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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養包子》49、第 49 章

 跟玖皁城完全是兩個不一樣的城池,建筑風格,街頭文化,天差地別。

 所以哪怕這做城池顯得有些老舊,但在幾個孩子的眼里,仍舊是看得目不接暇,眼花繚

 孟茯也是如此,不過沒像是孩子們那般忘,還一面跟著沈夜瀾說道:“城里是破敗了些,不過這樣倒好,不管是哪一方面都還沒氣候,你想要重新改重新立規矩,也方便不。”若是做生意,也絕對比在京城那樣繁華的地方容易出績。

 沈夜瀾聽到這見解倒是別致,不過不容否認,的確說得不錯,“是了,民風淳樸,的確是個不錯的開始。”

 又與孟茯說道:“你的東西,我都給你帶來了,待回去你休息好,自己清點一回。”

 孟茯才想起,自己還有一筆價值不菲的賞賜。

 還因為這筆反可富甲一方的賞賜,連京城里尊貴的二皇子都想要納自己這個寡婦人家做側妃。

 不過想到那麼多好東西,一時恨不得馬車趕飛起來,好一個歸心似箭。

 沈夜瀾是這南海郡的知州大人,他們自然也就住在這知州府的后院里。

 此地大博,后院遠比玖皁城沈大人家的還要寬敞,而且花木蔭,溪水曲流,還有那飛樓高閣。

 孟茯還未去逛,只是這一路走來,就看到這般好景,自然是十分喜歡的,一面忍不住問沈夜瀾:“前任知州老爺,是個貪吧。”

 觀許多建筑,都是新建不過三兩年的。

 沈夜瀾見問得如此直接,低笑道:“正是呢,他被拿了大印,帶著夾子回的京城,所以朝廷那頭才催得急,讓我無比六月中旬一定要到這南海城。”

 前人栽樹后人乘涼……這貪建造的一切,他是沒來得及,孟茯倒是趕上了。“你不會給拆了吧?這可都是真金白銀建造的。”就怕沈夜瀾為了做什麼清,非得給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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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瀾哪里看不出的想法,“我拆了作甚?你也說了,花了真金白銀,何況這在找人來拆,也是要花錢的。”

 兩人說著,已到了正院。

 至于三個孩子,已去挑選他們自己喜歡的地方。

 話說此雖是臨海,但是高樓高塔是真不本就沒有顧忌著避臺風。

 孟茯也好奇,尤其是現在見到這房間在二樓,就越發好奇了,“這里臨海,不怕風大?”

 “前面有星盤山攔著,這南海城是個天福地的好地方。”莫說是臺風,便是什麼妖風,也被這星盤山給擋住了。

 孟茯這才想起,遠的確有一坐屏障一般的大山擋在這城池前。一時也嘖嘖稱奇,“這老天爺還真是鬼斧神工。”

 但那星盤山有好也有壞,擋住了前面的風,也將這南海郡的財源擋住了。

 倘若不是那星盤山的話,當初這碼頭便會修在南海郡臨海的誅仙縣了,而不是禹州了。

 可惜禹州被金國占了去,如今大齊船只要出海,反而要借用禹州的碼頭,一年不知白白給金國送了多銀子。

 又說這房屋結構,一樓有一間待客的廳,靠里墻是一架通往二樓的樓梯。

 左右各兩間房,是個丫鬟婆子們住的。

 而樓上就是主人家住的地方。

 孟茯聽著沈夜瀾說樓下既然這麼多房間,那樓上肯定也有幾間,到時候和沈夜瀾就不必在一張床上了吧?

