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有醫,可不論病人是貧富貴賤都鼎力相救,還有智謀,在兇悍的遼人之間周旋,為大齊謀得了這六千的哈青馬。
大到可以為民族大義謀事,小到可以為了一株菜葉子折腰于田埂間。
這樣的人,既然與兒子有著共同的言語,也能攜著人間煙火,教會兒子懂得什麼是真正的生活,能完全走進他的心里。
所以沈老夫人很滿意,至于孟茯帶著的那三個孩子,聽大媳婦提過了,是表妹的骨。
可見三個孩子對孟茯滿是孺慕之,這是所見過的任何后娘里,頭一個見到能如此得到孩子們戴的人。
阿瞳沒有言語,只垂著頭,似乎曉得自己輸在哪里了。
這時候又聽沈老夫人問道:“那你甘心麼?”
阿瞳當然不甘心,這麼多年的努力,就是為了配得上沈夜瀾。可誰知道沈夜瀾的妻子,就不可能是這個樣子的。
有些不解,“您既然知道自己需要什麼兒媳婦,為何還?”還提供一切環境,讓自己為才呢?
阿瞳終是忍不住,哭著問道:“您不是最喜歡我,拿我做兒來看待的麼?”
現在這副頻臨崩潰的狀態,沈老夫人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一般,也不惱怒的質問,溫地拉起的手,“阿瞳,我的確是將你做兒看了。我也了解你,你雖看似弱,可是骨子里喜好爭強好勝,小三兒是我的兒子,我不希他未來有一個什麼都要跟他一爭高下的妻子。”
阿瞳聽到這話,震驚地看著沈老夫人,有些委屈,“您怎麼就知道,我不會為了三公子而改變呢?”
“改變了,那就不是你。我也一樣疼你,自然也不希你為了迎合別人,改變自己,變另外一個人。”
不得不說,沈老夫人是最通的。可是的直言不諱,也讓阿瞳傷心難過。
看著此刻哭得傷心難過的阿瞳,溫言安著,“我現在將你帶在邊,就是想讓你看看,這世間優秀的男子很多,不單單只是小三兒一個人,總有一日你會尋到一個與你格相合的優秀男子。”
可現在的阿瞳哪里聽得進去,只撲在懷里哭。
想說不甘心,可是不甘心有什麼用?席間看到了三公子眼里有著從前不曾見過的溫。
他看朝孟茯的時候,眼神都是的的。
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看到沈公子也會有這樣的眼神。
阿瞳哭了許久,沈老夫人一直耐心地哄著,直至沈老爺子回來了,阿瞳才回去。
沈老爺見此,看了阿瞳還微微搐的背影一眼,“怎的?解開了?”
“心結到底要由著自己才能解開。我只是擔心老二,這混賬東西遲早要敗在這上面。”沈老夫人想起二兒子,就忍不住有些頭疼起來。“我得快些給阿瞳找一門婚事。”
沈老爺聽到這前后的話,也就猜了七八分,“怎的,還他一直惦記著,想讓你把阿瞳給他做小?”
老夫人嘆了一聲,“可不是,也不曉得怎就生了這麼個兒子。”老大都是隨了他們的老子,從沒有半點想要偏房側室的心思。
老三就更不用多說了,倘若沒有遇到孟茯的時候,只怕他連想都沒想過,邊得有一個人呢。
唯獨這老二,已經兩個妾室三個通房了,仍舊不滿足。
如今還不死心地盯著阿瞳。
且說沈家老夫妻這頭數落著好的二兒子。
沈夜瀾這里也在同孟茯說自家的二哥,“我二哥早幾年就有心想要將阿瞳討過去,不過母親的確是將阿瞳做兒來養的,自然不給。”
起先是孟茯旁擊側敲地打聽阿瞳,可是問了半天,發現沈夜瀾對阿瞳的了解,還不如自己今兒接半天后,對阿瞳的了解呢。
于是也覺得自己閑的無事,問他這個作甚?只提起李謄的事來,“你是不是早就曉得他的份了?”
沈夜瀾就曉得,孟茯肯定會問起,所以也不瞞了,“自是曉得,我啟程離開京城前夜,陛下將我到了書房,代我好生輔佐他。”
孟茯聽得這話,眼睛都瞪圓了,“你甘心?”
“這有什麼甘心不甘心的?他有沒有那個能力,我自然是能看出來,他若是真有大才,我在他手下也不是不可,只要能為百姓著想便是,可他行事如何,不必我多說你如今也看到了,他這個通判完全不影響我理政事。”不影響,管他做什麼?早些時候還不,萬事同他商量,只是半天也等不得一個結果,等來了又是些畏畏的行事法子。
反正沈夜瀾好不失,索后來也就自己做決定,知會他的同時,喊了他一起去,再分派任務給他。
但時間久了,沈夜瀾有些心力瘁,覺得像是帶孩子一般。
孟茯不解,“可上一任知州,不是他出力拿下的嗎?”
沈夜瀾搖著頭,“你天真了吧?陛下如今有心扶持他,不得要替他鋪路,借著上一任知州的事,給他些名聲罷了。”
說到這里,還朝孟茯看了一眼,“他還不如你呢,也不曉得這許多年的書讀到哪里去了”
孟茯聽到這話,不由得笑起來,“既如此,我比他還好,所以你愿屈于我下?”
“自然是愿意的。”沈夜瀾笑著回道。
也不知是不是孟茯的錯覺,總覺得他這個笑容好像有點不妙啊。
果不其然,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自己就被沈夜瀾帶到了床上,然后趴在他的上。
他還真就在自己下。
孟茯本就不是這個意思,急得忙要下去,卻被他一把扣住了腰,在他上,掙扎不得。
“沈夜瀾,你放開我。”孟茯急了,大抵是因為想到如今沈夜瀾父母在府上,所以這等親之事,總覺得有些擔心被發現,慌張地朝還敞開的窗戶瞧去。
沈夜瀾見了,抬起手臂,不知扔了個什麼出去,七彎八拐地彈出了窗外,然后竟然彈到了窗戶后面,一下將窗戶關了。
看得兩眼發,好生興,“你如何辦到的?”
但卻聽沈夜瀾有些委屈地說道:“你都不想我麼?方才還假惺惺地說,我爹娘對你好,是因我的緣故,你以后要好好對我,莫不是這話你就說來糊弄我的?”
孟茯聽到這好似怨婦一般的口氣,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那表,越發是哭笑不得,“你還有沒有一點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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