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和徐子陵登上馬車,由蕭大姐、香玉山陪他們進城,素素則和雲玉真坐在另一馬車上,別有安排。
獨孤盛怕宇文閥預知風聲,阻撓兩人宮,親來迎接。
這獨孤閥僅次於獨孤峰的高手外貌毫不起眼,只是個五十來歲,矮瘦若猴的小老頭,但那對似開似閉的眼睛深而亮,兩邊太高高鼓起,使人知他非是等閒之輩。
他對寇徐兩人客氣而保持距離,反是對蕭環和香玉山相當親切,顯然不大把寇徐放在眼裡。
在獨孤盛和百多名衛簇擁下,隊伍進揚州城。
寇仲和徐子陵重回舊地,登時有心難搔之,恨不得立即溜出車外,找兒時的敵敵友友打個招呼,又或看看言老大是否仍然健在。
香玉山在兩人耳旁道:我們真夠運,楊廣今天剛好在宮裡,你們不知道吧!自從稱帝后,他沒有一天停息過,不是出遊,就遠征,攪得天怒人怨,神惱鬼愁,否則不會人人都造反了。
蕭大姐嘆道:現在他將西京長安給孫子代王楊侑,東都則由另一孫子越王楊侗管治,自己卻躲到這裡來,怕得連的十六院夫人都棄而不顧。那知杜伏威打到歷來,李子通又直迫江都,天下再無他的樂土。
香玉山沒好氣的接著道:代王越王,一個十二歲一個十一歲,竟要分別掌管西東兩京,權柄還不是落在權臣如楊世充等人手上嗎?若楊廣有什麼三長兩短,天下會比現在上十倍。
寇仲聽得雙目發,給徐子陵看在眼裡。馬車忽然停下。
獨孤峰在窗外道:聖上剛去了臨江宮,我們要改變行程了。
※※※
自楊廣登基後,下旨修築他曾任總管的揚州城,改名爲江都。不但擴城廓,廣興宮殿,修植園林,又在城北依山傍水,建有歸雁、迴流、松林等蜀岡十宮。
不過最宏偉的是另行在長江岸邊建設的臨江宮,只要楊廣心來,不管早晚,都會到那裡觀賞長江的景。
寇仲和徐子陵進謁這歷史上把家當敗得最急最快的昏君時,他正偕同寵的妃子蕭玉和朱貴兒在可俯覽長江的殿臺飲酒作樂,渾忘了外邊兵連禍結鬧得的風風雨雨。
寇仲等在廣場下車,只見守衛森嚴之極,獨孤盛親自搜查過他們沒帶兵後,才領他們進宮,香玉山和蕭大姐卻要留在宮門。
獨孤盛領他們穿廊過道,長江水流澎湃的聲音,夾著樂曲悠揚之聲從前方宮闕連綿傳來。
兩人還是初到這麼雕樑畫棟、花團錦簇、富麗堂皇的地方,一時目不暇給,又是進退失據。
寇仲低聲道:這就榮華富貴了。
前面的獨孤盛冷喝道:不要說話!
寇仲嚇了一跳,連忙噤聲。
徐子陵心中卻想,鬼才要住在這喧聲吵耳,俗氣煩人的地方,我只要在深山窮谷中有茅屋作棲之所,有風月鳥相伴,於願已足。
宮守衛,哨樓均有人站崗,若非有獨孤盛帶路,確是寸步難行。
江臺在時,前面迎來一名員,截著他們。
此人長得斯文俊秀,年在三十五、六間,經獨孤盛介紹,原來是現時最得楊廣寵信的侍臣之一的侍郎虞世基。
寇仲和徐子陵見他腳步浮浮,知他不但不懂武功,還因酒掏空了子,故一副弱不風的模樣。
照理侍郎該是太監頭子,但這人的外貌卻沒有真正太監的怪氣,教人難解。
虞世基打量了兩人後,向獨孤盛道:果就是他們了。
獨孤盛點頭應是。
寇徐兩人這才知道有虞世基參與此事;看來楊廣的另一個寵臣史大夫斐蘊亦該是參與這針對宇文閥行中的中堅分子。
虞世基再仔細端詳兩人後,道:先把賬簿給我,你們兩人到偏殿等候,時機到了,本自會來帶你們去朝見聖上。
寇仲與徐子陵換了個眼後,不願地把賬簿掏了出來,送虞世基手中。虞世基立即翻看,揭到中間時,哈哈笑道:盛將軍我們今趟真是得寶了,倒要看看宇文閥還能風多久。
獨孤盛聽得拈鬚微笑。
※※※
在江臺旁的一座殿堂裡待了足有兩個時辰,等得太快將下山,仍不見虞世基或獨孤盛來領他們去見楊廣。
殿院四周都有衛把守,他們就像囚犯般被押管在殿堂裡。
徐子陵靜坐一角,看著寇仲不安的來回踱步,皺眉道:多點耐好嗎?