 然而想得太多了。

 這南海城炎熱,房間只講就是寬敞通風。

 樓上除了那洗漱沐浴的小房間,便是一個大通間。

 除了一張拔步床之外,便就是窗臺前的一張紅木榻。

 此外,再沒有什麼能躺下人的家了。

 那沈夜瀾跟在后,見在這拔步床和榻上來回轉,哪里還能想不到擔憂什麼?只覺得那榻就不該出現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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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茯本想問沈夜瀾,晚上他睡在何?但又覺得多此一舉了,沈夜瀾肯定會自己找地方睡,他跟自己也不是真夫妻。

 但是一想到從今以后兩人到了晚上要在一個空間里,還是覺得不自然。

 便道:“書房太遠了,這房間如此寬敞,不如這里放兩個書架,放些書本什麼的,也能將房間隔小一些。到時候你在里面休息,我在外面也不會打擾你。”

 沈夜瀾自是應下了,立馬就喊了人。

 這府上也不缺家,不多會兒就有下人搬來書架來,將這房間隔開來。

 只是榻又被搬到了里間。

 外面沈夜瀾多添了些書桌琴桌。

 的確是擺不下那榻了。

 “你先休息會兒,我去看看孩子們那邊。”沈夜瀾很滿意這個布置。

 孟茯心里卻嘆著氣,也沒什麼行李,就是些醫書跟裳首飾,當下很快就收拾好了,的確覺得有些困,便到床上躺了一會兒。

 三個孩子這邊,也都安頓好,各自收拾著自己的行李。

 窮人家的孩子就是這個好食住行離了大人,也能自己打典。

 所以即便這會兒有丫鬟們,他們也用不上,還是喜歡自己手,什麼東西放在什麼位置,自個兒心里有數,找也好找。

 沈夜瀾看過一回,見著孩子們都算滿意的,便讓休息,等著晚上吃飯。

 孟茯等人下船之前,才在船上吃過了。

 沈夜瀾自去忙了,三兄妹興本睡不下,將三人住的小院子都轉了個遍兒,仍舊覺得沒有看夠。

 “想不到這有朝一日,咱們竟然能一人有一個院子。”逛累了,三人在若飛院里的小花亭里坐著,若飛忍不住慨。

 小花亭靠后有一座玲瓏剔的小假山,挨著一團紫竹抱著假山,所以這小花亭里十分涼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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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熱的風經那紫竹過濾一回,顯得清爽無比。

 除去來路,兩面便都種滿了些不知名的小花,麻麻一片,有的認識,有的不曾見過,看著是雜無章在一起,卻別有一番意境。

 花圃盡頭種了些蜀葵,有的長得跟大人一般高,花朵由上而下,三五個混在一起,甚是好看。

 “咱能有今日,到底是因為阿娘。”若心里再清楚不過了,若不是孟茯,哪里有此刻的他們?

 只怕早就死在旱災那一年了。

 于是朝弟妹二人說道:“沈先生對咱們的好,愿意做咱這便宜爹,也是因阿娘的緣故,以后阿娘若是生了小弟弟小妹妹,咱可得往心里疼,拼了命也要好好保護著,不然便對不起阿娘和沈先生對咱們的好。”

 不單是如此,還要好生讀書,將來出人頭地,給孟茯掙誥命,也向所有嘲諷孟茯給人養孩子的那些人證明,孟茯養他們三兄妹沒有白養。

 可萱兒想著哥哥們能讀書考功名,那自己能做什麼給阿娘掙臉呢?

 忍不住發出疑:“那我怎麼辦?”

 若飛若齊齊朝看來,“你呀,一輩子過得快快樂樂的,不要娘擔心你,就行了。”

 萱兒不服氣,雖年紀小,可也聽出哥哥們的意思。

 不惹禍,就算是報答孟茯了?

 不行,非得要做出一番事業來,也要向阿娘證明,才不比哥哥們差。

 三兄妹在這里說話,孫家兄弟也各自收拾自己的房間,不得恩戴德一回。

 這沿海天黑得早,眼看著日落西山,廚房那邊的接風宴也準備好了。

 一桌子的海鮮宴席,便是孟茯看著那滿桌子的新鮮螃蟹和大龍蝦,也忍不住發出驚呼。

 另還有各種海貨,都是按照他們的口味來做的。

 “這一桌子,不會吃掉你小半年的俸祿吧?”別的不說,單是那龍蝦,好大一只,孟茯從前在酒樓里看過,要上百兩銀子呢。

 都這般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更不要說若飛三兄弟了。

 沈夜瀾聽了這話,有些哭笑不得地提醒,“我俸祿沒那麼,而且沿海地帶,這些東西并不貴。”

