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藏風面對敵,立刻就鬥志昂揚起來,深吸口氣,站起來,過分高大的材得房子都顯得矮了,他一面舉著手機,一面踱到客廳,開窗簾,從窗口向外。
“遠遠剛剛洗完澡,在臥室裡,要不要我喊來接電話?”
他是故意說得這麼曖昧不清的,遠遠……呵呵,這個稱呼估計石未遠聽到了都要瘮出來一皮疙瘩吧。
“啊?”那邊的滕俊策差點將汽車開到綠化帶裡去,他眉頭一皺,狠狠踩了剎車,他的車毫無預警地就那樣停在了快速路的中央,後面一溜的汽車司機使勁按喇叭,斥責這種沒道德的傢伙,滕俊策全都置若罔聞,攥著手機的手,微微抖。
未遠邊有男人!
而且還是睡覺的男人!
媽的!
他爲什麼這樣氣悶?
氣得幾乎想殺人!
“你是誰?”滕俊策聲音降低了,彷彿浸了冰塊裡。
暗藏風輕輕扯起脣角,笑得險,“這就奇怪了,這位先生,應該是我問你這句話纔對吧?你找我人,應該是我問你一句,你是誰?”
“我是老公!!!”滕俊策張口就吼起來。
哪裡還有笑面虎慣常的虛榮客套,哪裡還有他一直裱糊得優異的溫文爾雅。他怒了!不可遏制地大怒!
“老公?呵呵,那又怎麼樣?老公算什麼?只不過就是一張紙罷了,只不過就是個名分罷了,又不能說明什麼問題。遠遠的第一次都是給了我的,我纔是真正的男人。而你,遠遠跟我說過,你這個名義上的老公,一點都不你。”
暗藏風不氣地一溜煙說出來這麼一大通,直接將那邊的滕俊策說得整個人都傻掉了。
未遠的第一次……給了這個男人嗎?
未遠跟這個男人說過,就不自己嗎?
滕俊策的心尖,彷彿被某個小人狠狠用鋒利的剪刀咔嚓一下剪了個口子,疼得幾乎搐死掉。
這種撕心裂肺的痛,是他記事以來,第一次!
滕俊策單手捂著他的口,手在抖,口還莫名的疼痛,聲音都打,“你!你讓未遠接電話!”
暗藏風向樓下小區看了看,燈旖旎中,有結伴的老夫妻溜著狗,很是愜意,他又笑了,眸子裡劃過鋒利,“那大概是不行了,正在臥室裡等著我,這種時候……纔不想破壞氣氛……你理解?”
“靠!我不能理解!!”滕俊策頭髮都一氣得豎了起來,罵完人,直接狠狠扣斷了手機,一張臉氣得走了形,眼睛向外噴著火紅的怒火,像是一頭狂獅,他心頭的怒火無發泄,於是就攥著手機髮狠,幾次都差點將手機丟進夜,卻都忍住了。
滕俊策哀怨地睨了一眼那款新手機——怎麼說,這款手機也是未遠和他一起選購的,捨不得丟啊……
暗藏風脣一歪,邪邪地笑一聲,看著結束的通話記錄,心裡想:滕大爺,你這種罐裡泡大的二世祖,哪裡能夠和我暗藏風扛得起?只要是我黑帝想要的,不論多麼艱難險阻,我都要拿到手!石未遠……我勢在必得!
暗藏風不聲地快速刪除了這則通話記錄,然後將手機放回原。
等到石未遠給落羽然掖好被,有些疲憊地著懶腰走出來時,看到暗藏風將他兩條長搭在茶幾上,正抱著胳膊看著電視,詫異地瞪大眼睛,指著暗藏風說,“咦?你怎麼還在這裡?你爲什麼還不走?都幾點了啊,你快回你的家吧!”
暗藏風轉臉,看了一眼石未遠,然後又將視線放回電視屏幕上,呢喃,“剛吃飽,哪有勁走路,歇會再說。”
“嘿!你還真臉皮厚啊,來到我家又吃又喝又睡,你把這裡當旅館了吧?”
“哪裡。不是旅館。旅館要花錢,這裡是不花錢的。所以,可以爲免費碼頭。”
石未遠咧咧,“碼狗屎頭!你快走吧!”
石未遠又打了個哈欠,了的頸椎。
“我也在這裡睡得了。”暗藏風嘰咕。
“什麼!”(⊙_⊙)石未遠掏掏耳朵,以爲聽錯了,“你說什麼?你在這裡睡?你搞沒搞錯啊?這是我家!人的家裡怎麼可以隨意住進來男人?”
“你都可以住進我家,憑什麼我就不可以住進你家?你懂不懂禮尚往來的道理?”
“那不一樣!你快走!”
暗藏風突然可憐兮兮地牽住了石未遠的一隻小手,晃了晃,“哎呀……不摟著你,我睡不著……”
石未遠差點昏厥過去。
這能夠是那個冷、殘忍、暴躁、狠心的暗藏風所說出來的話嗎?
石未遠抖了抖胳膊,甩開男人的大手,“求你了,讓我多活兩年吧,啊,姐姐的心臟可不了這種得瑟。”
暗藏風拉下臉來,一臉不悅,呼哧一下站起來,讓石未遠覺泰山突然屹立在臉前,仰著臉看著他,暗藏風噠的解開了襯的鈕釦,將袖子向上捲了卷,然後手去解腰帶,薄脣輕啓,“讓我走也行,完福利再走。”
“啊!”(⊙_⊙)石未遠一個踉蹌,一屁栽進沙發上。
福利?解腰帶?服?
“啊啊啊啊啊,你就不能歇歇嗎?你到底是什麼材質做的啊?怎麼從昨晚到現在,有點空閒你就想這事?你不累我可累啊!我要罷工!堅決抵制違反勞法的行爲!”
“好吵。”暗藏風皺眉頭偏偏臉,手將石未遠往沙發靠背上一推,他一個虎撲過來,將石未遠在他下,鉗住的小下,襲過去,狂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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