寇仲停在他前,嘆道:可能我們是來錯了,現在連賬簿都給了人,還不知怎樣纔可離開。
徐子陵道:放心吧!只要我們尚有利用價值,他們就要倚靠我們。這些人確是本末倒置,外邊鬧得天翻地覆不去管,一心只想鬥倒邊的其它人,難怪義軍聲勢日盛了。
頓了頓道:我最擔心的就是素姐,待會見過那昏君後,我們便設法離開這裡與素姐會合,立即有那麼遠走那麼遠。無論宇文閥是否被扳倒,此地都不宜久留。
寇仲在他旁坐下道:你說得對。宇文閥若被下旨抄家滅族,必會惹起軒然大波,宇文化及等必會全力反撲,那時江都不一團纔怪。
徐子陵道:別忘記老爹和那李不通都在對江都虎視眈眈,只要知道江都大,必會揮軍攻來,唉!想想都令人害怕。
寇仲不知想到什麼,默然無語時,虞世基來了。與他同來還有個大胖子兒,眼細臉寬,又長了個酒糟鼻,一副人臉孔的模樣。
虞世基興道:兩位小兄弟來見過史大人。
寇仲和徐子陵聽他稱自己小兄弟,頗有點寵若驚,想到這就是虞世基的拍檔斐蘊,忙依蕭大姐教過的方法行禮。
斐蘊擺出慈和的樣子,呵呵笑道:兩位小兄弟立下大功,異日本必會奏請聖上,重重有賞。
虞世基道:打鐵趁熱,聖上該已看過賬簿,現在就帶兩位小兄弟去晉見聖上,但千萬不要提及賬簿的事,就算聖上問起,你們也要裝作不知有這回事。
寇仲與徐子陵面面相覷,同時明白過來,賬簿這大功已給這兩個佞小人冒領了去。
斐蘊笑道:兩位小兄弟該是明理的人,以後好好跟隨我們,包保你們榮華富貴之不盡。來吧!
兩人對視苦笑,無奈的跟在他們後。
領路而行的斐蘊忽低聲音說話,兩人忙功聚雙耳,立時聽得一字不。只聞他道:
一天就來了三封告急文書,王世充真個混賬,是否想我們給斬首呢?我把文書通通燒了。
虞世基道:還有頭痛的事呢,剛纔軍統領司馬德戡不理我阻止,闖到江臺見聖上,說什麼衛軍糧餉被人從中剝削,士卒餐飽餐,兼之他們多是來自關中,知李閥起兵作反,擔心家鄉有事,的逃離江都,要聖上下旨安定軍心呢。
斐蘊笑道:幸好剝削軍糧的人是聖上自己,我們只是代爲執行,不會上。嘻!
聖上是否命人用將司馬德戡那不識時務的傢伙打出去呢?
虞世基道:不知聖上是否轉了死?又或知道衛軍中郎將竇賢亦率部下逃了,故清楚事態嚴重,只責司馬德戡立即把竇賢追回來,否則就要他以自己的人頭作抵,真希竇賢能走快點!
這時已步上江臺的臺階,虞斐兩人終止談話。
後面的寇仲和徐子陵聽得心中駭然,楊廣確是昏君,否則怎會有虞世基和斐蘊這種臣出現。
小民寇仲、徐子陵帶到!
門唱喏聲中,兩人跟虞世基和斐蘊來到楊廣龍座所在的石階下,三跪九叩,禮畢時門又唱:平!
