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堂堂兩位大將軍,丟人不丟人。”盞時間之后,李二陛下終于對這兩個吵來吵去的手下忍不無忍,出言喝止。
“陛下,您可得給老程作主啊,這尉遲黑炭要搶老程的宣節校尉”老程很不要臉的開始封,說完宣節校尉還給薛仁貴使了個眼。
如此作法尉遲如何能看不出來,當下道:“陛下,明明是那老貨搶臣的翊麾校尉。”
說完之后還惡狠狠的瞪了程妖一眼,隨后同樣給薛仁貴使了個眼。
老薛這下是徹底的懵了,搞不清楚狀況,一雙眼睛一會兒看看老程,一會兒看看老尉遲,最后還是求救一樣看著李承乾。
“好了好了,人在太子這里,自然是太子的人,且聽聽太子怎麼說。”李二陛下一推六二五,不管這事兒了,整個給李承乾理。
面對眼睛瞪的老大的老程和尉遲,李承乾多多有些,不過想想當著自己老子的面,想來這兩個老貨應該不至于沖上來打自己,便也將心放在肚子里。
薛仁貴的本事,無論是老程許的正八品上武散,還是尉遲許的從七品上武散,都有些委屈。
而且看老李的眼神,李承乾也知道,這薛仁貴自己留不住。反正早晚都要把這家伙送上戰場,有一個高起點才是最重要的,要知道六品和八品,至要斗好幾年呢。
略一猶豫李承乾腦中便已經轉過如許多的念頭,也不等程老魔頭和尉遲老魔發問,便開口說道:“此人名薛禮,字仁貴,乃是我太子府昭武校尉。”
李承乾此話一出,除了薛仁貴,幾乎所有人都是面一變,要知道大唐的昭武校尉可是正八經的正六品上武散,和駙馬都尉是一個級別,再往上升那就是游擊將軍了。
李承乾敢把此人抬到如此高的位置,如果不是胡鬧就是這薛人仁的確有過人的本事。
李二陛下輕輕抬手止住尉遲恭將要出口的疑問,沉聲對李承乾說道:“你可知君無戲言,朕現在給你機會改正,你可敢再說一次剛剛的話麼?”
此時整個西池院幾乎靜的是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張的看著李承乾,一直跟在李二邊的長孫無忌更是雙拳握,一個勁的給李承乾打眼。
不過此時李承乾卻是淡淡一笑,臉上帶著一傲然,朗聲說道:“父皇,兒臣剛剛說的還是有些保守,真說起來如果不是仁貴年輕,便是那十六府將軍也可爭上一爭。”
此話一出幾乎如同平地驚雷,將所有人震的面大變,長孫無忌的臉上甚至一片慘白,心中暗恨這小子不懂事,皇帝給臺階還不知道下來,平日里的聰明勁都特麼讓豕吃了麼?
而薛仁貴卻是震驚的看著李承乾,他沒想到這個剛剛認識的不到兩天的太子,竟敢在皇帝陛下面前給自己作保,將來如果真有出頭之日,這份恩欠的可就大了。
不過院子里眾人雖然心思各異,但又有誰會比李承乾更加了解薛仁貴的將來,能三箭定天山的英雄人,區區將軍之位只怕還不是最終的位置呢。
“不知此人有何本事,能讓太子如此夸贊?”一直沒有說話的李靖眼中閃過一,聲音凝重的問道。
“承乾見過李伯伯。”李承乾剛開始一直被老頭子教訓,沒時間見禮,此時見李靖發問,自然先是躬問候,然后才開聲道:“挽弓六石如何?”
“承乾莫要胡說,想當年飛將軍李廣挽弓勉強可達六擔,此人……。”長孫無忌見李承乾越說越離譜,更是著急,忍不住出言制止。
要知道大唐一石基本上等于現在125斤,六石那就是750斤,很難想像人的力量可以拉開如此強弓(讀者有過拉那種五彈簧的拉力的會知道,那東西簡直了)。
“小子,此話當真?”沒等長孫無忌把話說完,程老魔頭就跳了出來,幾乎把臉頂在李承乾的臉上問道。
和薛仁貴對視一眼,在得到肯定的答復之后,李承乾笑著說道:“這是自然,不過卻有一個條件。”
“條件?小子,不會是等到20年后吧?”老尉遲似乎專門和李承乾作對一樣,不管什麼事都有他一份。
“尉遲伯父放心,條件簡單,吃飽就行。”李承乾知道,這尉遲老匹夫就是自持功高,沒事得得瑟瑟,并是真有什麼壞心,所也不和他一般見識。
反正他是李二的臣子,不是李承乾的臣子,如果這老小子真的對李承乾好的跟什麼似的,那才是真的可怕。
“吃飽?”李二陛下瞅著站在不遠,瘦的風一吹直晃的薛仁貴,皺了皺眉頭,沉聲問道:“你莫不是從未吃飽過?”
“陛下,某自家貧……,除了早上在太子這里吃了頓飽的,的確好長時間沒吃飽過了。”老薛面上出一窘迫,哼哼嘰嘰的答道。
“小子,跟老程說說,一天能吃多,看看有沒有老程能吃。”程魔頭聽薛仁貴說從來沒吃飽過,二桿子脾氣就上來了,非要和薛仁貴比誰能吃,誰勸都不好使。
一時間整個西池院人嘶馬喊作一團,薛仁貴被一群大唐武瘋子夾在中間,臉上的表幾乎快要哭了,一斷給李承乾甩眼神求救。
“知節不要鬧了。”一直沒有說話的秦瓊秦二哥得了李二的示意,終于站出來。
還真別說,秦二哥一發話,老妖立馬不鬧騰了,但卻扭頭奔著李承乾來了。
“小子,這豕是你的吧?”
“程伯伯明鑒,的確是承乾的。”看著眼前碩大的一張黑臉,還有能塞進兩個核桃的鼻孔,李承乾向后退了兩步,緩緩說道。
雖然上朝已經三月有余,神經已經被鍛煉的無比大,只是對程妖那有無窮鼻屎的大鼻孔還是有些畏懼。
“是你的便好。”老妖得了李承乾的答復,也不客氣,直接轉對那個呆立著侍衛吼道:“孩兒們,把那豕抬下去,退蒸了,老程今日非要和薛小后生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