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歡用過早膳之后,便讓靈倌兒去通知府上管事備車,要去給老太君送藥。
藥是提前準備好了,撕掉外包裝,用紙包包好,眼逡巡一圈,見到了靈倌兒剛買的食盒,七八糟的藥一腦全都裝到里面,權當做藥箱使用了。畢竟自己不能老是眾目睽睽之下從袖子里往外藥,早晚引起別人懷疑,這個好歹是個幌子。
準備妥當之后出府,在門口左右張,也沒有看到王府的馬車。正想打發兜兜去問一聲門房,一個戴著氈帽的車夫拎著鞭子湊過來:“王妃娘娘,請吧。”
“車呢?”
車夫抬手一指:“已經備好了。”
冷清歡定睛一看,整個人瞬間都覺不好了,這就是說好的馬車?拉車的分明是一頭油水的黑驢。那車還是鋪著草氈的破爛板車。昨日里自己不過是賭氣隨口說了一句,這男人竟然就記在心上,等在這里報復自己,他簡直太無聊了,心眼也小的好像針鼻兒嗎?
無所謂,反正丟的是他慕容麒的臉,自己計較什麼?
跟兜兜上了驢車,盤膝而坐,車夫一甩馬鞭,小驢打了一個響亮的噴鼻,尥個蹶子,嘚兒嘚兒的走得歡實,一看脾氣就暴躁,跟那個慕容麒一個損兒。
角一代,心豁然開朗。
來到安國公府,門房識得,瞅一眼驢車,詫異地請進府,直接去了老太君的院子。
老太君已經下地,正在院子里的石榴樹
下喂魚,聽說冷清歡來了,扭就往一旁藤椅上一躺,蓋上毯子,閉著眼睛,一副無打采的樣子。
冷清歡打老遠就看得真真的,也不破,到跟前將手里的食盒擱在腳下:“給外祖母請安。”
老太君懶洋洋地起眼皮,有氣無力:“這麼晚才來,是不是我老太婆太沒眼力勁兒,打擾了你們小兩口賴床?”
噗,這老太太怎麼有那麼一點點不太正經呢?這話都能調侃得出來?
一旁的婆子都在抿著兒笑,冷清歡這沒做賊反倒被說了一個大紅臉,打開食盒的蓋子:“外祖母說笑,清歡是給您準備藥丸,所以耽擱了。”
老太君頓時臉一沉:“一食盒的藥,你這不是想毒死我,就是想撐死我啊!”
這老太太是屬夾襖的,反正都是理兒,沒個好氣。
冷清歡將藥拿出來:“沒有幾樣,不過是四五天的用量。按時服藥就能很快好起來。”
老太君盯著,輕哼一聲:“你就盼著我趕好了,就可以不用麻煩你了是吧?”
冷清歡是滿心的無奈,坐在一旁嬤嬤遞過來的繡墩上,湊在老太君跟前,低垂著眼簾,細聲道:“我自然是盼著外祖母您早日好起來。清歡也激您的一片苦心,就算我跟王爺和離了,還是可以經常來看您老的。”
老太君眼睛一瞪,滿是厲:“再敢跟我提和離兩字,信不信老太婆我暈給你看?”
“清歡跟王爺真的不合適。”
“
主認輸敗給那個二小姐了?逃兵,沒出息!”
冷清歡一愣。
穿到陌生朝代,不僅被打入冷宮,更生下一個萌娃!本以為小日子就這麼在禁足中度過。誰知道,哪個狗王爺從天而降——“聽說,你是孤的王妃,這是孤的崽?”…
人到中年的歸閒靜只想在古代做個閒妻,和丈夫相敬如賓相安無事,直到丈夫要接外面的女人回府,那就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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