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將的呢喃聽在耳里，心中暗笑了一聲，面上不聲：“不是說要化妝嗎？快過去坐下吧。”

“哦，哦，好的。”林菀一聽化妝，瞬間忘記了心中浮起的那抹異樣，快步走過去在梳妝臺前的椅子上坐下。

就在這時，伴隨著“吱呀”一聲響，一旁的暗門忽地被推開，一個小腦袋探了出來：“姜姐，需要幫忙嗎？”

是上次那個圓臉的姑娘。

姜妍斜眼橫了一眼，哼了一聲：“今天太打西邊出來了？沒喊你，你自己主就冒出來了？”

“哪有啊，姜姐！您怎麼說的我好像有多懶似的。其實我平常也經常主出來的啊。”圓臉姑娘嘿嘿笑著從房間里走出來。

姜妍不置可否的撇撇，顯然不怎麼相信。

圓臉姑娘撓了撓頭，這才嘿笑的說了實話：“其實我就是聽聲音有點耳，所以出來看看。”

說著朝林菀一擺手：“夜背后的人，還記得我嗎？”

“咳咳——”林菀不防會這麼喊自己，猛地就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了一下。

夜背后的人，這是什麼鬼？

圓臉姑娘見狀笑嘻嘻的湊上來，一邊幫拍著背，一邊好奇的問：“今天也是跟夜一起來的？來的有點早啊，公館還沒開始營業呢。還是說夜其實只是帶你過來化個妝，然后你們準備去參加什麼宴會？唔，肯定是這樣的。我就跟們說吧，你跟夜……”

“……我一個人來的。”林菀瞅了一眼一旁忍笑的姜妍，有些無奈的打斷。

“哈？”圓臉姑娘明顯呆了一下。

林菀嘆息地看著，鄭重其事的又重復了一遍：“我一個人來的。”

“怎麼會？夜今天沒陪你嗎？”圓臉姑娘明顯不相信。

林菀簡直哭笑不得：“他為什麼會陪我，我跟他又沒什麼關系。”

圓臉姑娘立刻不贊同的瞪眼：“怎麼會沒關系？夜上次特意讓姜姐給你化妝唉！你們離開的時候，聽說夜還親自將你給抱了出去。還有那個小飛哥……”

“湯圓！”姜妍忽然沉著臉，開口喝了一聲。

圓臉姑娘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多了，連忙捂住自己的。

林菀原本聽說夜承將抱出去還有些不好意思，聽到后來卻有些不解，抬眼疑地看著兩人：“什麼小飛哥？”

“沒，沒什麼。那，那個，我看這里也沒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還是先進去吧。”圓臉姑娘有些訕訕的笑了一聲，說話間連忙腳底下抹油。

關門前，又探出頭來，商量的朝姜妍喊：“姜姐，下次能不能別喊我湯圓了？我已經改名字了！”

姜妍看也不看，直接涼涼吐出一句：“哦，湯圓。”

圓臉姑娘，“……”

“你們剛剛說的……”林菀聞言有些想笑，想到剛剛的話題，又有些好奇，不死心的繼續追問。

還沒說完就被姜妍給一把打斷：“你今天怎麼突然想起來找我化妝了？”

一說起這個，林菀立即出苦大仇深的表，連剛剛想要問的話都給忘記，朝姜妍抱怨道：“別提了，今天我家太座大人讓我去相親，還讓我務必將人給拿下。可我能隨便弄個妝就已經很不錯了，哪里會化什麼復雜的妝容。”

說到這里，討厭朝姜妍討好的笑了一下：“然后我就突然想起來，上次你給了我一張名片。”

姜妍無視了啰里啰嗦的一堆廢話，直接抓住了其中的一個重點：“相親？和誰？和夜大？”

“咳咳——”林菀再次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次差點沒直接咳得背過氣去。

姜妍見狀眉一挑，似笑非笑的問：“你這是什麼反應，高興的要暈過去了？”

林菀沒說話，只用一種極為驚恐的眼神看著。

和夜承相親？虧想的出來！

別嚇了好不好！

這反應實在古怪，姜妍心中覺得有些不解。

這小妞難道跟夜真的沒關系？

不可能吧？

心中狐疑歸狐疑，但在外面混了這麼多年，還是非常清楚什麼話題能問，什麼話題不能問的。因為漫不經心一笑，隨意就帶過話題：“既然是去相親，那今天就給你化個甜一點的妝容吧。”

“甜？”

林菀愣住，跟著有些遲疑的看向鏡子中自己的服：“可我今天穿的這服不適合甜的妝容吧？”

可是穿了一比較復古的墨綠，這怎麼能配甜的妝容？

姜妍一點不覺得這是個問題，角微微一翹：“服不適合難道不會換一嗎？我這里別的不多，服絕對足夠你一天一套，穿一整年不帶重樣的。”

這麼多服？

林菀目瞪口呆，下差點沒直接掉下來，好半晌，這才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太麻煩你了。”

角微微一挑，姜妍笑的有些古怪：“沒關系，應該的。”

應該的？

林菀聞言有些不著頭腦。

姜妍卻不再多說，直接開口吩咐：“轉過來，我要開始給你上妝了。”

林菀聽這麼一說，乖乖的不再多問，哦了一，轉過來。

半個小時后，妝已經全部畫好，服也換了一。

的長，子領口和腰帶是一圈拇指大的珍珠，頭發被松松編了魚骨辮，皮晶瑩剔，臉頰淡，面若桃花。

林菀看著鏡子中甜可人的自己，再次對姜妍佩服的五投地。

簡直就是絕了，換個打扮又跟換了個人似的！

“謝謝！”由衷的朝姜妍道謝。

姜妍懶洋洋的一擺手：“不客氣。”

說著，又漫不經心的來了一句：“其實我也想要請你幫個小忙來著。不過你今天時間不夠，我也就不說了，我們改日再約。”

不知道為什麼，林菀心口別的就是一跳，可人家幫了這麼大的一個忙，還分文未收，也不好意思多問，只能點了點頭：“好。”

姜妍沒再多說，只意味未明的一笑。

告別了姜妍，從九號公館出來，已經差不多快到約定的時間了，好在咖啡館里這邊并不遠，打車過去也就十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