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晗踉踉蹌蹌的不知走了多久,他只覺得耳邊的嘈雜聲越來越小,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塊平整的大石頭,幾乎力的他準備和嫂子在這兒暫時落腳。
邵晗彎下腰小心翼翼的讓田甜坐上去。
“你稍微試著活一下,看嚴不嚴重。”
“沒事的。”田甜努力安焦慮的小爺,卻還是忍不住痛呼出聲,“嘶!”
“別逞強了,我又不笑話你的。”
邵晗一邊努力氣,一邊抹了把臉,他自己也是一的狼狽,從里到外沒有一干的地方,雙腳里都裹著泥沙。
累極的邵晗也干脆也一屁坐到了田甜的旁邊,止不住的氣。
邵晗癱坐在石頭上,看著依舊集的雨勢,嘆氣到:“這雨什麼時候能停。”
“不好說,先在這待到天亮吧。”田甜覺得自己整個人有些發燙,他努力保持著清醒,下意識的了手腕上的表,這是邵暉送給他的禮,他離開家的時候,除了自己的所有,只帶走的唯一一件和邵暉有關的紀念了,他努力了表盤上的積水,珍惜的把手表取下來放進了的口袋里。
田甜抿了抿,笑著安道,“放心,會有人來找我們的。”
“那肯定。”小爺把自己的外套了,反過來折起來,“來,田哥你把這服墊下頭坐。”
“不用。”田甜也是一狼狽,他人本就單薄,看起來更慘了。
“傷員沒有權利反抗。”小爺笑說,“你別不愿意,你可是我嫂子,你要是出什麼事,我哥怎麼饒得過我。”
“呵。”田助理笑出聲,他努力的眨了眨眼,把心底浸出來的酸隨著不停歇的雨水一起流走。
“田哥你笑什麼?”
田甜靜靜的看著邵晗莫名其妙的表,繃的心松了一大半,連滾燙的溫都沒有這麼難熬。
記得他第一次和邵暉一起踏進邵家門的時候,邵家父母還在氣頭上。對他這個把邵家大爺拐上歧途的惡人橫眉冷對,邵暉犟著對父母說不出一句好話,他尷尬得直冒汗,反而是半大的邵晗親親熱熱的照顧他。
一口一個哥把他帶進自己臥室里,傻乎乎的藏起來。
田甜手了邵晗被雨水淋得漉漉的腦袋:“小晗,你沖你這聲哥,不管以后如何,我都當你是親弟弟。”
邵晗聽這話心里發慌:“田哥,你和我哥到底是怎麼了,別嚇我啊。”
田甜整個人有些迷迷糊糊,邵晗看見他沒說話,反而念念叨叨的說起他親哥來。
“田哥,你可不能不要我哥啊……”
只是田甜整個人都開始發懵,只能斷斷續續的努力分辨邵晗一張一合說出的話。
“你知道我哥從來都是特別傲的那種人……我從來沒見過我哥服過……第一次看見他這麼放下面子……自尊自傲都不要了……想和你在一起……當時我爸把我哥打得可慘了,我哥就是不放棄,生生跪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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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田甜記得,當年的邵暉出柜得有多轟轟烈烈。
“唐爍他本就沒想過要對家里出柜,你為什麼莽撞這個樣子?”
他當時看著在病床上打著石膏的邵暉又心疼又氣憤,幾乎是抱怨一般的問出了口。
那個時候邵暉是怎麼說的呢?
田甜暈暈乎乎的想著。
“出柜是我單方面的選擇,和任何人都無關,如果我選擇和一位同生活,我不希他到這些問題的干擾。”
田甜慢慢慘白了一張臉,連呼出的氣都是滾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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