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崔氏被兒子們的眼神嚇著了,驚在原地也不得,只想多半是夢,兒子們孝順敬,哪里會這樣瞧?
一定是太急,被迷住了,魔怔夢魘了。
只是下一刻,脖子就不過氣來,兒子的臉被放大在眼前。
耳邊只聽著兒子們用最悉的聲音,用最狠毒的口氣罵著,“毒婦!你這個害人的毒婦!”
氣兒出不得,雙手抓雙腳蹬,一張臉憋得青紫一片,下已經失了,屎尿齊飛。
等著臭味熏到兒子們跟前,悲憤中尋得一理智,想起放手時,小崔氏已經斷了氣。
正巧衙門里來了人,宮里也來了人。
瞧見這一幕,也不管他一家子是死是活,齊刷刷帶到了衙門里去。
沈晝言等了一日,看了別人將自己的堂搶了幾回,等著這快天黑的時候,終于到自己了,也見著被告了。
只是可惜已經了冷冰冰的尸。
福音寺大德主持又早得了風聲遁了,房家一系全都被拿了大牢里去,又是幾樁和離書送到李大人的堂上來,房相這各姻親家,也都是有權有勢,哪個都能將李大人住,他只能連夜判了和離。
且說這些個姻親家,也不見得誰家都被害了,不過是生怕惹禍上,便是沒得的,也要現編一個來自保,免得了這房家人一般,被當作瘟疫一般,人人避之不急。
好一個樹倒猢猻散。
沈晝言雖在衙門里白等了一天,最后得了兩尸,但房家倒得如此干凈利落,完全在他的預料之外,他還以為這案子不得要磨個十天半月,方才能有些進展。
也做好了長期跟房家對峙的打算,哪里曉得只短短一日,高高在上的房家頃刻間便瓦解湮滅了。
回去的時候,仍舊覺得好不真實,直呼道:“可怕,太可怕了!”
房素屏的兄長早就熬不住送回來了,如今馬車里就他夫妻兩個,聽得夫君的話,手過去握著他有些冰涼涼的手,“夫君怕個什麼,你又不曾做那傷天害理的事。他們那般,到底是自作孽被天收。”原本還有些的,可是這段時間早就被父親的冷漠磨得沒了。
所以房素屏此刻也不難,反而難過自己的生母,只怕到死都不知道是被妹妹害的。而自己還認賊做母這麼多年。
沈晝言哪里能不怕,房家太可怕了,人可怕,倒得也快得可怕。聽著房素屏的話,問著:“我除了貪花好些,沒得什麼大罪過吧?”那些人不們有孕,床笫間歡好時,自己也是用了羊腸,應該沒事吧
只是隨即又抖了一下,“當初我一時糊涂,只顧著哄阿瞳,還不曉得是如何打發后院里的那幫人呢!”
房素屏也怕遭報應,尤其是怕報應在自己兒上,當下便道:“既然案子明日就了結,咱們快些回河州去,尋一尋們都在何。”即便不接回府來,也要給找個好歸。
沈晝言恨不得現在就啟程回河州,但想到那大舅兄,“大哥怎麼辦?”
“自然是帶著一起去,他如今這般模樣,丟在京里無親無故,哪個來照顧?”
沈晝言想著也只能如此,當下同意了,算是積德,何況也是自家人。
今日聽了房家一天的八卦,耳邊全是老百姓們說什麼報應的話,他現在后怕得很。
而且他也親眼見著房家如何覆滅的,想著后續一切都因自己聽了兒的話,像是孟茯建議的那般,引到輿論先攻擊房家,才引得了房家其他的案子。
于是只同房素屏說道:“這個弟妹好了不得,我若真顧及讀書人的面,端著不在衙門口里訴冤,不提何家,只怕你的這些個妹夫弟妹們,也不會想著懷疑到他們上,反而要跟著房家齊心協力來對付咱們夫妻兩個。”
“可不是嘛,好在是咱們自己人,雖曉得這些個手段,但自己行事卻是端正的。”房素屏只慶幸孟茯是夫家這頭的弟媳婦,倘若是房家那邊的,只怕現在遭罪的便是他夫妻二人了。
沈晝言這會兒后怕過了,開始興起來,“回去我立馬去信一封,給他們說一說今日的彩絕倫。對了,我還聽黃師爺說,弟妹與這李大人家是有些淵源的,只是不曉得是個什麼淵源,但李大人好像也是沅州人。”
房素屏聽了這話,只道:“往昔那些個紈绔們的案子,他都怕得不得了,一拖再拖,如今卻這麼快地開了堂,只怕還是因弟妹的緣故了。”想來黃師爺今日那話,也不是白跟夫君說的吧?
于是建議著:“左右明日案子才能結,是啟程不得了,咱們不如去拜訪一回,反正他也是兩袖清風的寒門出生,還怕別人指三說四麼?”
沈晝言自是同意了。
又說還沒等到第二天結案,各家但凡是與房相有關的東西,都連夜燒了個一干二凈,他進獻到宮里的寶貝,也是一樣不留,全部銷毀。
便是早上聽到案子風聲時,張羅著要替房相攬下這樁案子,好他欠自己一個滔天人的四皇子,如今也顧不得責怪那李大人滔天大膽,了房相。
只忙著與房相來往的東西全都毀掉,甚至還擔心那書信上下了毒,反正滿城都因房相家的那些個稀奇惡心的毒鬧得人心惶惶。
四皇子也擔心那自己中毒,連夜找了相的太醫來給自己診治。
不但如此,還連夜著急幕僚們給自己出主意。
畢竟他這些年來,和房相走得近了。
他可不想遭房相那般的下場。
而房相折了,柯家這頭最是高興,這樣與房相一黨的四皇子就是一,如今顧暇不及旁的,就只剩下一個大皇子了,他又要顧著那賢德仁厚的臉面。
那自己這婿李琮豈不是要得救了?
遠在南海郡的孟茯等人,是房相死了七八天后,才得了信。
見信中沈晝言繪聲繪地描述著當時的景,便是萱兒也忍不住朝孟茯看過去,“阿娘不過隨口一句,哪里曉得真如那瞎貓著死耗子,房家竟然還真將這惡心東西用在別了。”
沈清兒則崇拜地看朝孟茯,“小嬸,您實話說,您是不是神機妙算知天機?不然怎麼事這樣巧合呢?”
孟茯還真就跟萱兒說的那樣,是瞎貓到死耗子了。不過歸究底都是房家自己本的問題?至于斷天機,更沒那本事,無奈道:“我若真有那本事,這一次海賊來時,我豈會不知?”
就算知道這個世界的一些事,那也是關于柳婉兒和男主角得死去活來的碎事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你們一定想不到我半夜更新了吧~~~~不得二更,不要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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