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老頭回答的很是乾脆利落……
秦無語,沒仇你至於這樣?
“別廢話,好好看戲。”老頭有些不耐,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
“咚……”
又是一聲鐘鳴轟然炸響,懸於高空的烈日,暈開道道赤漣漪,萬退避,氣消散,縱是空氣,都被一道漣漪強行退,萬丈高空,像是驟然破開一個巨大空,出後方的無垠星空。
九天之上,烏青罡風,燦燦雷霆,匯在一起,被赤漣漪強行裹挾,墜向陵寢,遠遠去,似是天傾,倒扣而下,在這等恐怖神威之下,萬蕭瑟,似是山石都在發出臨死之前的悲鳴。
而陵寢卻依然寂靜一片,不見任何反應……
毀天滅地的力量墜落陵寢,眼看就要將其震碎之時,那一層裹挾偉力降臨的赤漣漪,卻忽然停在了陵寢上空。
後方漣漪層層疊疊,似是赤浪一般,不斷墜落,不斷累積力道,卻全部都停在陵寢上空,無法更進一步。
數個呼吸之後,赤漣漪,層層累加,已然化作一片雷火融匯而的百里赤海,波濤洶涌,浪翻滾,累積的神威愈來愈強,只待這片赤汪洋傾覆,立時就能橫掃一切,所過之必然會化爲烏有。
然而……
雷火匯的赤汪洋,卻緩緩的升起,似是無形的力量,託著這毀天滅地的百里汪洋,生生的將其托起。
赤汪洋越升越高,這時才看見,下方有一手指,頂著赤汪洋,強行將其頂起。
這手指普普通通,看起來就是普通人的手指,除了纖塵不染之位,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不見神湛湛,不見道紋浮,沒有任何異象浮現。
赤汪洋越升越高,速度也越來越快,百里汪洋,逆流而上,竟然被這一手指裹挾,強行卷向那烈日。
刺目的神照耀大地,無窮偉力,全部倒捲回去,那烈日仿若驟然之間變大數倍。
“啵……”
一聲清響,烈日之上籠罩的神,讓若氣泡,驟然破碎……
一時之間,洶涌澎湃的力量外泄,掀起狂風雷霆,咆哮不休,暈浮,似是海嘯連天,橫掃開來。
數百里之地,無數山頭於瞬息之間化爲齏,蜿蜒大河,轟然之間,崩碎無窮水汽,無數的塵與水汽,被裹挾著,繼續橫掃開來……
天空中,秦坐在雲牀之上,一臉驚駭,目中神閃耀,運足目力,強行觀看,哪怕雙目有些刺痛,也顧不得了,這等神威,實在是讓人目眩神馳,心生嚮往。
生當作人傑,死亦爲鬼雄,縱然是死了,只剩些許殘念殘,也不是誰都能冒犯天。
秦雙目流淚,實在忍不住了,才閉上雙目,緩解一下雙目刺痛。
再次睜開眼睛時,就見高空中烈日消散,只有一口巨大無比的赤銅大鐘懸於那裡。
此大鐘古香古,通赤銅,表面雕琢了無數形態各異的異,最大的乃是一頭展翅昂首,狀若嘶鳴的巨鳥,無窮神雷火,統統都被此巨鳥張口一吸,盡數吞噬。
大鐘懸於那裡,不如山,周遭暴虛空,盡數被定住,縱然是神被破,也難以傷到其分毫。
不過轉瞬之間……
就見那手指凌空點來,似慢實快,於一瞬之間過虛空,一指點在巨鐘上雕刻的巨鳥頭顱。
“噗嗤……”
巨鳥頭顱,似是氣泡一般,被一指碎,巨鐘上驟然多了一個口……
有哀鳴炸響,巨鍾瞬間消失不見,高空中浮的神威也隨之散去。
“哈哈哈,老夫就知道,玄天聖宗的笨蛋要吃大虧,沒想到鎮派的昊寶鍾,竟然被破了,裡面封存的金烏妖魂,不死也殘……”老頭哈哈一笑,滋滋的抿了一杯酒,一副紅滿面的樣子……
“前輩,又沒仇,你至於麼?”秦無語的很……
“他們跟我沒仇,跟我道門先輩,可是有大仇,當年我道門遭遇大敵,罹難至此,剩下的不先輩,無不是傷的傷,殘的殘,然而就因爲這些混蛋貪心作祟,落井下石,才讓我道門殘部差點覆滅,當年的傳道人,重傷在,被玄天聖宗的混蛋趁人之危,用昊寶鍾將他活活震死。”
老頭再飲一杯,似乎有些解氣了……
“有仇不報麼?”
“打不過,去送死麼?”老頭說的理直氣壯,反而瞥了一眼秦,就像是看一個白癡……
秦被噎得不輕,心說之前就看出來了,這老頭真要是實力足夠,早就砸了魔石聖宗山門,何至於提起來咬牙切齒……
“咦?紫霄道君要幹什麼?”老頭放下酒杯,滿臉驚疑。
紫霄道君一指了昊寶鍾一個大之後,下方一直沒有靜的陵寢,竟然飛出黃湯之海,陵寢之下的東西也隨之暴出來。
陵寢下方,就似一座巨大無比,結構複雜之極的烏天,大圈套小圈,層層疊疊之下,乍一看更像是一座巨大無比的複雜羅盤。
加之上面星點綴,麻麻,閃耀之時,此起彼伏,配合烏黑底,乍一看,更像是一片複雜無比的星圖。
整個陵寢飛高空之後,猛然一震。
“轟……”
一聲炸響,天空震,大地轟鳴,似是一方世界被撞響……
一聲轟鳴之後,就見這似是巨大羅盤之上點綴的星辰,有不墜落而下,化作一道道流,向著四面八方飛馳而去。
“多寶天!紫霄道君的多寶天!”老頭眼睛裡驟然冒出三尺綠,聲音都在抖:“小子,酒你自己喝吧,老夫要去撿寶貝了,多寶天之上,點綴的每一顆星辰,最次的都是靈,寶之流更是不,看你運氣怎麼樣,說不定會有一兩件墜落你這邊……”
老頭話沒說完,人已經消失不見……
“轟……”
又是一聲轟鳴,多寶天之上,墜落的星辰更多,每一顆星辰墜落之後,立時化作流四散開來。
隨著一聲聲轟鳴聲越來越頻繁,天空中似是流星雨墜落,道道流幾乎讓人晃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