兩人隨虞世基和斐蘊站起來,定神一看,立時呆了眼睛。
只見寬達二十丈的龍臺上,坐滿了麗的妃繽姬娥,說也有五六十人,衆星拱月般圍在高踞龍座,正忙於吃妃子手上水果的大隋皇帝楊廣。
獨狐盛昴然立在臺階下,接著就是團團圍守高臺的衛軍,把楊廣與寇仲、徐子陵分隔開來。
楊廣了旁妃子的脯一把後,往階下瞧來,對寇仲和徐子陵似視若無睹的,瞪著斐蘊笑道:斐卿家來了,快助朕解決眼前這問題。
虞世基恭諂笑道:聖上,這兩位……
楊廣不耐煩地打斷他道:朕知道了,其它事待會再說。
在宮燈照耀下,楊廣的臉比療傷前的香玉山更難看,蒼白得像個死人。年紀看來只有五十上下,膊頭高聳,雖穿起鮮豔的九龍袍,頭頂高冠,卻給人似穿了壽的頹廢覺。
任誰都可看出他氣數已盡,時日無多。
斐蘊忙道:聖上賜示!
楊廣嘆道:朕真不明白,江都有什麼不好?南臨大江,崗巒起伏,風怡人,自古便是江淮第一勝地。偏是軍士逃者日衆,連竇賢都私自逃了,卿家評評是何道理?
今回連斐蘊和虞世基都無言以對,其它人更是噤若寒蟬,怕招來橫禍。
斐蘊不能不說話,乾咳一聲道:此事必是有人散播謠言,煽軍心。微臣定會查個一清二楚,報上聖上。
楊廣冷笑道:誰能煽朕的軍隊,想朕南征北討,平定天下,且三次出征高麗,軍功蓋世,將士敬服。朕纔不信他們會聽信閒言。快給朕徹查此事。
寇仲忍不住用肘輕撞了徐子陵一下,裝了個吾不聽之矣的表。
楊廣似是沒有焦點的眼睛竟然看到了,怒喝道:那小兒爲何表古怪,竟對朕侮慢不敬。
楊廣和虞世基陪兩人一齊魂飛魄散,怕的當然是這兩個證人未及作供,已給楊廣命人推出去斬了。
寇仲暗中向徐子陵打出手勢,表示準備隨時突圍逃生,豁了出去。當下連頭都沒磕一個,笑嘻嘻道:可能是聖上本太高深了,所以只會往深想。我們這些簡單的蟻民,想的事自然簡單得多。剛剛小民就是想不聖上高深莫測之,所以纔會皺起自己那塊小臉兒。
衆人暗裡齊聲糟,楊廣最忌人語帶諷刺,今趟寇仲真是想找死。
楊廣旁正侍候他吃水果的朱貴兒在這等況下,亦不敢幫寇仲。
獨孤盛卻是心中暗歎,要由自己親自斬兩人,真不知該如何向陵幫待。一衆期待下,楊廣果然沉下臉來,冷冷道:什麼高深與簡單,小子究竟意何所指?
寇仲表面從容不迫,暗中則在提聚玄功,淡淡道:小子想到的是若人人都能像聖上般在這裡左擁右抱,仍要作逃兵的定非真正的男兒漢。
這時無人不以看死犯的目來瞧寇仲,因爲他做了在楊廣前最不應該做的事,就是說了真話。
楊廣愕了一愕,接著大力一拍龍座的扶手,笑得前仰後合,像個小孩子般道:果然簡單!果然簡單!
衆人的心都隨他的笑聲急上急下,因知他殺人前最狂笑。
徐子陵向寇仲微一點頭,提醒他隨時要溜。
笑聲倏止。
楊廣還多咳兩聲,任由朱貴兒和蕭夫人拭去他眼角笑出來的淚水。
這纔對寇仲瞧下來道:朕等這些做皇帝的,個個都要日埋萬機,所以腦筋慢點都會禍國殃民。爲今小子你說出原因,朕立即想到對策。人來!
衆妃均奉承地咕咕笑。
獨孤盛還以爲自己恐懼的事終於發生了,恭應道:獨孤盛在!
楊廣愕然道:這件事卿家做不來的。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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