 “對哦,我忘記了。”孟茯的確給忘記了,剛到新環境,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既如此就不客氣了。”從前沒有銀子,吃不起看看罷了。

 等有了銀子吧,玖皁城那個地方,吃點魚蝦就十分奢侈了。

 都發了話,三兄妹也趕手。

 沈夜瀾看著他們吃得這麼香,也不曉得能維持多久,反正他連續吃了差不多半個月了,現在已經吃不下了。

 再吃下去,都覺得自己滿的海鮮味兒。

 孟茯很快就察覺到了沈夜瀾拿著勺子,半響才舀了一口甲魚湯,“你怎不吃?”

 卻聽沈夜瀾沒頭沒腦來了一句:“此食,基本就是海鮮為主。”

 孟茯片刻后才反應過來,再看眼前這一桌子的海鮮,果然是一點豬沒有。

 這里的人不吃豬,沒養羊,可以理解。但鴨子和呢?“也沒?”

 “有倒是有,不過很。從別的州府拉過來,也不劃算。”所以想要買到鴨,可能有點難。

 “為何不養?”這養鴨養也不是那費勁的活兒。

 三個孩子也好奇,這時聽沈夜瀾解釋:“海賊來時,人倒是很容易就逃了,可鴨卻是帶不走的,帶上了吧,又管不著,發出聲音那藏起來的主人家就要被連累了,所以養鴨的人極。”

 所以養了要麼就是給海賊們養的。

 如果一定要帶著一起躲起來,那可能就是催命符。

 孟茯卻有些心,原來不是大家不吃,是沒有條件養。那自己豈不是可以在這城里弄個養場?養養鴨,吃還有蛋吃。

 于是問著沈夜瀾:“這城里能養麼?安全麼?”記得沈夜瀾不是跟沈大人一樣,手握重兵麼?

 不過看到這南海城如此破舊,只怕沈夜瀾手里的兵馬也不怎樣強壯吧?

 沈夜瀾反問他一句:“你覺得如果真有那麼多兵將在手里,這點小賊還降不住麼?”

 “額,一個也沒有麼?”不可能這樣夸張吧?孟茯不信。

 “兩萬人里,都是些老兵殘將,能上戰場的,只怕就能挑出來一千左右。”反正現在沈夜瀾遇到的問題很多,最缺的就是錢,因此才最開始查稅賦的事

 孟茯疑,“既然殘了老了,朝廷不是應該給他們安頓銀子,解了甲歸農,為何還一直留在軍中?”

 “本是該這樣的,但地方員一直沒有將名單報上去,任由他們在軍中待著,待朝廷軍餉撥了下來,便扣除一半,剩余的一半便再給他們。”又不用打仗,每月白來銀子,勉強能度日,哪個還想卸甲歸田自己種地?

 “再到后來,朝廷發不出軍餉,便從地方稅賦里扣除,這下本地員能拿到的就更多了,一任接一任,如今軍中便了這副樣子。”

 所以孟茯也明白了,若是沈夜瀾現在要將他們卸甲歸田,等于是斷了他們的財路,這些人是不會答應的。

 除非能給他們一個好一些的安置,可是他們老了殘了,下海不能捕魚,上山不可打獵,還怎麼生活?種地又沒有多余的田產分給他們。

 于是孟茯便道:“那姓盧的你好生查一查,萬一能將他家抄了,田產不就出來了麼?指不定手里好幾個田莊呢,到時候說也能安置一千來人。”

 而且這南海城貧富差距不小,只怕盧老爺這樣的惡霸鄉紳不止一個呢。

 沈夜瀾不曉得孟茯是怎麼想到的,明明自己也沒說,可怎麼就能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樣了“我早前的確是這樣打算的,只是初來乍到,還沒有徹底清楚地方各勢力,如今你給我送了這盧家的人,倒無意中給我打開了一個缺口。”

 他倆你一言我一語說著,十分投機。

 若飛若一邊吃一邊聽著,聽著聽著逐漸聽出味道來,很是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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