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的腳傷很快打上了石膏,不過他沒有接邵暉的建議回家休養,而是堅持在醫院住著。
“你不愿意回去住,總也找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吧。”
“我最近已經在托人找房子了。”田甜說到這兒還是有些發愁,他當初太沖,一點后路都沒給自己準備好就拖著箱子走了。
本來打算著先找個隨便什麼酒店賓館住著,誰知道偏偏這個時候了傷干什麼都不方便,讓他現在回去住他就更做不到了,別說住回去,就是現在邵暉天天的守在醫院,他都心里別扭。
明明都說好了要分開,這麼藕斷連的糾纏著,他心里也不是個滋味。
“明天上午有個會一定要我去,等明天早上吃了飯,我帶著你一起去。”
“算了算了。”田甜坐在床上抱著半個西瓜,正在挖西瓜吃,聽到這話連西瓜都不吃了,連連擺手,“我現在也幫不上忙,就別去公司添了……再說我也不想到走,累的很。”
“那一會兒我們下去逛逛吧。”邵暉退而求其次,“老是悶著,對也不好,今天天氣蠻好的。”
“……行吧。”田甜想了想還是沒狠下心再三拒絕,“順道去看看斯安吧,我這住了十來天還沒去看過他。”
“今天好像邵晗帶著陳斯安出去逛了吧,我之前下樓還看見他們往外走。”
“是嘛。”田甜半信半疑的應了聲,直到下樓的時候順道去了一趟樓下親眼看著空的病房才無可奈何的被邵暉推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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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他現在都弄不懂邵暉到底在想什麼,明明之前算是不歡而散,可是一向雷厲風行干脆利落的邵總,這次卻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像是把當初的爭執都拋到腦后。
這一個多禮拜的時間,邵總天天在醫院陪床,田甜覺得自己現在一日三餐吃喝拉撒睡幾乎都被邵暉包圓了。
有時候他自己都恍惚,他們兩個真的是要離婚的人了嗎?
“這里太曬嗎?要不要去那邊走廊里庇蔭。”
“啊……”田甜反應過來,他抬起頭看著旁邊微微彎腰的人,覺得自己傷這段時間似乎是腦子也不太夠用。
“曬曬太還是去那頭吹風?”
邵暉說話很輕,聲音跟著風一起吹到他耳邊,站立著的他被逆染上了一圈暈,溫得不可思議。
田甜看著這樣的邵暉幾乎覺得時倒流,好像很久很久之前,他也看見過這樣的對方。
究竟是什麼時候呢?他一時想不起來。
他這幾年心里的包袱太重了,是賺錢都讓他快不過氣來,之前那些短暫的甜早就被實實的在了負擔下頭,他總是戰戰兢兢的面對著邵暉,擔心著自己一著不慎就會了沒用的廢。
他一直把心提溜在手里,小心翼翼的在邵總的影下息,卑微到幾乎和本來的自己分裂兩個人。
他過去總希翼著,能和邵暉在上平等的相。
卻沒料到這樣的,出現在他們決定分開之后。
真是讓人難過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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