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只有我一個了!”靈犀不高興了,瞪了一眼,提著擺踏過門檻。
徐娘子的正義突然發,一步搶先走在靈犀前面,低聲道:“那可不一定!他一看就不止你一個妹妹!”
靈犀眉心一皺,忽然又豁然開朗,笑道:“老板娘說得沒錯,他是有好幾個妹妹,但是親的只有我一個!”
“哦……”徐娘子恍然大悟,點點頭,“怪不得,我說呢,上次還見他帶著別的小娘子,也說是妹妹呢!”
“別的小娘子?”靈犀瞪大了眼睛,瞬間反應過來,忙豎起手指,噓了一聲道:“老板娘,你今兒可千萬別提那個小娘子!不然吃不了兜著走!”
“啊?”這回徐娘子更糊涂了,“那個小娘子怎麼了?為什麼今天沒來?”
“哎呀你這個人,生得怪漂亮的,可怎麼就那麼多廢話!”靈犀不高興了,臉兒一板,越過滿堂酒客,徑直走向最角落的位置,在李玄夜對面坐了下來。
徐娘子心里郁悶,但也不敢怠慢,忙親自捧了菜單上前詢問:“這位公子,您想要喝點什麼呢?”
“一壺金桃釀,一碗櫻桃酪。”
“好嘞。”徐娘子忙不迭地應了,眼角卻不由自主地又往李玄夜臉上瞟去。
這麼俊俏的年輕公子,可惜就總是冷著個臉……不然個朋友也是可以的……
可只這麼看了一眼,就聽“啪”的兩下,手掌按在桌上的聲音,分明不算很重,卻莫名有著一殺氣,嚇得猛然一個激靈,忙堆起笑臉,心虛地道:“公子,您這妹妹……”
“不喝酒。”冷冷的四個字。
“哦!”徐娘子覺得周都被冰凍了似的直冒寒氣,這人就是生得再好看,這麼冷冰冰的,也沒了多看的興致,于是就轉向靈犀,聲問道:“小妹妹,本店除了櫻桃酪,還有牛蝦炙,也不錯的,既有蝦的清甜,又有牛的清香,要不要試試?”
“那就來兩盤吧!”靈犀袖子一揮,“菜都點齊了,你趕快走吧!”
徐娘子一噎,悻悻地收起菜單,扭著婀娜多姿的纖腰,轉走了。
一邊走一邊嘀咕了一句:“果然是親生的,都一樣的不好惹……還是上次那個小娘子好,又溫又有禮……”
酒菜上齊,徐娘子心地拉下了竹簾,為“不好惹兄妹”留下了一方清凈。
靈犀著小銀勺,一口櫻桃酪送邊,頓時開心得彎起了眼。
可一看對面自家哥哥,就有些笑不出來了。
著酒盞,仰頭而盡,全無往日風度。
靈犀努力回想了好一陣,也沒想到他這樣喝酒的樣子。
記憶中,太子哥哥不常喝酒,除了宮宴節慶這種正式場合才會喝一兩杯。
姿態優雅,風度翩翩,禮儀周到。
何曾有過這樣不顧形象的時候……
這回是真的傷心了吧。
方才在街上聽得真真的,哥哥低聲下氣求那人留下,卻只得到冷淡的一句“你忘了我吧”。
的太子哥哥是多麼驕傲明亮的人啊,卻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侍衛、百姓、甚至還有吏,被一個人這樣拒絕了……
靈犀心里一疼,不由得問出了心里最想問的一個問題:“哥哥明明舍不得,為什麼還要讓走呢?”
李玄夜喝完了一杯,卻沒有再滿上,只著空酒杯,淡然失神。
見靈犀不解發問,才笑了笑,緩緩道:“舍不得,也要舍……”他將酒杯放下,角微微一勾,“很多東西,不是舍不得就可以留得住的。”
“我不懂。”靈犀著小勺,表有些怔愣,“哥哥是太子啊,你真的不想讓走,有的是辦法困住,難道還能飛走不?”
“是啊……”李玄夜執了酒壺,重新倒了一杯酒,然后卻不急著喝了,而是著酒杯,置于鼻尖輕輕聞了聞。
又是那樣優雅從容。
金桃釀是清酒,味道甘甜馥郁,混合著花果的香氣,若有似無地停留在齒之間,宛如那俏可的子,在心上人上落下一吻。
還記得,那一日,也是在此,突然吻上他的。
也是喝了這樣的酒,齒間的甜味,讓他記憶猶新。
而當時那狡黠又得意的俏模樣,永遠地刻在了他心底。
他一抿角,忽然覺得這酒的味道,再也不似從前。
放下酒杯, 他半靠在椅子里,仿佛自問一般,輕聲一嘆:“是啊,你說得對,我要是不讓走,又能如何呢?”
靈犀心里一熱,忙鼓他道:“你現在把追回來也來得及!”
“何必呢?”輕輕搖頭,他笑容淡漠,“留得住的人,卻留不住的心。為了能出宮,不惜對自己用藥,寧可傷害自己的子,也不想再留在我邊……”
無謂地一笑,“既然沒有心了,強行留著也沒有意思,不如全的自由!”
“可是哥哥……”靈犀著他,“這樣你多傷心啊……”
“我傷什麼心?”低笑了一聲,李玄夜端起酒,仿佛自嘲,道:“我還祝前程似錦早覓良人呢!”
靈犀蹙眉一想,似乎覺得哪里不對勁:“哥哥,萬一真的聽了你的,馬上就再嫁人怎麼辦?”
“嫁就嫁吧!”他抿了一口酒,卻莫名覺得酸,眼眸一垂,“還祝我早得賢妻呢……”抬起眸子,忽然笑了起來,問道,“靈犀,你喜歡什麼樣的嫂嫂?下次讓你來挑選如何?”
這個……
靈犀認真想了想,疑地道:“哥哥喝醉了?你的太子妃,當然是挑你自己喜歡的啊。”
李玄夜笑了笑,沒說話。
他喜歡的……
或許永遠挑不到了。
靈犀嘆了一口氣,只好勸道:“既然這樣,哥哥那就忘掉吧,天下人多的是,以后總會遇到更好的,到時候再娶回東宮就好了!”
頓了頓,見他依然沉默,便又道:“你們兩個明明心里還有對方,為什麼要走到這一步呢?我真是看不懂……”
“你以后就會懂。”李玄夜看著,神淡淡,“你現在還小,當然看不懂。”
“哦……”靈犀似是而非地應了一句,卻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問道:“那我以后長大了,也要像你這樣,舍不得也要舍嗎?”
李玄夜一怔。
靈犀的表瞬間張起來:“哥哥?”
他微微皺了眉,靈犀已經十五歲了,馬上就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
眸變幻之下,太子殿下突然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
靈犀見他這樣盯著自己,只覺得整個頭都大了,忙小心翼翼地又喚了一聲:“哥哥……”
一只手落在了的頭頂。
李玄夜輕輕了的頭發,聲道:“我會盡量讓你不這樣。”
他們正式分開了,可是作者君有點憂傷
真想一直甜甜甜循環千萬字【可這不現實】所以我的心就像太子,舍不得也要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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