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兩人喜氣盈盈地去了民政局,不到片刻就一臉懊悔喪氣地回來,直眾人看得兩眼茫然、一頭霧水。
汪紅英立馬詢問:“不是去領證嗎,咋回事啊?”
大好的日子,高高興興地去,灰灰溜溜地回,到底啥況呀。
圓圓老師眼睛一紅,捂著臉差點哭起來,搖著頭傷心地說不出話。
汪小舅半摟住人唉聲嘆氣,難地解釋道:“證沒領。”
“啥?!”
這下不汪紅英驚訝,連樂順以及樂喜他們都聽得張口結舌,難以理解。
什麼證沒領?兩個準新人好好的,沒犯法沒做什麼的,怎麼就沒領證了?
樂喜驚詫之余,突然想起他們兩個領證時聽到的那件事,心有靈犀地和衛誠對視一眼。
不等他們說出來,汪小舅那邊就已經其中的緣由。
“民政局的辦事員說圓圓沒達到結婚年齡,不能給我們扯證。”
大家再一次瞪大眼,下意識看向正趴在汪小舅懷里傷心的圓圓老師,心里一算的年齡,覺不對啊。
圓圓老師的年齡他們又不是不知道,論周歲今天剛好十九歲半,不僅達到了結婚年齡,還超了呢,若是在鄉下,這個年紀的姑娘早結婚了。
樂喜適時出聲:“我們之前去時好像聽到說上頭要頒布什麼新婚姻法,是不是因為這個才……”
汪小舅沉痛點頭,說就是因為這個,那什麼新婚姻法頒布日期就在元旦這天,如果只是這樣也沒事,關鍵是里頭關于男結婚的年齡給改了。
以前如果男想要結婚領證,男的年齡只需要達到二十,的十八,現在不是了,改男二十二、二十!
二十啊,將將卡在圓圓老師十九歲半的上頭。
人家民政局辦事員說了,因為新婚姻法剛實施,上頭管的嚴,差半歲也是差,必須得等到方年后才能給他們扯證,沒有一點商量余地。
而且他們這就只是半年而已,稍稍等一等很快就到了,別人還有差兩年的呢,等兩年過去,誰知道會發生什麼變故啊,到時候婚事還能不能都不一定呢。
“這麼說你們還是幸運的?”汪紅英一臉恍恍惚惚。
原本好好的一件大喜事,結果猛不地搞這樣,大家豈不是白高興一場。
何況下午的婚宴已經定好了,賓客們也請了,總不能就這麼散了吧。
樂順思量一番,“要不然咱先把婚禮辦了,等半年再讓他們兩人去扯證?”
這也是個辦法,汪小舅和圓圓老師都沒意見,等知會過方娘家那邊后,他們也很通達理地表示理解,畢竟是意外嘛,誰都沒想到。
索汪小舅和圓圓老師都認準了彼此,等待的時間又只有短短半年而已,先扯證還是先辦婚禮其實沒什麼區別。
只是丈母娘那邊暗中發話,讓兩人扯證前注意一點分開住,直到為合法夫妻那一天才。
汪小舅欣然同意,圓圓老師紅了臉。
如此商量決定過后,大家終于又高興起來,歡歡喜喜地繼續為兩位新人辦酒。
伴隨著熱鬧的喜事,秋天悄然過去,寒冬已經來到。
樂喜在天冷前就提前為家里儲備了過冬資,什麼冬棉鞋蜂窩煤臘大白菜等等,都準備得多多的,吃用到開春都不是問題。
貓冬的日子比較單調,看似過得緩慢,其實一眨眼也就過了大半了。
溫馨歡樂的時總是稍縱即逝,轉眼快到年兒,樂喜學校放假,便告別室友,回到家里專心貓冬,順便慢慢張羅起過年的年貨。
臘月初八這天,鵝大雪飄然而下,大柵欄短短半小時就被一片白茫茫覆蓋,不見人跡。
天兒這麼冷,又下了雪,大家自然都在家里貓冬,衛家也不例外。
趁天黑之前,樂喜早早吃過飯,剛和衛誠歇下開始冬日的夜生活,外面突然傳來很大的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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