唱名，沒事周游各界，日子也不算太難熬。”

張恒聽得目一亮：“師父，這些事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說完又道：“我茅山弟子了司，起步就是司校尉嗎？”

“以前我也不知道，現在是今時不同往日。”

徐真人點了下自己即將為請神殿殿主的事，隨后解釋道：“至于是不是司校尉，其實這個也說不準，下面的部門很多，到時候要看安排。”

“當然，起步不會太低就是了，不是司校尉，就是某座鬼城的主薄，縣丞。”

“再低，當個小文吏，大頭兵，那是寒磣誰呢？祖師們也沒面子。”

一句句聽下去。

張恒有些咂舌：“師父，聽起來不錯啊。”

“是不錯，但是也要看怎麼比。”

“生前不能仙，只能走司之路，積累功德，仙池仙的人，得到的仙是最下等的，比不得飛升，經歷天地洗禮仙之人的上等仙，未來的發展潛力也是堪憂。”

“再有一點就是，司也不太平，叛與部爭斗十分常見，不見得比人間好混。”

“對了，這些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外傳，這些是我茅山機，只有三宮六殿的殿主能知曉，你要不是自己撈了個首徒回來，讓我心中甚，我也不會告訴你。”

徐真人給了張恒一個只可會意的眼神。

張恒有些出神。

想的倒不是仙的事，而是在想錢真人。

普通茅山弟子到了下面，都能從司校尉做起。

三宮宮主，六殿殿主，起點恐怕就更高了吧。

錢真人被他一忽悠，為了海南特派員的份，主退出了和徐真人的殿主爭奪。

這要是讓他知道，當殿主的好這麼多，他恐怕......恐怕也不會太在乎，因為你讓他守著茅山，過苦修士的生活他也過不了。

“能飛升，還是要飛升，飛升的好多多，本不是鬼仙可以比擬的。”

“我們現在所的世界，飛升是沒指了。”

“但是弄好了傳送陣，去了新的世界，沒準還有飛升的希。”

“新世界啊！”

徐真人有些心猿意馬：“也不知道有沒有我的道之基，朝聞道，夕死可矣，唉！”

最后的一聲嘆息中，包含著太多無奈。

因為徐真人自問，以他的才就算去了一個道法昌盛的世界，對飛升恐怕也沒什麼指。

不過總算還有一線生機不是。

徐真人想到生機，又轉頭向張恒說道：“走吧，去請神殿看下你的紫煙師叔祖，老人家，也就是這幾個月的事了。”

...

ps：書名更換了，從大家的建議中挑了一個，改了《人在茅山，舉教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