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姜法的演技會很不錯。”秦聿閑閑地抱著雙臂,說了這麼一句。
姜芮書臉都綠了。
見鬼的演技!他就是在嘲笑吧?
腦子里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渾打了一個寒。
毫不懷疑,真要演那麼一場戲,一定會為一輩子的黑歷史!還會被一個小心眼的男人嘲笑一輩子。
“我們……能不能改天再做手?”
秦聿呵呵,“緩刑?”
言下之意,下次他還是會來看?
姜芮書連連點頭,想到的是,下次就讓范阿姨帶大橘來,這人要是能厚著臉皮跟范阿姨一起來看,那就隨便他看。
“我可不知道可以判緩刑的。”
“這又不是真的罪,再說你家墨玉已經到發期,應該不是。”
“不是也沒年,墨玉只有7個月大,貓至9個月年。”
“有證據嗎?”
“墨玉有出生證明。”
“出生證明呢?”
“寵醫生也可以作為人證,通過墨玉的特征判定其年齡。”
“這個寵醫生與你有利害關系,他的證詞不能采信。”
“這里有別的醫生與我無利害關系同樣可以證明。”
姜芮書語噎。
這人就是存心看笑話吧!是吧?是吧?
真是心眼比針還小,白長那麼大的個兒,真該他那些迷弟迷妹看看他這副小心眼的臉。
不過想看的笑話可沒那麼容易。迅速冷靜下來,姜大橘欺負墨玉這事說起來理虧是理虧,但一定要賴賬,秦聿也拿沒辦法,因為這事從法律上說是沒有依據的,如果秦聿非要拿法律說事,不怕他追究。
但不想這麼做,一則是已經答應過他,二則突然反悔便會矮人一頭,以后不管法庭上還是法庭外都理不直氣不壯,這并不是想要的結果,而且毫不懷疑,如果理虧氣短,以后在法庭上遇見,秦聿絕對會利用這一點來給施加力。
不想縱容他,哪怕可以確定自己不會被影響。
既然他非要用法律那套程序來說事,那就用程序說事,別以為當民事法多年就不記得刑法是怎麼用的,當年可以踩他那麼多記錄,可沒有一個是徒有虛名的。
除了緩刑,還有別的方式可以推遲執行。
看著寵醫生,“請問貓咪在發期做手會有不良影響嗎?”
寵醫生聽得一臉懵圈,這兩人說著給貓咪絕育,怎麼說到判刑緩刑上去了?難道是他使用耳朵的方式不對?聽到姜芮書問自己,是自己專業領域的問題,他回過神來,很快答道:“母貓發期做手容易子宮出,公貓卻沒什麼影響,當然,如果是發間歇期做手會更好。”
“那公貓在什麼況下不宜做手?”
寵醫生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上了法庭,這兩人該不是法和律師吧?他角了,道:“首先應該年,重太重無法承麻藥的影響。其次要注意貓咪是否有其他疾病,比如心臟問題,不宜做手。第三點是前八小時食,否則不能手。最后……”
“第三點是什麼?”姜芮書突然打斷他。
“前八小時食。”
“為什麼?”
“因為貓咪麻醉后可能嘔吐,嘔吐會阻塞,可能讓貓咪窒息。”
姜芮書出淡淡的笑意,“謝謝,姜大橘一個小時前還吃了一個罐頭,今天恐怕不能手。”抬頭看著秦聿,“延期執行?”
秦聿知道不想讓自己看笑話,下次來肯定不是,但他沒辦法反駁,先提出按照走程序的方式解決問題的是他,現在用同樣的方式證明姜大橘今天不適合手,遵守規則就得按照說的做。
這次,是贏。
“我會查驗結果。”他說。
“你遵守規則,我就遵守規則。”姜芮書出禮貌的微笑。
秦聿沒說什麼,轉去看墨玉。
姜芮書暗暗松了口氣,抱起委屈的姜大橘,它圓圓的腦袋,心想大橘啊大橘,今天為了你我差點節不保。
回到凱旋公館的時候天已經黑,范阿姨見拎著姜大橘回來,忙問道:“芮書回來了,大橘怎麼樣?有沒有問絕育的事兒?”
“問了,說是可以做,不過前要食八小時,只能喝點清水。”姜芮書說著把姜大橘放出來,姜大橘回到悉的環境,這里嗅嗅,那里嗅嗅,確定是自己的地盤,很快原地復活,跑到范阿姨腳邊蹭了蹭,喵喵了兩聲。
“那你跟寵醫生越好時間了嗎?”
“約了,明天下午四點。”
范阿姨算了算時間,“還有二十多個小時,那咱們開個罐頭驚。”
姜芮書失笑,“范阿姨你太寵大橘了,我之前才給它開了個罐頭,它再吃下去要胖球了。”
“我們大橘這麼可,不寵沒天理。”范阿姨理直氣壯。
姜芮書扶額,得了,大橘這小妖已經徹底俘獲范阿姨的心,拉都拉不回來了。
等范阿姨給大橘開了罐頭,想起明天去寵醫院有件很重要的事,“范阿姨,明天您有時間嗎?能不能帶大橘去做手?”
“我能有什麼事?你把時間地點告訴我,我帶大橘去。”
姜芮書覺得有必要跟范阿姨說清楚是怎麼回事,“是這樣的,為了避免貓咪記恨,到時候要演一場戲,假裝它是被別人搶走的,您看……”
范阿姨秒懂,這孩子肯定是不好意思演戲,不由笑起來,“誰跟你這麼說的?”
“寵醫生。”
“瞎說,哪用得著這樣。”
“嗯?不是這樣嗎?”
“話也說得沒錯,不過我覺得那個寵醫生應該是為了以防萬一才這麼說,有些貓是比較記仇,會記恨傷害自己的人,不過有些貓比較心大,哄兩天就好了,就是你演給它看它也不一定看得懂。咱們大橘這麼傻白甜,你覺得它記仇能記多久?”
姜芮書:“……”竟然是這樣嗎?
虧今天跟秦聿據理力爭,差點節不保,都忘了姜大橘這貨就是個金魚記憶,典型的記吃不記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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