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在這個時候還是很有震懾的, 特別是對于街頭的混混們來說。
聽到一聲警察來了,他們瞬間驚慌起來,仿佛老鼠見了貓一樣, 也不管是真是假,呼啦啦轉眼跑了個。
剛才還吵鬧的地方一下變得安靜下來, 隨即那里響起一聲小小的泣,包含著滿滿的驚恐和害怕。
樂喜一直支著耳朵注意靜, 此時趕從拐角探出頭看向事發地,發現剛剛那伙人已經不在了, 只有一個單薄瘦小的孩子蹲在地上嗚嗚地哭。
樂樂學著探出頭, 趴在背上朝外瞅, 瞧見不遠哭泣的小姐姐, 小聲問:“姐姐,那個小姐姐是不是被壞人欺負了?”
樂喜起讓他站好, 邊回道:“沒有, 只是被嚇到了, 姐姐過去安下。”
“我和姐姐一塊去。”樂樂跟上。
姐弟倆走近, 哭泣的小姑娘聽到靜,猶如驚恐之鳥一般抬起頭, 下意識往后退,出防備的姿態。
這個小姑娘看起來是真的很小,樂喜看了一眼對方臉上還沒消退的嬰兒,估計最多可能只有十四五, 比小好幾歲, 還是個孩子呢。
意識到這一點, 的表更加和, 特地讓樂樂走在前頭, 慢慢靠近小姑娘。
“別害怕,我們已經把壞人趕走了,小妹妹,你是哪里的人,要不要幫你一下家長?”
樂喜自認為已經盡最大所能放了聲音,唯恐再嚇到對方,結果不知道那句話到了,小姑娘突然哇地一下放聲大哭起來,嗚嗚哇哇喊著爸爸媽媽。
樂樂被嚇了一跳,停下來不敢再往前走了,抬頭眼地著樂喜。
樂喜讓他先站在原地別,自己則上前幾步試探著將暴風雨哭泣的小姑娘拉懷里。
小孩可能意識到沒有惡意,并沒有反抗,順勢趴在上痛哭不止,發泄著自己心的驚惶懼怕等等負面緒。
“哭吧,哭出來也好,哭完說你家在哪兒,姐姐和弟弟送你回去啊。”樂喜輕聲安,抱著人緩緩拍的肩背。
其實以的意思,現在完全可以報警,讓警察去收拾那幫子人。
但上次明明見到許強他們搶小學生被抓起來了,結果這才多久又被放了出來,可見即便再次因為擾嚇唬小姑娘被抓,說不定很快也會沒事,反而還容易激怒對方,給小姑娘招來更多麻煩。
何況小姑娘家里知道這件事后是個什麼打算,樂喜也不清楚,所以這件事本不是能做主的,能做的只有安住小姑娘后,幫回家找家長,然后把看到的況告知,看他們打算怎麼做。
片刻后,小姑娘發泄完緒,終于能稍微冷靜點了,哽咽著告訴樂喜家在哪兒。
原來這姑娘的家在另一片地方,來這里主要是有親戚在這兒,暑假過來玩的,沒想到只是出來轉轉就被一群混混二流子瞄上堵住了。
小姑娘還在上學,被家里保護的不錯,哪里見過這種架勢,一下子被嚇住了,等樂喜將人驚跑,才反應過來,忍不住后怕地哭泣起來。
樂喜又安了一陣,問:“那你現在是打算回家,還是去親戚那里?”
