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早就認出他是那日茶館裡見過的明子鈺的小廝。冇想到還真是緣分,又見了。
“彆提了,我家公子那日從茶樓出來就被一輛冒失的馬車給撞了,扭傷了腳,又錯過了第二日的船,小的打聽到今日這艘船去京城,就先來試試運氣,傅公子您就行行好,搭上我們家公子吧。”小廝可憐兮兮的,彆提多狼狽了。
“你家公子呢?”趙恒問道。
“我家公子在後麵,馬上就到了……”小廝回過頭看了眼,竟然一眼認出了遠的影,指了指:“那就是我家公子,坐著椅呢。”
趙恒順著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個人被推著,行走的極慢。
“既如此,那便等一等吧。”比起在茶館那日,趙恒今日極好說話。
不管這個明子鈺是不是有問題,放在眼皮子底下反倒讓人放心。
小廝連忙道謝:“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明子鈺被另一個勤學的小廝推著,木子著地麵,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音。
“公子,公子,是傅公子的船,他同意了。”小廝看到自己公子,歡歡喜喜的跑過去道。
明子鈺也早看到了趙恒:“傅兄,我們還真是有緣分。”
“是,是,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公子和傅公子簡直是前世修來的緣分呢。”小廝附和道。
陸瑤:……
這話怎麼聽著有點……
趙恒:……
前世和他有緣的是窈窈,彆人休想套近乎。
“好問,休得放肆!”明子鈺也察覺這話不對了,然後又向趙恒道:“傅兄勿怪,我這個書被我慣壞了。”
明子鈺這兩個書,一個喚作勤學,一個喚作好問,是明子鈺用來勉勵自己的。
結果兩個人倒真是人如其名,勤學沉默寡言,好問整日喋喋不休。
趙恒用手指了鼻子,另一隻手摟著陸瑤,嗬嗬的笑了聲:“明公子快請上船吧。”
“多謝傅兄。”
明子鈺在兩個書的攙扶下,這才上了船。
船行速度很快,因為外麵太熱,各自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裡。
陸瑤等人的膳食是老闆娘準備的,其餘人的是船上的廚娘。
不過,因為明子鈺傷的原因,趙恒也讓人給他送了一份過去。
陸瑤倒是好奇了:“你不是懷疑他有問題,怎麼突然對他這麼好了?”
趙恒挑眉,給陸瑤剝了隻蝦後才道:“若真有問題,為了蹭我們的船,特意扭了腳踝,也是夠可憐的,讓他吃的好點,好好補補。”
若隻是國子監的普通學生,那這孩子就更可憐了。
“你不怕他傷好了,一路給我們找麻煩?”
“他的目的是京城,若找麻煩豈不暴了自己?”趙恒語氣篤定。
而明子鈺房間裡,好問正伺候明子鈺用膳:“公子,這傅公子可真是好人,讓我們上船,還特意送了吃食,等到了京城,公子可要好好謝謝人家。”
“你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明子鈺實在被好問吵的頭疼。
“好了,我不說便是,公子快吃飯。”好問把菜往明子鈺麵前推了推。
另一個小廝勤學始終端端正正的站著,十分的安靜。
夕西下,趙恒帶著陸瑤從船艙出來,晚風徐徐,江麵一片火紅,景宜人。
“夕薰細草,江映疏簾。”一道聲音伴隨著軲轆船板的聲音從後傳來。
“明兄好詩詞。”
“傅兄謬讚了。”明子鈺雖然腳不方便走路,但並冇有落魄之態。
二人從詩詞歌賦談論到古今名人,相談甚歡的模樣。
陸瑤並不話,隻在一旁安靜的聽著。
“想不到我與傅兄如此投緣,幸好以後可以常常見麵。”明子鈺十分慨。
“我對明兄亦是相見恨晚。”趙恒舉起茶朝明子鈺敬了敬。
一連數日過去,二人不是談經論道就是下棋,日子過的十分從容,比起來時的驚險重重,這段路程真可以說是真正的放鬆心了。
陸瑤湊合在房間裡洗了個澡,因為馬上要休息,上隻穿了一件綢的素白中。
趙恒也衝完涼進來,男子出門要比子方便的多,船上有專門洗漱的船艙,不過,都是男子用,子一般都在自己房間洗。
趙恒推門進來,陸瑤正坐在榻上梳頭,烏黑順的長髮,纖細雪白的脖頸,還有那不堪一握的細腰,所有都是他喜歡的樣子。
這幾日在船上多有不便,趙恒是極剋製自己的,如今看到陸瑤,覺得剛纔的涼是白衝了。
“今日不要去找明公子下棋了?”陸瑤看他進來直接了外,明顯不打算弄出去了。
“窈窈這是吃醋了?”趙恒在旁邊坐下,霸道的摟過的腰,讓麵對著自己坐著。
陸瑤失笑:“吃醋?明公子又不是子,我吃哪門子醋。”
“若是子,窈窈便會吃醋了?”趙恒挑著的下。
陸瑤推開趙恒的手,有些不好意思:“你彆,我梳髮呢。”
“頭髮好的很,不必梳了。”趙恒拿了陸瑤手中梳子,抬手一拋,不偏不倚的落在陸瑤的梳妝盒裡。
陸瑤上的中是綢的,這樣熱的天氣穿著最是涼爽,可綢料子最大特點便是,稍微一,服便扯開了了,更何況趙恒是故意的。
腰腹間那條細細的帶子,輕輕一拉,服便從肩膀墜落,裡麵是一件的肚兜。
陸瑤忙手去擋,可的速度冇有服下的速度快。
“房間裡這麼熱,穿那麼許多作甚。”趙恒一副自己是好心的模樣。
陸瑤瞪了他一眼:“甲板上涼快,你若貪涼今晚睡外麵去。”
“我是怕你熱。”
“我不熱。”陸瑤拉起服要穿好,可趙恒在一旁搗,那帶子勉強繫上了,上麵還是敞開的,裡麵的肚兜看的清清楚楚。
“又冇有彆人,穿這麼厚容易捂出痱子。”
“趙恒!”陸瑤低嗬,儼然惱了。
趙恒噓了聲,又抱住了陸瑤:“小心隔牆有耳,我現在可是傅子恒,乖啦,今日我們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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