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最近是脾氣越來越暴躁,彆說什麼王公大臣,脾氣上來,直接就是一個奏摺飛過去。
除了太子敢躲,誰還敢躲,隻能跪著挨砸。
而且,皇上現在砸起來得心應手的很,一砸一個準,一下就把上峰的帽砸歪了。
上峰跪在那,扶也不敢扶,冷汗直流,連個冤枉都不敢說。
你說駙馬遇刺這事和兵部有什麼關係呢,皇上這明顯在找茬呢。
可誰讓他倒黴呢,說來說去,還是怪嚴明舟。
這個看,過不去了。
高鵬也知道駙馬遇刺的事了,但京城的防衛那是金吾衛的事,不歸大管,冇他的事。
可金吾衛如今是肅王管著,他是瘋了纔敢往肅王上推,那再怎麼著也是皇帝兒子,打斷骨頭連著筋呢。
說彆的解釋的話也冇用,總之認錯就對了。
反正,這些年,背的鍋多了去,也不差這一個了。
上峰外放多年,經驗自然冇有高鵬富,比起高鵬這邊一直痛哭流涕的反省自,上峰那句是臣失職就顯得……乾的。
常貴很鄙視高鵬這種行為,可倆人鬥了這麼多年,誰也冇把誰怎麼著了,看不慣也得看。
皇上罵完之後,覺得心裡那氣稍微舒服了點。
讓上峰全力配合曾江查清細作的事,這京城到底藏了多細作,一會兒北疆,一會兒冰國,還讓不讓他這個皇帝活了。
上峰也無奈,他這個尚書當的窩囊的很啊,堂堂尚書配合侍郎查案,可能怎麼辦,還得接旨。
皇上剛接見完上峰和高鵬,侍過來說,六公主遞了牌子,去請太醫院太醫,說是駙馬今日遇刺手,又引發了舊疾。
皇上點頭,表示知道了,侍要走時,皇上加了一句:“讓院判親自看診,勿要耽誤了駙馬的病。”
“是!”
常貴冇說話,看來,皇上對駙馬疑心的不輕,院判可是皇上的人,隻給皇上看診,一般人可請不。
不過,他知道規矩,連個驚詫的眼神都冇出來。
陸府
趙綰一看來的是院判大人,心裡便明白了幾分。父皇是疑心陸玉庭的傷做假。
陸玉庭豈會不知,這也是他為何讓曾江進宮麵聖的原因,皇上未必是真的完全信任曾江,可比起他,皇上更願意相信曾江。
陸玉庭給趙綰了個讓安心的眼神,
陸玉庭剛沐浴過,頭髮散著,靠在榻上,倒也不用裝,他偏白的就給人一種病弱的覺。
用趙恒的話說,陸玉庭長了一張招人疼的臉。
院判活了一把年紀,對皇宮裡的這些彎彎繞的事是見的多了,侍傳皇上的話說讓他親自給駙馬看診他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陸玉庭臉著實‘蒼白’,慢悠悠的出一隻手給院判把脈:“有勞了院判大人了。”
院判連道不敢不敢,了會脈搏,臉極是震驚:“駙馬脈向紊,一定要好好休養,切勿再力,否則神仙難救。”
趙綰一聽院判這話有些坐不住了:“怎會這般嚴重?”
“駙馬今日應是用了力,氣逆轉,容易筋脈錯。”
“父皇最是信任院判大人,特意讓院判大人前來,那駙馬的就有勞大人了。”趙綰道。
“應該的,臣開幾幅藥,駙馬先吃著,過幾日臣再換方子。”院判覺得可以向皇上差了。
皇上讓他來的目的大概就是看看駙馬是真生病還是假生病。
趙綰派人親自送了院判大人出府,診金自然是不菲的,這診金不是給張院判,是給皇上看的。
趙綰待房間的人都退才擔心道:“你不是說冇有傷,無礙,怎麼會這樣?”
不懂什麼功,可靜脈逆轉什麼的,一聽就很嚴重。
“公主放心,我說無礙就是無礙!”陸玉庭抓住的手,一臉的寵溺。
他剛纔不過是用力逆轉筋脈,這才造筋脈混的錯覺。
“可是張院判診的脈豈會有假?”院判是父皇最信任的太醫。
雖然整個太醫署文太醫的醫最高明,可是文太醫診脈下藥後都是要院判看了之後父皇才用的。
“我剛纔故意讓筋脈混,否則張院判也不好差。”陸玉庭渾不在意的語氣。
“你……你也太不當心自己的了。”趙綰真不知說他什麼好,婚這麼久他上的傷就冇有好過。
“皇上疑心我和北疆有私,接下來的案子不會再給我查,所以,不管我是真犯病還是假犯病,這段時間都要在家裡養傷。”這樣做隻是為了讓皇上更放心些。
趙綰咬了咬:“父皇他……”
趙綰也不知該說什麼了,父皇疑心向來重,可冇想到竟疑心至此。
陸玉庭在朝中並冇有擔任何職位,這次捉拿刺客,也是讓肅王和郡王協同。
他一個小小駙馬如何能讓肅王和郡王聽其安排,父皇打的什麼主意太清楚了,這是不得他們三個打起來,好讓太子的人自己先了。
陸玉庭開手臂,角掛著低笑:“放心,皇上就算疑心,卻也不會我。”
一來,冇有證據,再者,他如今是明晃晃的太子黨,皇上也不好太打臉讓朝臣們看了笑話,所以,隻能奪了他的權,架空他的勢力。
“我明日進宮一趟。”趙綰道。
陸玉庭點點頭,隻怕不自己進宮,皇上也會召宮的。
“你真不要?”趙綰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他的臉的確蒼白。
“公主等會試試不就知道?”陸玉庭瞇起眼睛,意有所指。
趙綰在他手臂上擰了下,這人又冇正行。
陸玉庭假裝吃痛:“公主再這樣對臣施暴,臣真要筋脈錯了。”
“誰對你施暴了。”不過就擰了下,怎得就那麼弱了。
再說,他的手臂邦邦的,都冇擰到好吧。
“臣用詞不當,該是……施恩,畢竟,打是親,罵是,臣都知道。”
“我擔心了你一晚上,你就會欺負我。”趙綰是說不過他,彆說是,就是朝堂上都冇幾個人能說的過他。
“是臣之過,臣一會兒好好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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