小姑娘下意識想說回家,但猶豫了一下,最終咬著道:“去親戚家好了。姐姐,這件事能幫我瞞著嗎?我不想還有其他人知道。”
樂喜不贊同,婉言勸道:“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讓我講的話,小妹妹你真不該瞞著,應該告訴家長讓他們替你做主。”
“可我、我覺很丟臉。”小姑娘難過地低下頭。
樂喜詫異:“這有什麼好丟臉的,該丟臉的是那些做壞事的混蛋們,又不是你的錯。”再說又沒真的發生什麼。
小姑娘淚閃爍,沒再吭聲。
樂喜嘆息一聲,沒有多勸什麼,按照的意愿將其送到親戚家。
早先說了,這一片基本都是屬于日化四廠的地盤,小姑娘的親戚能住在這里,自然也是廠里的職工。
樂喜現在還是這片地兒上的名人,有人不知的。
剛過去,人家一下便認出來了,甭管心里怎麼想的,面上是客客氣氣地將迎進去,得知小姑娘上發生的事后,連忙將已經哭花臉的小姑娘接手過去,特別謝一番樂喜的幫忙。
樂喜擺擺手不居功,人送到這里,事也跟他們講清楚,自認已經做到自己能做的,接下來該怎麼樣不是能管的了。
稍坐一會兒,帶著樂樂識趣地告辭,被小姑娘親戚塞過來一袋梨子當謝禮,暗示不要向外說今天這事。
樂喜會意點頭,謝禮不打算接,但不接,人家還不放心,最終只能拿上那袋大鴨梨回去。
一袋子鴨梨的重量不輕,起初提在手里不顯,等出來后走了不一會兒,樂喜就覺勒得慌了,只好將弟弟征用上,姐弟倆一人抬一頭吭哧吭哧往家搬。
得虧距離家屬院已經不太遠了,不然兩人真搞不定這東西。
正抬著鴨梨袋子走著,眼前突然一暗,油腔油調的聲音隨之響起:“妹子啊,搬啥東西呢,要不要哥哥們幫忙?”
樂喜本能地蹙眉,被這油的腔調膩到了。
抬頭一看,發現自己和樂樂不知何時竟然被一群穿著喇叭的油頭男圍住了,其中打頭那人后跟著的家伙還非常臉,不是許強又是哪個。
“你們想干什麼?!”樂喜唰地放下袋子,怒目而視。
樂樂見機迅速躲到后,小心出眼睛警惕地看向許強他們。
許強看到覺得臉,盯著仔細一瞧,恍然想起某次在電車上遇到過,當時還起爭執他和老娘吃了暗虧,不是個好欺負的。
他立即向打頭那人邀功道:“二哥,這的我認識,是個茬子,和之前那個小不一樣。”
這話不被他稱作二哥的人聽到了,樂喜同時也聽到了,幾乎是在第一時間意識到他口中的小是誰,八就是之前送回家的那個小姑娘了。
這群人可真是肆無忌憚、無法無天啊,打量著他們做的事沒有嚴重到被判刑的程度,就敢四晃招惹是非了是吧?!
二哥聽完許強的匯報哦嗬一聲,來了興致:“茬子?二哥我最不怕的就是茬子,哥幾個上,給小妹妹一點厲害瞧瞧。”
說完一個招手,他那一幫人便開始邪視怪笑著朝樂喜姐弟聚攏過來,同當時圍攏那個小的時候一模一樣。
場景再現,樂喜卻沒有小那麼膽怯懼怕,首先高聲警告他們:“你們別胡來,這里可是日化四廠的地盤,我們是廠里職工家屬!”
許強一群人嘻嘻哈哈地大笑著,并不把的話當回事,說是又怎麼樣,他們只是跟開個玩笑,一起樂呵樂呵而已,又不會真把怎麼樣,即使警察來了,也不能把他們怎麼著。
“所以啊,乖乖的陪哥哥們玩玩,等咱都高興了,自然會放你和小不點回家,否則……”
二哥言語威脅著,帶頭朝樂喜抓過去,其他人也紛紛跟著手。
樂喜見此立即蹲下一躲,讓他們抓了個空。
“樂樂,快跑!”趁機在樂樂耳邊小聲叮囑一句,然后一把將其從包圍圈里推出去。
樂樂眼角含淚,懂事地沒慌哭喊拖后,樂喜一推,他便借著力道進眼前一圈的喇叭中,像是一條溜的小魚般快速鉆出重圍,而后飛快跑遠。
一群人正□□著意圖占同志的便宜,本沒注意到有個小家伙溜了。
而樂樂一走,樂喜再沒了顧忌,眼看許強他們沒抓到,已經反應過來向下來,立馬就地抓起兩把土,出其不意地狠狠朝他們的眼睛灑去。
要知道這段路之前剛整修過,有些地方還殘留著一些石灰,剛好樂喜抓到的土里面就有這東西,灑進人眼睛里那滋味那酸爽,誰會過誰知道。
這下,在前面著急出咸豬手的家伙們集中招,下一刻全都捂著眼睛啊啊慘起來。
按說得手后,樂喜應該找準機會趕才對,但不,只灑了把土算什麼,這群人惡心到了,不狠狠教訓他們一頓,還真以為好欺負啊。
趁著一圈的人捂眼慘顧不上的功夫,快速解開腳邊裝梨的袋子,掏出顆大鴨梨握在手里掂了掂,然后猛地站起來,冷哼:“不是想玩玩嗎?姐姐陪你們玩!”
