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雪干脆推開他坐起,從枕頭底下出那金票:“好借好還,再借不難!喏!還給你!”
夜聽風聽說了拿寶匣換了紅拂和小武自由的事,甚至連在萬春院得那點銀子都一并給了紅拂當嫁妝,他的心很大,覺得這樣毫無保留的為別人真是太傻了。更知道現在渾窮得連十兩銀子都拿不出,這金子他自然是不想收回的,于是便又推了回去。
“我現在窮得只剩下錢了,你還我也沒什麼用,不如留著應急,以后有了再還我不遲。”
慕白雪一想也是,便又放回了枕頭下:“好!算我借你的,作為利息,送你一個消息吧。”
“你久居深閨,消息閉塞,能送什麼消息?”夜聽風覺得這話有點可笑。
“小王爺知道嗎?德妃的十皇子!三公主的親弟弟!他會是以后鎮南皇朝的新君!”
慕白雪聲音有些悶。在前世,十皇子最后奪得帝位,可有著父親武慕侯一份功勞,只因為皇甫辭明著支持太子,暗地里支持的卻是將他養大人的德妃之子,十皇子。當然,功勞最大的當屬第一公子趙無言,誰讓他是三公主的夫君!
說得都是事實,誰知夜聽風卻著的臉笑了:“簡直是胡說八道!他才多大?是不是因為和你同齡你就更看好他?我可告訴你,除了我你誰都不能喜歡,想想都不行!”
“信不信吧!我還知道明天他遭到行刺,中六刀,其中有一刀離心臟只偏半寸,極為兇險!你若想施恩于他,就早點進宮求見,或許還能救他一命,日后總有你的好。”
看說得像真事一樣,夜聽風突然笑了:“想我去求德妃退你的婚便直說嘛!就算你今天不提,我明天也是要去的!最貪財,我恰巧是這天底下最有錢的,不怕不同意!”
之前他進宮向圣上求娶慕白雪,被圣上給婉拒了,可是他仍不死心。皇甫辭求的不是圣上,而是德妃,只要他擺平德妃,一樣可以破壞這門婚事,只要慕白雪沒婚約,他就有機會。
“呵呵!自作聰明,反正該說的話我都說了,信不信由你。”
有些話點到為止,慕白雪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他都不會信,索閉著眼睛假寐。
夜聽風還以為被穿不好意思了,也沒再做什麼不該做的事,而是拿出一瓶療傷圣藥,細心地替理傷口。每理完一地方,還心的用輕輕吹。若有若無的氣流撥得慕白雪耳朵染上了薄紅,直的一都不敢:“多此一舉,之前黑霜上過藥了。”
“那是什麼破藥?以后你只能用我的,你是我的!”
“無聊!什麼你的我的,我慕白雪永遠不會與人為妾,這是我最基本的底線,你還是早日死了這條心吧!”
慕白雪懶得和他爭辯。最后卻聽到他一聲嘆息,聲音也變得無可奈何:“我退不掉趙家的親事,你退不掉九王爺的親事,就算我想盡一切辦法擺平德妃,還你自由之,你還是不會嫁我為妾,這就像個解不開的死結,慕白雪!你怎麼就這樣折磨人?難道什麼底線比我這個人還重要?”
“呵!沒人求著你,是你自己喜歡被折磨!也別和我提什麼重不重要,人心易變!如果哪天我真覺得你重要了,我就會淪落卑微的那一個,那樣和其他思慕你的人有什麼不同?我不想變們中的一個。”
最難消人恩,慕白雪干脆不再理他。這與其是在告誡他,不如說是在告誡自己,萬不要一時心,被他給騙了心去,這輩子什麼都可以做,什麼都可以不要,唯獨這心,萬不能再付出去給人踐踏。
“好好好!仗著我喜歡你,你就使勁欺負我吧!既然注定有一個人要卑微,那我卑微行不行?讓我寵著你哄著你可以,但你不能不要我,也不準喜歡別人!聽到沒有?”
夜聽風明明死死地抱著,卻抓心撓肝的覺得掌控不了半分,恨不能直接把碎吞進肚子里,可偏偏又舍不得。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夜深了,你還要抱到什麼時候?到底走不走?”
他這沒事就表白的病慕白雪已經免疫了,直接下了逐客令,可夜聽風依舊無視。
“睡吧!我看著你睡了就走,退婚的事你也不要焦慮,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夜聽風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就好像哄著一個嬰孩睡,甚至哼起了謠。
打又打不過,掙又掙不,喊又不能喊,慕白雪還能怎麼辦?只能當他是空氣。
一開始還覺得他很稚,可是聽著聽著竟真的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遠好像響起了那首魂牽夢繞的回,知道是趙無言來了,可是想睜眼又睜不開,只覺得眼皮重的不像自己的一樣,不知又被誰了臉,又被誰吻了。迷蒙中好似聽到有人在耳邊呢喃:“不準你去見那個超級想見的人,你邊只有超級喜歡你的我。”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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