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如癡如夢（一）

33：如癡如夢（一）

“以後……你自由了。”

赫連宸突然的話，讓凌夕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著，莫名其妙的仰起頭，一副好奇娃娃的臉，鼻息間出一聲，“嗯？”

“以後本王不會再迫你，你想如何便如何，不管你是想要離開王府，亦或者是你想要絕對的自由，本王都不會再限制你，所以，你……無須再以死表你想離開的決心。”赫連宸淡淡的說，沒有一波瀾從他的臉上爬過，就似在說不關要的事，可字字間卻包裹不住他對凌夕的憐。

凌夕聽罷，頓吃驚，臉上噙著不可思議的表，這還是所認識的赫連宸嗎？心掠過一迷茫，他這是在擔心自己嗎？而且他方纔說什麼，放自由？他不是一向都強調說，即使不是他自願娶了，亦是他的人，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魂，可如今，他竟然放自由？

赫連宸竟會有如此大的轉變，凌夕實在是捉不。

突然醒悟到赫連宸方纔說的最後一句話，“你無須再以死表你想離開的決心。”他以爲是想逃離他的邊，所以纔會不惜想去死？

凌夕頓時覺得心虛，只因赫連宸對轉變的。

本是想回去現代，墜崖是雪歌告訴回去現代的辦法，也只是抱著一試的態度，能回去當然好，回不去那也只能說是命該如此，豈知赫連宸會突然出現，回去心切，加上赫連宸言語的刺激，纔會不顧一切跳下懸崖，並無真的尋死之心。

可面對此刻的赫連宸，凌夕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愫，似虛似實，似有似無，似真似假……

見凌夕低著頭沒說話，赫連宸也沒再說話，站起，深深的俯視一眼，轉，想要坐到對面去。

凌夕覺到赫連宸站起來，迫一下子散了去，習慣的揚起頭，再次看到赫連宸後背那目的傷口，慘不忍睹，皮模糊一片，混雜著淤跟服的碎布，直人骨悚然，頭皮發麻。

這樣的傷口……應該很疼吧，可他的臉上卻沒有一點疼痛的表，還出去狩獵，只爲了活下去。

這樣的男人……

凌夕的心開始有規律加快律，最後快得像是小鹿撞，有些控制不住這樣的心跳……

這是怎麼了？

下一瞬，凌夕不自的站起來，快步上前，出手扯住了赫連宸的胳膊，竟忘記了自己的手臂了傷，傷口還在作痛，只想留住赫連宸，只想好好看看他的傷口，爲了而的傷口。

背對著凌夕的赫連宸一驚，屈著側不解的看凌夕，只見凌夕出微微抖的手，輕輕著他背後的傷口，忍住疼的他，忍不住悶哼一聲，表現男子剛的一面。

“很疼吧。”凌夕忍不住問。

赫連宸並沒有回答，只聽到凌夕淡淡的又說：“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不是很討厭我？讓我死了豈不是更好，你的府可以一個惹人笑料的醜妃，你也不必再是北國人民茶飯後的閒聊人，又何必在這裡罪。”

凌夕確實不明白赫連宸爲何突然對那麼好，甘願自己傷也要保護，這樣的人除了是笨蛋還能是什麼。

時間似是過了一個世紀，赫連宸才張口淡淡的說：“因爲……你很像。”

凌夕愣了一下，淺淺笑：“倩雪？”

“嗯！”赫連宸沒有掩飾承認，他深著倩雪，這是公開的。

凌夕頓時暗下眸子，固執的強調道：“可我不是。”

突然很厭惡赫連宸把當是倩雪，便是，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再者，本也不可能是倩雪，就算是個替代品也不可能是。

倩雪是出了名的人兒，而，僅僅只是個長相醜陋的人。

“本王知道。”赫連宸毫無掩飾的說。

“那……”凌夕眉頭一皺，更加不解了。

赫連宸旋轉過來，正視著凌夕，主說：“你不想聽聽本王跟倩雪的故事嗎？”他就這麼炙熱的看著凌夕，沒有一的避諱，可這樣深款款的眼神裡卻藏了一讓人看不懂的犀利，藏得很深，深到凌夕本不到。

凌夕一愣，倒沒料到赫連宸竟然會主對說他以前的事，這代表了什麼？帶著疑慮，點頭道：“呃……”

赫連宸仰起頭，看著閉的巖，憶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張口開始說道：“本王跟是在六年前冬天認識的，那年才十三，的個同你一樣，很倔強，不爲任何事所屈服，有一不服輸的勁頭。本王第一次見到時，正獨自站在河岸邊打算跳河自盡，若不是本王及時出現，恐怕早就被河神帶走了。”

“因何事自盡？”凌夕忍不住問道。

赫連宸俯視看凌夕，角上揚，似是覺得好笑那樣，說：“同你一樣，因妁之約想不開，只不過，是因所嫁之人實屬人品太差，寧死也不願意屈服，而你呢，是因爲……本王。”言語似乎在暗示凌夕有些不知好歹。

凌夕也聽出了這個意思，微紅著臉將頭扭開，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赫連宸笑了笑，說：“本王上了，並許諾，等到三年後的待嫁年齡，本王定會迎娶爲妃。”

凌夕聽到這裡，竟有一倒不出的苦，假裝不在意的說：“很幸福！”

“嗯，我們都很幸福，尤是本王與大婚的那天，炮竹煙花放了三天三夜，北國老百姓絡繹不絕送來祝福，我們那個時候真的幸福，天長地久就是我們共同的信念……”赫連宸說得如癡如醉，可是瞬間朝著凌夕放出怨念的眸，“可是，死了。”

這樣怨念的眸，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讓凌夕驚愕之餘，更多的覺得是自己看錯了，或許只是個慌神，明明赫連宸變得很溫，眼神中又豈會出現從未見過的狠。

一次墜崖，一切似乎都有了微妙的變化，似虛似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