說著,瞅準那個二哥的人使勁砸過去。
“啊——”
一只大鴨梨襲臉,二哥哀嚎一聲,鼻唰地流下來。
他罵罵咧咧地想看是誰下的黑手,但是眼睛疼得睜不開,只能胡踢揮手,卻沒挨到罪魁禍首半點,倒是將兩旁的小弟打得不輕。
擒賊先擒王,二哥功見。
外圍沒被石灰灑到眼且這會兒終于反應過來的人都嚇了一跳,下意識后退,等想起樂喜只是一個同志,打不過他們,準備反擊時,樂喜已經開始用大鴨梨招呼他們了。
樂喜不偏不倚,一人賞他們一只梨子,全往臉上送。
那些人有的不防真被砸到,功KO,有的則險險躲了過去,然后轉撒就跑,眨眼沒了影兒。
跑的人樂喜暫時顧不上,將還能睜著眼睛的人全都放倒后,再看許強他們一群閉眼瞎,發現在看不清的況下,他們已經不分敵我一團斗了,地上滾的梨子都被他們踩碎碎不。
樂喜當然不會放過他們,乘勝追擊地上去也給他們一人賞一顆大鴨梨,直到把所有人都放倒。
這個時候,樂喜已經氣吁吁,袋子里的梨也被消耗一空。
但仍舊不出氣,以防他們再掙扎起來,又挨個照著他們的頭狠狠踢上一腳,保證人腦震暈得爬都爬不起來。
你以為這樣就完了?沒有!
樂喜看著他們滾在地上丑態盡顯的可憐樣,心里卻一點可憐不起來,想到原主命運線里就是這些人毀了,還覺得自己下手太輕了。
那些人雖然不止這些,但里面的二哥、許強等人,可不會認錯。
遠傳來一陣嘈雜,應該是有人趕過來了。
樂喜抓時間,徑直走到那個二哥旁,對著他的小老弟用力踩下去,再使出吃的勁兒狠狠一碾。
奄奄一息的二哥頓時發出一聲凄厲的豬,翻著白眼瞬間疼暈了過去。
隨即,許強也到了這份特殊照顧,尖得比他拜把子二哥還大聲,最后同樣翻白眼暈死。
做完這件事,樂喜心中那口氣才終于釋放出來,而這時腳步聲已經愈加接近,聽著就要來到這里,看看周圍,快速蹲下抓了幾把土,將自己搞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然后貓在角落里裝被欺負的小可憐。
幾乎在弄好一切的瞬間,街道一頭沖過來一大波人,有穿制服的警察同志,有熱心來幫忙的群眾,還有一群穿著蝴蝶衫喇叭的登青年。
樂喜用余注意到最后那伙人,只覺眼睛一痛,不忍直視。
經過剛才那事,覺得自己都對喇叭有心理障礙了。
但是不行,新來的喇叭們手里竟然‘挾持’了弟弟,正被領頭的那個流里流氣的人抱著,小家伙看起來沒什麼大礙,乖乖待在喇叭懷里,只眼睛慌地張四周,像是在急切地尋找什麼。
領頭的喇叭差點抱不住他,畢竟是八九歲的大孩子,不是幾個月的寶寶。
“哎呀,臭小子,你乖乖的嘛,別,老子腰都快被你扭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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